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回到寧王府時,卻是發現厲王正候在門口,寧王眸光一冷,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便擡步走了上去。
“王叔!”厲王見寧王回府,便連忙笑着迎了上來,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寧王的眼裡閃過一道諷刺,厲王這哪裡有個皇子的模樣,奴顏媚骨,真是丟盡了東乾皇室的臉!
乾景堯與齊王哪個不是一身尊貴之氣,而厲王卻是對誰都可以露出這討好的模樣,讓寧王看着便覺得惱怒。
“你什麼時候來的?”寧王收起了心裡的厭惡,緩緩開口說道。
“沒有多久,我見王叔不在府中,便在門外等了一會!”厲王的臉上堆滿了笑意,恭敬的開口說道。
“厲王來了直接進府便好,何必在這等着!”寧王淡淡開口,沒有什麼感情。
厲王連忙露出一副恭謹的模樣,開口說道:“王叔不在府中,我如何能擅自進府!”
寧王淡淡一笑,開口說道:“隨我進來吧!”
厲王的話說的好聽,可是他一直候在門外,又如何不是想讓別人看到。
他這般迫不及待的想把寧王府與他綁在一起,既然如此那他便成全了厲王!
厲王見此連忙跟上了寧王的腳步,隨着寧王邁進了王府。
寧王的臉不是很好看,進了書房之後還是一臉寒,他揉了揉額頭,露出了十分不耐的表情。
厲王看着寧王這副模樣,想了想開口說道:“王叔這是怎麼了,爲何看起了這般的煩憂!”
寧王聽聞冷哼了一聲,憤怒的開口說道:“你認我是王叔,有些人可不這麼想!”
厲王自然知道寧王爲何氣惱,如今不僅是乾景凌被貶到了通州,便是寧王妃都被關在了獄牢之中,寧王如何會不惱怒!
“王叔,我聽聞王妃被關,不知消息是否準確”厲王狀似小心翼翼的問道。
寧王冷着臉沒有說話,厲王見此做出了一副驚詫的表情,開口說道:“竟然真的有這般的事情,陛下他怎麼能這麼做!”
“他是陛下,天下都是他一人說的算,他有什麼不能做的!誰讓王妃自己糊塗,竟然去謀害姝妃!
唉,就算是景凌被貶,她殺了姝妃又有何用!真是個愚蠢的婦人!”寧王氣的狠狠的說道。
厲王卻是開口說道:“王叔也不要責怪王妃,她也是因爲憂心景凌,纔會出此下策。
倒是陛下,怎麼能對王叔這般的不敬,那蘇溶玥既然有違婦德,便應該一杯毒酒賜死,又怎麼能來怨恨王妃!”
“你這般想,可是上面那位卻是不這般覺得!他早就被那蘇溶玥迷失了心志,如今絲毫不顧及骨血親情,竟然這般對我!他可是忘了當初我是如何幫他坐穩這個位置的!”
看着寧王怒火中燒的模樣,厲王心裡一陣狂喜,便開口說道:“陛下本就是太子,他自然不會感念王叔!陛下身份尊貴,習慣掌握一切,如今事情既是違背了他的意願,他當讓不會善罷甘休!”
寧王瞥了厲王一眼,冷冷開口問道:“厲王,若是當初我幫你登上皇位,你可也會恩將仇報?”
厲王一怔,做出一副驚慌的模樣的說道:“王叔這是在說什麼,這等話可是萬萬不能說啊!”
寧王看着厲王,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開口說道:“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你也沒有必要再做出這番模樣了吧!
陛下是皇子,你也是皇子,皇子難道不是對皇位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嚮往嗎?你這幾日來我府中跑的頗勤,難道只是過來敘舊?”
厲王尷尬的笑了笑,擡頭看着寧王,開口說道:“王叔才最是有資格的,無論是地位還是聲望,這皇位王叔也一樣擔得起!”
寧王聽聞一笑,幽幽開口說道:“我和先帝是同母所生,先帝對我也是情意深重!所以我是斷然不會奪他的位置,可是如今他的兒子實在是欺人太甚,我無法隱忍!
你與齊王都是他的孩子,無論是誰上位,我都沒有對不起先帝,不過如何選擇就看你們自己了!”
厲王聞此直接跪在了寧王的面前,他目光堅毅的看着寧王,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王叔顯肯相助於我,以後我定以王叔爲尊,永世不違此約!”
寧王看着厲王這鄭重其事的模樣,揚脣一笑,伸手扶起了厲王,開口說道:“你有這番心思我便放心了,希望你日後不要像景堯這般就好!”
“王叔放心,以後我會把景凌當作自己的親弟弟一般,景凌想要什麼,我便給他什麼!”厲王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堅決。
寧王扶起厲王,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笑着說道:“好,有你這幾句話我便放心了!”
