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到聚會的地方,孟大山等人已經酒過三巡,陳有爲很是大方的自罰三杯纔算是讓起鬨不已的衆人老實下來。
同上次一樣,聚會的大多都是孟大山的戰友,對於陳有爲已經有了初步瞭解的衆人已經初步接受了他的到來。別的不說只是陳有爲那讓人驚歎的酒量就讓衆人歎爲觀止。
孟大山待到陳有爲罰酒落座之後,揪住陳有爲就是不放,怨聲載道的埋怨道:";老弟你不仗義啊,給振華提供了那麼好的一個賺錢機會,怎麼";就忘記我老孟了呢?”
陳有爲苦笑,得,這就是當初只顧耍嘴皮子的結果。當時是說的痛快了,讓劉振華那個傢伙給賺的盆滿鉢滿,現在這老孟又開始興師問罪了。
“哎呦,我說孟哥啊,別說當時你全部身家都砸到那茶葉加工廠去了,不過就算你有錢,面對那種混沌局面你敢一下子砸那麼多錢進到鋼材市場去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陳有爲幽幽的點上香菸抽上兩口,努力將關係往外撇。
孟大山嘿嘿笑道:";也是,當時真要是讓我兩面出擊的話,我還真得好好考慮一下。”
話頭一轉,孟大山又湊到陳有爲的耳邊咬牙切齒道:";不過,你小子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給哥哥我好好參謀一下。看着振華現在那種得意洋洋的樣子,還真是讓我老孟看的眼饞。”
“行,下次只要老哥你願意,我一定不會忘記把你帶上。”
陳有爲卻是暗笑,這樣的好事兒哪裡還有下一次?
在座都是孟大山部隊裡的戰友,現在也大多都在在河州專業,多多少少也都是體制內一定級別的人物。知道";陳有爲就是現在山南全省最轟動的義城開發區的一把手,衆人還真是刮目相看。
尤其是在得知陳有爲年紀輕輕,一手打造的義城楚王城開發區已經是地區直屬的正處級單位,衆人對於陳有爲的態度那就更是親熱。
在場之人大多數都已經三十好幾,就算有幾人在轉業之時混的不錯";,搞個正營級,可是到了地方能夠成爲一個正科級幹部就已經算是不錯";。眼下這個年紀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青人就已經是副處級實權幹部,這無論如何不讓在場之人感慨萬千。
隨着陳有爲身份的曝光,酒宴的氣氛潛移默化的發生了些許變化。
除了孟大山這個體制外的商人跟陳有爲繼續勾肩搭背說笑不已,其他之人對於陳有爲的態度除了親近之外就是難以言狀的恭維。這種很不起眼的變化,陳有爲自然看在眼裡,對此除了苦笑之外他還能說些什麼";。
陳有爲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些許光環在體制內的人看來那都是前途無量的象徵。就算自己";眼下不過身在義城那種偏遠的小地方,可是對於這些久經沙場的官場之人看來,誰又能保證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不會出現在河州?
有些事兒還是難得糊塗的好,陳有爲明白,官場上更多的時候還是和光同塵,更何況眼前這些都還是同老孟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戰友。或許自己";將來有一天真的來到河州,這些都是自己";寶貴的官場資源也說不準。
隱隱間陳有爲成爲了酒宴的中心,衆人都是酒場高手,又都是有着部隊豪爽做派,推盞舉杯中氣氛格外熱烈。就算是陳有爲酒量不錯";,此次面對這些將自己";作爲目標對準如狼似虎的傢伙,他也一時有些招架不住。硬是在頂住如潮般的攻勢之後,這纔有了反擊的機會。
難得有這般縱情的時候,陳有爲也是放開架勢痛飲不已,不知不覺中現場之人放倒數名之後,纔在一片鬼哭狼嚎的笑鬧中結束酒宴。
孟大山對付這些事情輕車熟路,安排酒店將幾個酒氣熏天的傢伙給送走,他倒是有話要跟還保持清醒狀態中的陳有爲有話說。
“老弟說說看,我那茶葉加工廠接下來的重點是什麼";?”
將陳有爲拉倒酒店一樓咖啡廳坐下,孟大山有心跟陳有爲好好嘮嘮嗑。自從陳有爲到義城開發區後,他們見面的時間";要少了許多。
享受着滾燙的茶水刺激着腸胃的舒服感覺,陳有爲輕笑道:";孟哥不要想的太多,現在的你最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打好基礎,將種植的茶園搞好,將工廠的管理做好。至於其他的比如市場營銷之類的東西";,真正的啓動都要到明年去了。”
孟大山嘆息道:";如果沒有你們茶葉節搞的那麼大動作的話,我還真無所謂,現在看到義城不少商家都將目光對準毛尖茶這個品牌,要說我不急那才假話。”
“品牌當然重要,圍繞着毛尖這個優良品牌所做的市場營銷活動也很重要!”
陳有爲沉聲道:";但是,真正能夠確保毛尖茶暢銷的關鍵卻是那絕對能夠保證的茶葉質量!就算一時的宣傳再如何的大,市場做的再紅火,如果在茶葉質量上出現問題這都將是致命的一擊!”
孟大山點頭連連,對此他自然是非常認可。
“茶葉的加工我雖然懂的不多,但是有幾點一定要注意,茶葉相關的種植管理一定要吃透,相關的茶葉出口目錄的標準一定不能忽略。否則只是那茶葉的農藥含量超標一項就足以使得你們一年辛辛苦苦的工作化爲烏有。”
陳有爲簡單的說了說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常識,當然這些東西";對於剛剛入門的孟大山來說,那都是極爲寶貴的經驗。
涼氣開的很足的酒店大廳裡,陳有爲同孟大山相談甚歡。這個時候正是晚上十一點鐘,不少酒宴結束之人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向後院,那裡有可以休閒洗浴的浴室。
一羣鬧哄哄的年青人從咖啡區旁路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陳有爲的背後響起:";陳公子";?”
酒勁兒已經漸漸下去的陳有爲臉色如常,有些奇怪在這個地方還能遇到熟人的他,回頭一看,眼角堆滿笑意。
陳有爲起身迎了上去,同滿臉諂笑的蔣小勇握手道:";蔣公子";,你好!”
“別別,陳公子";說笑了,在您面前我哪裡改稱公子";!”蔣小勇受寵若驚的彎腰握手道。
陳有爲笑呵呵的搖頭道:";我們一見如故,既然如此那都別公子";公子";的叫了,省得讓旁人看笑話!“
“是,是,陳公子";……哦,陳……”蔣小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詞窮起來。
“叫我有爲就是了,我就叫你小勇吧!”陳有爲善解人意的笑道。
蔣小勇的表現讓他身後那羣嘰嘰喳喳的人羣安靜下來,作爲河州近來最活躍的紈絝蔣小勇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面前如此卑躬屈膝,簡直能把這些河州最知名的一羣公子";哥給看傻了眼。
孟大山也是詫異萬分,他自然是對陳有爲能跟這個蔣小勇拉上關係感到好奇,更讓他感到奇怪的則是貌似這個蔣小勇對待陳有爲那種誠惶誠恐的態度,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到極點。
蔣小勇這個河州城內目前名氣最大的公子";哥,孟大山這個河州通自然是瞭解一二,不過由於沒有太多接觸,已經轉爲實業的孟大山對於這樣的紈絝子弟向來是避而遠之。
清楚知道";陳有爲底細的孟大山,此時看到陳有爲同蔣小勇二人的親熱舉動,一時間";他還真以爲自己";酒勁兒上頭開始出現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