衝突爆發已經有三分鐘了。
叛軍越來越狂暴,衝基地投擲石塊、玻璃瓶、鐵棍,最後,他們將不知道從哪裡砍來的人頭給投了過來,幾個來不及撤退的‘女’醫務兵當場就吐了。王寧氣得要命,偏偏又不能主動開火,只能咬牙忍着。他面目標猙獰的對風林說:“‘操’他媽的,這幫狗雜種,要不是頭上這頂維和部隊的貝雷帽,老子保證叫他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風林淡淡的笑笑:“你當是在國內啊?把你的丘八脾氣收起來,這地方的水深着呢,稍有不慎就會給國家帶來大麻煩!”
王寧一縮頭,避過一塊‘雞’蛋大小的尖銳的石頭,說:“這幫孫子,最好別讓我逮到開火的理由!”
風林面有憂‘色’:“怕只怕······人家玩出這麼多‘花’樣,就是想讓我們開第一槍呢!”
一陣悲慘的哭叫蓋過了風林的聲音,也吸引了王寧的注意,小心的從掩體探頭出去一看,原來叛軍正在蹂躪被搶來的‘婦’‘女’,一個發泄完了,另一個馬上撲上去,毫無人‘性’,他拳頭捏得啪啪響,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開槍將這幫畜生的命根子打爛!但是不行啊,擅自‘插’手戰局已經是違反維和部隊的相關規定了,再主動開火,他算是將維和部隊的招牌砸了!如此嚴重的後果,決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少校能夠承受的!忍,只能忍!他憤怒的問風林:“他們還有沒有人‘性’啊?哪怕一丁點!”
風林還是那樣的平靜:“野獸會有人‘性’嗎?”
那頭,那個配手槍的軍官在唾沫橫飛:“那些黃皮膚猴子都是懦夫,膽小鬼,我們在他們眼皮底下強‘奸’他們都不敢管,這樣的廢物還有臉跑到我們國家來維和,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士兵們,再給一點顏‘色’他們看看,讓他們看清楚跟我們作對是什麼下場!”
叛軍士兵們發出歡呼聲,人羣中起了一陣‘騷’動,幾十位被五‘花’大綁的平民被押了出來,按倒在地上,在陣陣病態的狂熱歡呼聲中,幾名手持砍刀的大漢大步上前,像比賽一樣揮掄着砍刀,每一刀砍下去都是血飛人頭滾,失去頭顱的屍體癱軟在地上。就這麼一直砍過去,每砍殺一個,叛軍士兵就發出一陣歡呼,在他們眼裡,這是最最刺‘激’的比賽了。維和部隊的士兵們都看呆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在文明高速發展的今天,竟然還會有如此血腥而野蠻的場面,一場現實版的百人斬,居然就在他們眼皮底下開始了!轉眼間,幾十人已經全部成了無頭鬼,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中,又有幾十人被押了上來,其中有幾個還是‘女’孩子。王寧
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想要扭過頭去,可是無意中與其中兩名馬上就要人頭落地的小‘女’孩的目光一接觸,他渾身一陣戰慄:她們沒有哭,沒有掙扎,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這邊,目光空‘洞’‘洞’的,只有絕望和怨恨!他怒吼一聲,揚手一槍,一名揮刀朝平民脖子砍下的叛軍士兵額頭炸出一朵血‘花’,仰面倒下。早已經忍無可忍的士兵像聽到了發令槍一般,手裡的步槍噴吐出憤怒的火舌,‘舔’向那些兩條‘腿’的野獸,一朵朵骯髒的血‘花’隨即噴濺出來······
隱藏在不遠處的紅外攝像機將這一幕原原本本的記錄了下來。
風林叫:“少校,你這樣做會給政fu帶來巨大的麻煩!”
王寧梗着脖子吼了回去:“大不了斃了我!”吼得面紅耳赤,手腳可半點也不慢,迅速換上一個滿當當的彈匣,一個漂亮的三連‘射’,一名叛軍士兵‘胸’口被高速飛行的子彈打出三個小孔,鮮血狂噴,倒在地上無力的‘抽’搐着,他的生命中剩下的時光已經可以用秒來計算了。
驟然遭到打擊,叛軍登時‘亂’套,被打得連滾帶爬,逃也似的逃到了步槍‘射’程外。隨後,維和部隊吸到了迫擊炮炮彈破空而來的尖嘯聲,數‘門’大口徑迫擊炮同時開火,在基地周圍炸出一團團充斥着鋼鐵的暴戾氣息的火球,火力相當兇猛,只是這個‘精’確度實在不敢恭維。王寧這些打過邊境自衛反擊戰的老兵面面相覷,放在國內,要是哪一支炮兵打擊這樣的水平來,非被記大過不可!就算是讓只接受過的限訓練的民兵來也不至於打成這樣吧?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叛軍比國內的民兵還要糟糕,他們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就連最簡單的測瞄方法也不懂,只能一發接一發的‘蒙’,不過炮彈打多了總有幾發能‘蒙’中的,因此叛軍指揮官對部下還是‘挺’寬容的,沒有過多的責難,任其發揮。只是,他們現在要面對的是一羣百戰餘生的老兵,如此拙劣的表現,只能讓人家笑掉大牙!風林實在看不下去了,下令:“炮兵開火,教教他們應該怎麼玩炮!”