厲王心裡一陣狂喜,有着寧王幫襯,他的事情便算是成了一半!
兩人落座,寧王開口說道:“我雖然在在皇族中頗有威嚴,可是若是論實力,我們還是不如護國侯府。所以你不要與齊王決裂,還是要想辦法利用他們的實力!”
“王叔與我想到了一處!若是攻入皇宮,自然還是需要他們的軍隊。不過這麼些年,我也暗中收買了自己的人手,也可以幫我們裡應外合!”
寧王想了想,看了厲王一眼,開口說道:“我們若實直拼,實力不如齊王,但是有時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厲王眼睛一亮,連忙開口詢問道:“王叔可是有什麼主意?”
寧王冷冷一笑,輕聲開口說道:“齊王帶兵攻城,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他若是殺了陛下,便是弒君篡位!
而厲王若是手刃西太后與齊王,便是擁護君主,那時陛下沒有子嗣,厲王自然可以承接大統!”
厲王有些擔憂爲難的說道:“可是,皇族這邊”
寧王不在意的一笑,開口說道:“皇族裡面誰還比我有資格!”
厲王立刻欣喜的笑了起來,心裡得意無比,彷彿那金燦燦的皇位已經唾手可得了!
“如此便多謝王叔了!齊王三日後便要準備行動,也還請王叔有個心裡準備!”厲王開口說道,眼裡閃着野性貪婪的光。
寧王眸光一閃,微微的蹙了蹙眉,三日之後便要開始了嗎
入夜,一道身影晃進了鄭府中,鄭府的書房裡,鄭光正與柔妃安排布籌,柔妃突然神一冷,厲聲喊道:“誰在那?”
那身影一晃,竟是直接推門而入,柔妃拔出了牆上的佩劍,卻是聽到那人開口笑道:“表姐的身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
柔妃眯了眯眼睛,疑惑的開口道:“臨風?”
男子緩緩走出陰影,摘下了臉上的面紗,揚脣一笑,開口說道:“許久不見,姑父和表姐可還安好?”
“臨風,真的是你,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柔妃有些驚喜的說道。
鄭光的驚詫的迎了上來,不由得開口問東問西。
趙臨風便是趙狄之子,自小長在平南王的身邊,也是個年少有爲的將軍。
趙臨風爲自己斟了一杯茶,直接落座,抱怨道:“你們的問題太多啦,卻是連一口水都不給我!”
趙臨風相貌英俊,也是個風流人物,柔妃見他這副模樣,便笑着開口說道:“一晃多年未見,我們自是有許多話想要問你,不過話說回來,你不在外祖父身邊,怎麼自己回來了?”
趙臨風放下茶杯,臉一冷,露出了狠厲陰森的表情,全然沒有了剛纔風流公子的模樣,“乾景堯傷我親妹,關我父親,我自是要回來親手割了他的人頭!”
“你難道是自己的跑回來的?”柔妃聽此有些擔憂的問道,如今局勢這般的緊張,若是趙臨風偷偷跑回來,只怕會途生一些變故。
“你們就放心吧,我如何會做那種任性的事情!我是奉外祖父的命令進京的,外祖父已經上奏,說是發現一塊奇石,是天降祥瑞,可保東乾萬載昌盛,特命我帶一隊人馬護送回來!
“人馬?有多少?”柔妃聞後一喜,原來這是外祖父的計謀!
“我不過是護送一塊石頭,只帶了一千的兵馬”
柔妃聞後有些失落,一千實在是太少了,什麼都做不了!
趙臨風見此卻是一笑,開口說道:“這一千將士都是外祖父精挑細選出來的,是最強的士兵,所向披靡!
而且,我雖然是隻帶進來一千兵馬,不過不遠處卻是還藏着一萬的軍隊!
到時候只要戰事一起,那一萬兵馬便可以瞬間抵達京都,而只要這京都亂了之後,祖父便會以平滅亂賊爲由,率近七萬大軍攻入皇城!”
柔妃與鄭光聽聞之後,相視一笑,終於要開始了!
“你可是提前回來知會我們的?”
“自是,大部隊還在途中,我是騎馬先行回來的!祖父說,這仗宜早不宜晚,等到那破石頭一到,趁着乾景堯放鬆警惕,入夜我們便行動!”
趙臨風正道,嘴角噙着勢在必得的笑意,他們平南王府爲東乾守了太多年的邊境,如今這把椅子也該換個人來坐坐了!
“好了,我還要趕回去與隊伍匯合,祖父說這京都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們了,切記要小心行事!”趙臨風說完便覆上了面紗欲直接離去。
柔妃開口喚道:“臨風,不若先吃點東西再走,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的!”
趙臨風卻是笑着說道:“沒事,也不差在這一頓,下一次再吃,我們就在皇宮裡大擺宴席!”
