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厭惡的看着自己的身上搔首弄姿的澹臺灩兒,其實澹臺灩兒確實是個美人,身上的皮膚雖不是瑩白如玉,卻也是勻稱靚麗的小麥色。
澹臺灩兒的長髮束起了一綹一綹的辮子,髮尾處都墜着小巧的紅色寶石,十分的魅惑誘人。
更何況是此時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又有多少男人能夠抵得住這般美色的誘惑。
可是在齊王眼裡,他卻是隻覺得作嘔,心裡是恨死了蘇溶玥,她不接受他的感情便罷了,何必這樣作踐他,難道就是因爲他在假山戲耍了她?
齊王勉強用力,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澹臺灩兒從他的身上掀了下去。
澹臺灩兒撲通一聲落在地上,悶哼了一聲。
齊王正欲起身,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了窸窣的腳步聲,聽起來應該是有不少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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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就在這裡”
“是嗎,本宮剛纔似乎聽到了女子的聲音,想必應是媚婉公主吧!”
這聲音齊王自然不能再熟悉,蘇溶玥是如何做到那般雲淡風輕的,她明明做了這般的事情,如今怎麼一點愧疚之心點都沒有!
齊王咬緊了牙關,踉蹌着向門口出去,他一定要好好的質問一番蘇溶玥,她如何就能做到這一步!
可是齊王剛向前走去,卻是突然被地上的澹臺灩兒抱住了雙腳,齊王本就身體無力,此時突然被澹臺灩兒禁錮了雙腳一個不穩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門外的衆人隔着門都聽見了裡面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都被嚇了一跳。
蘇溶玥收回了手,她也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場面,她的確是給澹臺灩兒用了些藥,難道齊王真的被澹臺灩兒強上了?
看着蘇溶玥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乾景堯先行將蘇溶玥推至身後,一腳踹開了門,衆人都爭先恐後的向門內望去,頓時都抽了一口冷氣。
護國侯也向裡面望了一眼,頓時一張老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的,不可置信的說道:“齊王,怎麼會”
屋內的齊王正是摔倒在地,被殿外的冷風吹得清醒了許多,眯了眯眼睛,方纔看清門外衆人那詫異的臉色。
此時澹臺灩兒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齊王的身上,她身上那件蔥綠色的肚兜已經落了一半,香肩微顫,酥胸半露,實在是晃人眼球。
澹臺灩兒的手已經伸進了齊王的衣襟內,齊王露出的肩膀赫然是一個帶血的齒印記,看起來應該是這澹臺灩兒所咬。
蘇溶玥好奇的探出頭,正看見齊王那一臉黑沉的臉色,蘇溶玥縮回頭,偷偷的低頭淺笑,沒想到澹臺灩兒竟然這般的生猛,看齊王那殺人的神色就還好像是被人侮辱了一般,還真是有趣!
齊王惱怒不止,一把推開了身上的澹臺灩兒,澹臺灩兒內齊王猛地推開,重重摔在地上,摔的腦袋昏沉。
而齊王這般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恢復了氣力,便連忙做起來,將大敞的衣衫繫上。
而澹臺灩兒被齊王那一摔,先是覺得渾身痠疼,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可是被門外的冷風一吹,卻是瞬間清醒。
她看了一眼門外的衆人,女人的眼神鄙夷,男人的眼神則是**裸的打量,她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齊王,又看了一眼自己,沉寂了片刻後,才尖聲叫了起來。
澹臺灩兒往日裡如何的驕縱,可是她到底也是個少女,如何能受得了被人直視自己的身體。
澹臺灩兒連忙拾起地上的一件衣衫,將自己牢牢圍住,淚眼朦朧的看着齊王。
齊王劍眉一樣,厲聲吼道:“不許哭,本王可沒有碰你!”
澹臺灩兒一怔,抿着嘴脣,委屈的看着齊王,“明明是齊王喚我來的,可是我一進殿內便暈了過去,如今我們兩人這番模樣,殿下怎麼能夠不認呢!”
蘇溶玥在乾景堯背後偷偷的揚了揚嘴角,澹臺灩兒沒有說謊,的確是齊王喚她來的,只不過是這個消息自然是她派人傳去的。
乾景堯自然知道這麼一番手筆自然是出自他身後的小狐狸,便冷着臉色,蹙眉說道:“齊王,你若是心怡這四公主直說便是,何至於用這般的手段,倒是辱沒了我東乾的皇族!”
“本王沒做過,是有人給本王下了藥!”這個罪名齊王自然不會承認,他無法供出蘇溶玥,可是隻要御醫查出他是被人下了藥,就能證明他的清白。
蘇溶玥卻是莞爾一笑,哪有什麼可查的,剛纔那一陣冷風就已經解了他們體內的藥力,誰又能查出什麼?
