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地方都有一些青樓花街,任何時候都是一片歌舞昇平,外界的一切與他們毫無瓜葛。
這樣的花街,宜城也有。
即使宜城如今天災連連,到處都是難民,依然有一些人流連於青樓花叢之中,眼中看到的只有鶯鶯燕燕。
三樓的雅間內,墨衣公子負手而立,窗微微開啓,他則是駐足瞭望,視線落在窗外的某處,門邊立着一個高大的男子,只見那人一見墨衣公子,立刻單膝跪地,模樣恭敬,“公子。”
墨衣男子這纔回過身來,俊美的臉龐上一隻眼罩,微微遮掩了絕色的容顏,只見他面色冷峻,“朝廷情況怎麼樣?”
“已經清理完畢,屬下這次來靖,是想請示,靖國的陸大人是否需要處理?”高大男子依然低垂着頭,等待主子下達指令,然,那人卻偏偏靜默良久。
這墨衣男子,自然就是北國皇子公瑾賜,他人雖然不在北國,但是他的人卻遍佈朝廷內外,若是誰因爲他常年不在朝中而想要肅清他的勢力,絕對是癡心妄想,公瑾賜留在朝中的人馬,任誰都無法輕易動搖。
“先留着吧。”公瑾賜從來就不是會心軟的人,不管是誰,只要阻礙了他,那便是必死無疑,沒有第二條路的。
不過這個陸啓鬆,倒是可以多活一陣子,這人雖然被打壓得厲害,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知道這個道理上官澤懂得多少,他也很好奇,若是陸啓鬆再次翻身,墨北晟會怎麼做?
他是個愛看戲的人,既然一個陸啓鬆,可以牽連出一出好戲,那他就暫且讓他多活些日子好了,反正他最近也閒得發慌。
“公子之前讓屬下查的,屬下已經查出來了。雲州城的江寶盈,如今被送到了鄉下,聽說被軟禁了,具體原因不清楚。”高大男子頓了頓,繼續說道,“而公子身邊的這位江姑娘,倒是來歷不明,也沒有見到她同誰有接觸。”
來歷不明麼?公瑾賜但笑不語,他早就看出來這個江寶盈不對勁了,故意將她留在身邊,也只是想看看這人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不過這幾日的接觸,他倒是已經猜出了幾分。
“公子,屬下認爲這位江姑娘不易放在身邊,萬一她要對公子不利。。。”高大男子欲言又止,一切以公瑾賜的安危爲先。
“呵呵。。。”公瑾賜輕笑出聲,能對他不利的人,還沒出生呢。
不過麼,這個江寶盈,如果他沒有猜錯,應該是香閣的人,如今很多跡象都表明香閣已經歸於靖帝上官澤,不管是合作還是歸附,兩人的聯手不可避免。
就是不知道,上官澤這一次這麼大手筆,要對付的人是誰?他一直都知道上官澤對墨北晟的防備,但是要對付一個墨北晟,應該不需要用到一個香閣吧?那麼,他想做的到底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近日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裡,最後他將所有威脅到上官澤的人都過濾了一遍,得出的結論,倒是讓他的心情好了幾分。
瑾樓。
除了這個神秘莫測的瑾樓,他實在想不出,上官澤還會對誰有那麼大的忌憚,需要做那麼多準備來對付,只是,利用香閣來牽制瑾樓,五成勝算都沒有,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主子,我們收到消息,靖帝的人確實在私下同香閣的人聯繫。”高大男子又說道,見主子一臉高深莫測,不免皺了皺眉,他們永遠都不知道主子在想什麼。
“上官澤,香閣?”公瑾賜又笑了,語氣更是詭異,“不知道上官澤知不知道,香閣閣主夏侯逸,是什麼樣的人,跟他合作,可謂是與虎謀皮啊。”
高大男子皺眉,他沒有見過香閣閣主,但是江湖傳聞,香閣閣主夏侯逸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心思詭測,陰晴不定,做事不按理牌出牌,毫無章法,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誰?”公瑾賜眼神一凜,高大男子已經撲窗而出,公瑾賜冷冷一笑,淡定地坐在桌邊,等着手下抓來的人。
果然,不到一刻鐘,高大男子已經抓到了人,那人顯然有些狼狽,一身夜行衣被劃破了幾道口子,蒙着臉的紗也不知所蹤,髮髻微微有些凌亂,似乎受了些許內傷,面色蒼白如紙。
“江小姐?亦或是,香閣的殺手?”公瑾賜似笑非笑,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女子
的臉頰,帶出了細細的血痕。
女子不是霧雪還能是誰,她擡眼看向公瑾賜,突然覺得這個北國皇子素來帶笑的臉上泛着冷笑,讓她心底涌起寒意。
“你沒有我想象中沉得住氣。”公瑾賜支着頭,語帶諷刺,“我本以爲,你還能多忍幾日。”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話看來並不適合用在這位香閣殺手身上,短短几天,她就暴露了身份,他只是故意露了些馬腳,她就上了鉤,他還真是高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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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故意的?”霧雪終於品出些味道來了,她還以爲自己掩飾得很好,一點點地接近公瑾賜,刺探情報,如今看來她倒是如跳樑小醜一般,在他眼前早就被拆穿了,而他卻好整以暇地看她演戲,想到這裡,她不由地惱羞成怒,“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誰,爲何還要陪我演戲?”
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人羞辱至此,霧雪恨恨地瞪着他,說不出話來。
“本公子閒得發慌,有送上門的娛樂自然要好好玩樂一番。”不以爲然地回答,公瑾賜歪着頭淡笑,“姑娘怎麼稱呼?”
霧雪抿脣,不願意再次被羞辱。
“其實,姑娘若是不願意說也無所謂,只是這易容的東西,聽說若是一直敷在臉上,時間過長,臉上會起泡,一直不拿下來的話以後拿下來以後原本的臉也會面目全非。”公瑾賜認真地說道,“本公子對這樣的說法一直很不以爲然,姑娘覺得呢?”
“你。。。”霧雪語塞,明白了他言語下的威脅。
他確實沒有說錯,再好的易容也都不可能永遠保持,她如今這張江寶盈的易容面具,因爲做的極爲細緻,所以每隔三天就要拿下來重新易容一次,一來爲了保持易容面具的細膩,另一方便也是爲了讓她本身的臉透氣。
是藥三分毒,而一張完美無瑕的易容面具更是由許多草藥成分調製而成,一旦過了時間沒有將易容面具取下,後果不堪設想。
“你自己選擇。”公瑾賜聳肩,甚是不以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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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