三人臉上皆是難掩的笑意,仿若已是勝券在握,趙臨風說完之後便消失在了夜之中,而柔妃也與鄭光繼續商討細節。
而京都之中突然又變得平靜起來,卻是有種死寂般的感覺,彷彿是在蘊藏着風暴一般。
而此時的蘇溶玥就像是與外界隔絕了一般,衆人除了知道御醫每日都紮在仙姝宮中,而蘇溶玥卻是仍然只能用藥吊着性命,始終不見好轉。
而葉蓁蓁本是沒有絲毫的擔心,即便是聽聞乾景堯與蘇溶玥離心,甚至是蘇晟睿被乾景堯關了起來,葉蓁蓁也沒有一點的擔憂。
若是以前她定是會像江曉那般的心急,可是自從她與風清塵在一起之後,她才明白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如果設身處地,她是一定不會被人矇蔽,更不會冤枉誤會風清塵,除非風清塵與她說,他不愛她了,否則她絕不會相信。
所以,她覺得這或許就是蘇溶玥她們定下的計策,可是她沒有與江曉解釋,這種事情自然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江曉那種反應纔是正常的,若是她絲毫不擔憂纔會惹人懷疑!
更何況虎威將軍雖然是將江曉關了起來,又何嘗不是保護她。
她性子衝動,又喜歡亂跑,如今京都混亂,她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裡也好。
可是自從傳出了蘇溶玥中毒的消息後,她才覺得一顆心擔憂不止,特別是即便是父親都無法得知蘇溶玥的狀況,只知道御醫和各種藥材流水似的進了仙姝宮。
難道她竟真的中毒了?
葉蓁蓁心中擔憂,可是皇宮如今她卻是也進不去,她們完全與蘇溶玥失了聯繫。
她本想着寫信給風清塵,讓他拿個主意,可是一連多日她卻是沒有收到他的回信。
葉蓁蓁的心裡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憂思,總覺得似乎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而正在此時,平南王府的長孫趙臨風親自護送了一塊天賜的奇石回到了京都。
聽聞這塊石頭是在一場大雨後從山上衝下來的,這塊奇石圓潤透亮,散發着淡淡的金光澤。
而最神奇的是,這塊石頭上面隱約可現四個大字“東乾萬盛”!
當趙臨風將奇石送進宮中時,所有的大臣無不嘖嘖稱奇,紛紛跪拜恭賀乾景堯萬壽無疆,得上天庇佑。
而乾景堯也的確龍心大悅,少有的露出了笑意,更是決定今晚要在宮內大擺宴席,君臣同樂!
大臣們也覺得最近京都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也而該擺場宴席沖沖晦氣了!
而趙臨風見此輕輕的勾了勾嘴角,乾景堯這般高興便不枉費他們精心的準備的這塊奇石。
就讓他們今日好好的慶祝吧,明日丑時一到,他們便血洗京都城!
今日京都所有四品以上的文武大臣都攜家眷赴宴,乾景堯爲了彰顯對上天的敬意,備下了豐厚的酒席款待羣臣。
可是無論歌舞是有多麼的熱鬧,酒菜是有多麼的美味,衆人還是覺得有些荒涼。
往日裡乾景堯的身邊都坐滿了宮妃,如今高臺之上卻是爲有乾景堯一人,雖是尊嚴無雙,卻是顯得甚是孤寂。
趙臨風一直笑着與周圍談笑風生,他瞥了乾景堯一眼,手持酒杯緩緩走到了乾景堯的身邊,開口說道:“陛下,微臣斗膽敬陛下一杯,願陛下一統萬年!”
乾景堯輕揚嘴角,看起來心情甚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他的大臣見乾景堯今日心情頗好,也紛紛舉起酒杯說起了吉祥話。
乾景堯雖然還是神淡淡,可是看起來卻是要比往日和顏悅的多,衆人也紛紛趁此機會在乾景堯面前露臉。
乾景堯更是來者不拒,但凡有臣子敬酒,皆是一飲而盡,一時間殿內觥籌交錯,氣氛和樂。
趙臨風嘴角噙笑的看着乾景堯,也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盡情的喝吧,明日之後,這種日子就再也不會有了!
而此時江府中,江曉聽聞江嘯天今日會進宮赴宴,便偷偷的打暈了看守她的侍衛,翻牆而出。
江曉出了府中,卻是不知道該去何處,她漫無目的的走着,在路過將軍府時,卻是見到一人翻牆而出,懷裡還抱着什麼東西。
江曉正欲上前,卻是發現那人竟是薛澤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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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生氣的時候
冷凌澈:你若是對別人生氣,爲夫便幫你去出氣可你若是對爲夫生氣,那爲夫便只好犧牲相來爲你解氣。
雲曦累了的時候
冷凌澈:膳食在桌上,爲夫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