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墨凌羽正在丞相府裡聽着下屬彙報軍情,還有各地的百姓們的生活情況。聽着聽着,他突然想起來今日是上元節,街上肯定很熱鬧,肯定有不少人去賞花燈。若是能夠再次遇見花小姐,哪怕讓他即刻去戰場殺敵,他也甘願。想着這些,他忙讓賈文伍去準備馬車,自己則去了找了一身簡裝。換好衣物後,便帶着賈文伍出了門,駕着馬車前來。距離那條街還有幾步,他便從馬車上下來了,然後帶着賈文伍混入了人羣中,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的還和賈文伍拌上幾句。他並沒有抱着多大的希望,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若是她不在也就罷了,若是在呢,哪怕是聊上幾句也是好的。就這麼想着,突然看到前面有個女子的身形極其像她。看到她站在那裡,一副慌亂的模樣,像是害怕極了。他便顧不得什麼,只想快點走到她的身邊。他越過重重人羣,邊走還邊唸詩,是爲了讓她可以安靜下來。終於來到她的面前,看着那個日思夜想的人站在面前,便忍不住的打量起她來。只見她身着一件淺黃色的布裙,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風,一張輕薄的面紗遮住了容貌,雖然還是看不太真切,但至少可以感覺的到,她的容貌定是貌似天仙、仙女下凡。墨凌羽緩了緩神,忙對花盈盈說:“花小姐,您也來賞花燈嗎?”花盈盈點了點頭,忙對他說:“我以爲,公子不會來的。”墨凌羽:“怎麼會,這麼美麗的花燈,理應來看看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花小姐,真是有緣啊!”說完,看了看花盈盈,又笑了笑。花盈盈也忙對他笑了笑,沒在說話。隨後,墨凌羽又問她:“花小姐是一個人來賞花燈嗎?”花盈盈忙回道:“不是,家兄陪我一起來的。”墨凌羽看了看四周,見來賞花燈的人越來越多,還不斷的擠他們,眼看着快要把他們分開了,墨凌羽慌亂中一把牽起了花盈盈的手,又是一個猛拉,把她拉入了懷中,抱住了她。
此時的花盈盈,雖然不解他爲何如此,但是被他這麼一抱,心中還是感覺甜蜜蜜的。她雖然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依稀可以感覺的到,他很緊張自己。想到這裡,花盈盈的臉上揚起了笑意,忙擡起頭去看他,見他正在低頭看着自己,她一時竟愣在了那裡,茫然的看着他。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說道:“四妹,我可算找到你了。”說完,忙從墨凌羽的懷中,把花盈盈拉了出來,看看她,又看了看墨凌羽,忙問花盈盈:“四妹啊,這位是?”不等花盈盈介紹,墨凌羽連忙答到:“在下墨凌羽,街邊裁縫鋪掌櫃一名。您是?”花景宏答到:“在下花景宏,是花盈盈的三哥。”墨凌羽忙對花景宏行了個禮,又說道:“今日得以相見,實乃在下之幸運。”花景宏忙說道:“也是在下的榮幸。”墨凌羽又說:“那不如我們一同賞燈,如何?”花景宏連忙點了點頭,對花盈盈說:“四妹,不知你意下如何?”花盈盈只顧看着墨凌羽,沒聽清花景宏的問話,直到花景宏拍了一下她後,她才瞬間反應過來,忙說道:“三哥,怎麼了?”花景宏忙答到:“我是問你,人家墨公子和咱們一起賞花燈,可好?”花盈盈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墨凌羽見她這樣,不由得笑了。花盈盈見他笑了,偷看了他幾眼,也笑了。隨後,他們便一起賞花燈,邊走邊聊。墨凌羽和花景宏兩個人相談甚歡,甚至還有一些相見恨晚。
他們兩個隔着花盈盈聊天,弄得花盈盈在中間,是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最後,索性從中間退了出去,跟在他們二人身後,默默的看着他們。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他忍不住感慨,男人之間怎麼可以這麼多話題,就差沒有聊娶妻生子的事情了。他們兩個從詩詞一直談到國家政事,聊的很是投入。花盈盈幾次想打斷他們,但都放棄了。看着三哥和他聊的那樣好,她甚至開始在想,如果自己和墨凌羽成爲兄妹,或許也是不錯的。她一邊想着,一邊低頭數地上的青磚,沒注意到,花景宏和墨凌羽已經站在了前面。最後,花盈盈便徑直的撞了上期,還一下子撞到了墨凌羽的懷中,墨凌羽瞬間變的不知所措起來。隨後,花景宏忙把花盈盈從墨凌羽懷裡拽出,匆匆和他道了聲謝,便帶着花盈盈離開了,墨凌羽卻愣在了原地,久久沒有緩過神來。若不是賈文伍的及時出現,和他稟明瞭突厥國有密信來報,他也不會那麼快就回府的。回到府中,他秘密見了派往突厥國的探子,也從他口中得知近期突厥國特使會化妝成一名普通的鏢師,帶領士兵奇襲盛京城。墨凌羽忙讓探子回去,繼續打探敵情,速來稟報,又命賈文伍迅速進宮,偷偷的佈置士兵,嚴防皇宮的各個角落,還有圍牆上,做好充足的應敵準備。佈置好一切,他便坐在了廊檐下,望着天空發起呆來。花盈盈這邊一切還好,只是她到了家,便一頭栽到了牀上,呼呼大睡了。而今夜對於墨凌羽來說,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