風清塵不悅的瞪了蘇溶玥一眼,你又亂用我的藥,我的藥豈是給你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的?
蘇溶玥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你發明這些下三濫的藥難道不就是爲了這般來用的?
每人注意到他們兩人這一番小舉動,澹臺墨皺眉想了想,齊王的確不喜歡澹臺灩兒,若是他真的想要澹臺灩兒,直接說便好,何至於要這般來做!
澹臺墨瞥了一眼蘇溶玥,難道這件事是蘇溶玥設計的,可是她明明是不希望齊王與西曜會有牽扯,即便她要害齊王,也沒有必要來促成齊王與西曜的好事!
澹臺墨正是想着,風清塵突然做疑惑狀的問道:“你身上爲何會披着我南漓的宮裝,莫非是你動了媚婉?”
風清塵話音一落,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澹臺灩兒身上的那件粉色的宮裝,上面的皇紋的確是南漓所有。
澹臺灩兒也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剛纔她只是一時情急,並沒有注意,此時細細一看,這件粉色的宮裝哪裡是自己的,看起來反而像是風媚婉的!
澹臺灩兒正是詫異的想着,突然牀榻上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嬌呼聲,澹臺灩兒僵硬的轉過身,卻是發現牀榻上竟然還躺着一個半裸的風媚婉!
“齊王,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風媚婉也在這裡,爲什麼?”澹臺灩兒本是以爲齊王終於對自己有了好感,若不是被人這般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如今看到風媚婉也在這裡,她方纔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風媚婉有些茫然,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當她發現了自己身上幾乎什麼都沒穿的時候,爆發出了比澹臺灩兒還要尖銳的喊叫聲。
衆人復又都吸了一口冷氣,這齊王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居然一下子就佔有了兩位別國公主!
齊王只冷着一張臉色,不作解釋,只等着御醫來把過脈之後再說。
齊王只用一雙陰冷的眸子狠狠的盯着蘇溶玥,簡直是想要從她的臉上盯出一個洞的模樣。
蘇溶玥卻只是乖順的站在乾景堯的身邊,不發一詞,一副什麼事都由乾景堯做主的模樣。
蘇溶玥心裡冷哼一聲,想着齊王只怕就失望了!
來了幾位御醫,可是查過一番之後,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氣的齊王差點就砍死了這幾個御醫,最後是被乾景堯派人去攔,這幾個御醫才倖免於難,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齊王,你這副樣子真是難看!”乾景堯冷聲斥責道,齊王心頭的怒火卻是更盛,一副已經難以壓制了的模樣。
澹臺墨轉了轉眼睛,審時度勢後,便冷着臉開口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便已經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了,既然齊王佔了我們四公主的身子,負責便好!”
反正澹臺墨也是想要把澹臺灩兒嫁給齊王的,如今雖是丟了臉面,卻是也順水推舟成全了此事,而且這件事本就是齊王的錯,澹臺灩兒又是貴爲公主,自然沒有什麼苟且爲妾的事!
風清竹卻是有些呆滯的站在原地,腦袋裡在飛速的轉動,今日的事情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如今風媚婉還如何能夠嫁給乾景堯!
在風清竹還沒有想到解決方式的時候,風清塵便有了做兄長的覺悟,立刻不悅的開口說道:“給你們交代?我們南漓還需要一個交代呢!
媚婉公主是我南漓最尊貴的公主,卻是被齊王不清不楚的佔了身子,齊王就應該娶媚婉爲你的王妃!”
風媚婉羞怒交加,完全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她明明是被那個杜修媛迷暈了過去,可是那個杜修媛明明是讓她委身與厲王,如今又怎麼變成了齊王!
風媚婉要比澹臺灩兒聰明許多,如今的架勢分明是有人在針對齊王,想來也只要蘇溶玥纔有這般的手腕,想必她早就已經謀劃穩妥,自己即使說出了杜修媛也是於事無補!
而且她此時卻是不敢再說,此時她決不能再扯上厲王,否則只會更加的混亂,對她的清白更是不利!
只怕她若是牽扯上厲王,西曜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她扔給厲王,而厲王也許也會順勢配合,那自己豈不是就要委身給那般的一個小人!
風媚婉十分的會審時度勢,只裝昏過去,耳朵卻是不放過一絲的聲音,若是齊王能自證清白,她自然也就無事,可若是他真的被算計了其中,跟着齊王總歸是比跟着厲王要好,她一樣還有機會翻盤!