幾‘門’迫擊炮紛紛發言,炮彈以驚人的‘精’準砸向叛軍人數最多處,將他們成叢炸飛,雙方的差距一目瞭然。只是十幾發炮彈落下,那頭就已經死傷一地了,如此巨大的戰果,讓風林和王寧大跌眼鏡,他‘奶’‘奶’的,這叛軍也太能了吧,就這水平還能跟政fu軍對抗十幾年,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跟真正的強者打‘交’道打多了,換上如此笨拙的對手,他們都有一種欺負人的感覺。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對手,索拉查的“貝蘭自由軍”有數在悍將貝姆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
貝姆
中校本來是政fu軍的一名不小的少尉,因爲‘混’得實在不得志,便投靠了索拉查,以其悍不畏死的作風和死心的手段迅速在自由軍中崛起,成爲自由軍的重要將領,索拉查對他頗爲倚重。這個惡魔最大的嗜好就是將美麗‘女’‘性’的頭皮剝下來製成槍套,其變態其殘忍,讓整個貝蘭都對他又恨又怕。但這並不意味着他敢主動去招惹那頭來自東方的雄獅,就算再怎麼狂妄,他也知道自己賴以自豪的軍事修養在那頭雄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自由軍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主動與這頭大雄獅‘交’好,趁着對方還有顧忌,還沒有開始動手收拾他們,趕緊套一點‘交’情,把共和國維和部隊拉到自己這邊來就別想了,但最起碼要讓他們保持中立,別對自己大打出手。自由軍中有不少人是贊同姆中校的,可是他們的“父親”,偉大的索拉查將軍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裡的梅毒又發作了,居然不顧大家的反對,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各種場合挑釁共和國維和部隊,甚至搶了維和部隊的車隊!貝姆中校先是不解,隨即明白,準是將軍後面的人發話了,將軍才這樣做的。而共和國維和部隊的忍讓更讓自由軍熱血上腦————看樣子這些華國士兵很好欺負呀!
於是,就有了今晚這一出。所有有一切都圍繞着一個企圖:‘逼’共和國維和部隊向他們開火,造成共和國武裝干涉貝蘭內政的事實!當然,共和國會解釋說他們的士兵是爲了營救那些在屠刀下掙扎的平民纔不得不出手干預的,而事實也是如此。但是請相信我,共和國的宣傳機器絕對吵不過西方世界的!這不,第二天整個西方世界的主要報紙和電視臺都開足馬力宣傳共和國遠征非洲,對貝蘭內政展開武裝干涉這一“內幕消息”了,而共和國維和部隊首先開火的事實也讓共和國相當被動。按說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撤了,可是偏偏,捱了打的自由軍也紅了眼,不聽指揮,紮起馬步非要跟來自東亞的客人切磋切磋,結果好了,苦頭吃大了吧?
轟!
一發炮彈落下,兩名士兵一個渾身嵌滿彈片成了血葫蘆,一個雙‘腿’被彈片削斷,痛得滿地打滾。貝姆中校一陣氣惱,你們還來勁了是吧,真當我們怕了你們不成?好吧,那我們就來比劃比劃好了!一聲令下,自由軍迅速展開進攻部署,迫擊炮和火箭筒打得非常猛。王寧看到在迫擊炮‘射’擊的死角,一羣才十二三歲的娃娃兵端着槍排着隊,幾名自由軍的成年戰士用刀片挨個在他們的太陽‘穴’附近割出一道小小的口子,抹上一點什麼再用強力膠粘上,他心裡很驚訝:“他們在幹什麼?”
風林邊給機槍換彈帶邊說:“
吸毒,都那些娃娃兵怎麼吸毒!”
王寧更是詫異:“吸毒?”
風林說:“是的。叛軍每攻下一個村鎮就會將男人殺光,將‘婦’‘女’和小孩子搶走,‘婦’‘女’要麼被當成商品賣出去當妓‘女’,要麼留在軍中當‘性’奴,而小孩則成了娃娃兵,叛軍給他們上的第一課就是怎樣吸毒,在開戰時用刀片在這個位置割出一道口子,抹上一點高純度的海洛因,然後命令他們去衝鋒。毒品隨着血液慢慢進入人體,這些娃娃兵越打越興奮,越打越瘋狂,直到最後變成一羣不知道恐懼不知道疲憊更不懼怕死亡的兇殘野獸————說白了,叛軍就是拿他們當炮灰!”
王寧倒‘抽’一口涼氣。
一條容量多達一百發的彈帶已經上好,風林調整一下‘射’角,感覺良好,滿意的點了點頭,望向已經目瞪口呆的王寧,森然說:“跟那幫娃娃兵‘交’手千萬不要心慈手軟,戰勝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全部消滅,沒有別的辦法。把你的仁義收起來,因爲他們是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的!事實上,在叛軍中,殺人殺得最兇的,就是這些心理已經嚴重扭曲的娃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