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可以說是賓主盡歡,主要還是肚子盡歡了。三人剩下真正的午餐時間則被安排到客房去休息了,至於軒轅煜還得去瞅瞅他王府後院的那些嬌妻美妾。
未晚醒來的時候大概已是未時,睡了一個多時辰,但是感覺精神好多了。伸個懶腰,穿戴好衣物帶上隨身物品,未晚打開房門,便見一青衣侍女隨伺在門外。
“姑娘起來了,奴婢使了人來伺候姑娘漱洗。”
未晚迷迷糊糊地點頭,瞅着眼前的侍女畢恭畢敬得福了一下身後轉身喚人去了。未晚卻仍是杵在門口,心道:這待遇比在梧桐院的時候要高級多了呢。
很快,原去喚人的青衣侍女領了另一個身材略圓潤的青衣侍女而來。兩人手上都端了洗漱的用具,見了未晚便微微一蹲身,“姑娘,奴婢們伺候你洗漱。”
未晚只是下意識地偏身讓道,見她們只是微低着頭不動,只好自己先行進了屋。有人伺候的生活自是不必說,兩字,舒坦!
未晚神清氣爽地出了房門,有點不自在的是身後無時無刻都跟着一個人。她只能自我催眠無視後面的人,雖是第一次出遠門,但她還不至於沒常識,這麼大一王府裡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瞎逛,跟着一個已經算是好了。
最後,未晚在他們上午吃飯的水榭內碰到了正在對弈的封炙和洛默。想來未晚對這無興趣,只是處在別人的屋檐下只能乖乖呆坐着,看看水榭外的風景。
“封公子”封炙執白子的手靠在桌上,抽空偏頭看了一眼,卻是軒轅煜身邊的小寧子。
“何事?”
“王爺召公子你上書房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唔,知曉了,在下隨後就到。”看着小寧子退出門外之後,封炙纔回頭對洛默說:“下次在與洛兄切磋。”手上的白子隨意扔在棋盤上。
洛默背靠在檀木椅上,雙手環胸,微微挑眉回道:“隨時候教!”
封炙起身,在與未晚錯身而過的時候,伸手就在未晚的頭上一抹。“啪”,封炙竟是愣了下,竟然被未晚打中了手背,很是清脆的一聲響。未晚似默默鍛鍊熟練了,反應甚是神速,回頭給了封炙一個挑釁的笑容。
封炙甩甩有些被打麻的手,亦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意味不明,隨後不再拖沓,出門走了。
洛默一直含笑旁觀,或也無趣了,向未晚提了一個建議,“傻妞,師兄帶你出去逛逛?去不?”未晚身未動,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狠狠剜一眼那個趁着無人又叫她傻妞的二師兄,暗鄙:虛僞!
“如何?”洛默追問。
未晚起身,“那就走嘍!”便率先出了門。
帶上他們的馬,洛默便真帶着未晚開始瞎逛了,沿着西澤城內的一條名喚風澤的護城河逆流而上。在風澤的上游,他們見到了一片桃樹林,可惜現在都快入冬了,光禿禿的好大一片。二人下馬,鬆了繮繩也不曾栓了馬,洛默依樹而立,未晚卻是啥也不顧大大咧咧躺地上了。
如此待了小半個時辰,雙手抱胸斜靠在桃樹下的洛默,仰着頭笑嘻嘻地對未晚說道:“傻妞,不如師兄還是帶你去看夕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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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哪?”未晚躺在河岸邊,雙手枕頭,翹着二郎腿,望着還算湛藍的天空。今個兒的天有些奇怪,上午還陰沉沉的,這過了晌午竟然開出太陽來了。
“走,到了就知道。”食指放在嘴邊,吹去一道長哨,洛默的白馬就“噔噔噔”乖乖跑到他面前。其實未晚很想學洛默那招喚馬的方式,多帥氣。可惜,天不遂人願,那清透的哨聲怎麼也出不來,不是無聲便是類似於放那啥的……
洛默看未晚還懶洋洋地躺在地上沒動的意思,拿着馬鞭敲敲未晚翹得老高的
腿,“快點,快點……看你怎麼整天都懶洋洋的。”
“我沒動力啊!再說誰整天懶洋洋了?只是偶爾那麼一次。”未晚用手撐地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洛默則一個勁地看着她搖頭,順便嘆氣,貌似嘆氣多了可長功力。
未晚發現她的綠蔥比洛默豬的馬可通人意多了,起碼她的綠蔥不用召喚,它就自己跑過來了——雖然它好像是路過的可能性比較大。
未晚也不知怎麼的,躺了一會兒竟越發懶散了,磨蹭磨蹭,以極其怪異的姿勢爬上馬背,不見半點利落。而洛默早就一個華麗麗得起躍穩坐在馬上了,回頭看未晚一眼,張顯着嫵媚的笑,繼續搖頭……
揚鞭催馬狂跑的時候,那絲懶散大概都隨風飄散了。未晚心想,怪不得很多人無一例外的,都愛極了策馬騰飛的感覺。
洛默執行的任務多,跑的地方也多,各式各樣的風景都曾回眸駐足過,然後總會找機會帶着身邊的人,再次迴歸。
四周的景物漸漸變得幽暗,還有點陰深,鼻尖還有沼澤地特有的味道,大概是她的鼻子太過靈敏了。穿過枝葉橫伸的叢林,已被廢棄的流光城已近在眼前。
馬蹄聲在空寂的破城內顯得特別的響亮,城內空蕩蕩的,無半個人影。城牆雖陳舊破敗,但是還比較完整。策馬在城內狂奔了一圈,這裡沒有人,如此行爲也不會妨害到他人。最後還是回到城門口,他們棄馬,然後登上了牆頭,盤腿而坐。
“二師兄,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這個流光城也沒有破敗到人都住不了啊?”這個流光城只是小小的一個城,大概比軒轅煜的王府大上那麼一些些。
“嗯,這座破敗的空城這幅模樣已經歷經兩個王朝的交替了。只是這裡傳說鬧鬼,並且因此死了不少人,所以就這麼被人遺忘了,而它卻仍以這種詭異的姿態存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