厲王不知道風媚婉是如何與齊王滾到了一起去的,他本是想讓杜修媛給風媚婉下藥,然後自己可是趁機強佔了風媚婉。
可是他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杜修媛傳遞的消息,最後無法便只得冒險去查看,卻是發現那殿內空無一人。
厲王此時心驚不已,只怕杜修媛是被人發現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供出自己,看來這個杜修媛不能再活!
風清竹惡狠狠的瞪着風清塵,冷聲斥責道:“往日裡怎麼不見你對媚婉這般的關心,如今涉及她的清白,你卻是這般主動向她的身上潑髒水!”
風清塵不悅的皺起了眉,冷聲說道:“那難道就要對事情放任不管嗎?不管本王喜不喜歡風媚婉,她都是我南漓的公主,如今發生了這檔子事,難道我們就要灰溜溜的回南漓嗎?”
風清塵朗聲說道,立刻引來了南漓使臣的贊成,他們因爲華裳的事情對風清塵很有好感,此時風清塵又說的義正言辭,甚至絲毫沒有迴避自己與風媚婉的關係,反而是人信服。
看着一衆大臣都對風清塵的說法十分認可的模樣,風清竹更是被氣得發抖,風清塵果然就是個魅惑人心的賤人,他纔回來多長時間,居然就能讓這一衆大臣紛紛支持,真是可惡至極!
風清塵斜睨了風清竹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這般就忍受不了了嗎,這一切纔剛剛開始呢!
澹臺灩兒現在卻是完全處於憤怒的狀態,她本是以爲自己和齊王的事情已經水到渠成,卻是沒想到這裡竟是還有風媚婉的事情!
風媚婉不是一向喜歡乾景堯,如今又爲何要勾引齊王,還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齊王殿下,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明明要了我的身子,爲什麼還要和風媚婉那個賤人勾勾搭搭!
只有我才能做你的王妃,我不許你與那個賤人有任何的關係!”
風媚婉氣的眉頭直跳,澹臺灩兒居然敢罵她賤,分明是她自己不夠聰明,遭人嫌棄,真是可惡!
澹臺墨瞪了澹臺灩兒一眼,真是個蠢貨,這個時候只要裝作可憐無辜,博取同情便好,不但沒有一點女人家應有的可憐羞澀,反而還在爭風吃醋,若是她有風媚婉一分聰明就夠了!
東乾衆人也都鄙夷的看着澹臺灩兒,剛纔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澹臺灩兒可是十分的主動呢,甚是將齊王都咬的鮮血淋淋!
這還沒嫁入齊王府,就已經開始善妒了,若是等她成爲齊王妃豈不是更要獨佔齊王?
齊王嫌惡的踢了澹臺灩兒一腳,冷聲說道:“你給本王閉嘴!本王沒有碰你,聽到沒有!
皇兄,只要找兩個宮裡的嬤嬤給她們驗身便可,臣弟沒有碰她們!”
乾景堯微微揚眉,淡漠的看了齊王那一眼,風清塵卻是冷哼一聲,“齊王說的是什麼話,就算你剛纔沒有把事做絕,可是這番場景你又如何做解?難道非要我們來的再晚上一步嗎,你才肯承認嗎?”
“風清塵,你最好給本王安分一些,你難道以爲本王不記得你嗎?”齊王以前是見過風清塵的,那時柳玉瀅帶着他酒樓,正遇見風清塵與蘇溶玥。
他因爲不想讓蘇溶玥與任何的男人有牽着,所以才一直隱而不發,卻是不想這風清塵竟然這般的不識擡舉!
“本王一直長在東乾,又是姿儀絕美,你若是過目難忘也實屬正常!
可是今日之事,你若是不給南漓一個交代,本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風清塵氣勢郎朗,華美尊貴,南漓一衆大臣都不由得點頭稱讚。
風清塵的確是有皇室氣勢,面對齊王的威脅也依然不氣短,肯爲風媚婉討要交代,實在是心胸寬廣,識得大體。
反觀風清竹,之前一直討要交代,如今風媚婉真的出事了,卻是不發一言,只知道與風清塵針鋒相對,的確少了份心胸!
風清竹此時哪裡還有心情理會風媚婉,他本就不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往日裡不過是做出一副寬和的模樣,如今他只想立即弄死這個風清塵,一解心頭之恨!
澹臺墨也同樣冷着臉開口說道:“本宮也不同意,灩兒是我西曜的公主去,豈容你們這般折辱?本宮還沒聽說過有給公主驗身的呢!
乾帝,事情已經發生了,剛纔的事情衆人也都是看見了的,若是不給灩兒一個交代,您讓西曜的臉面如何安置?”
乾景堯看着風清塵與澹臺墨依依不饒的樣子,有些頭痛的撫了撫額頭,沉思了片刻,纔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齊王便都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