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嘴快:小玉,你從你男朋友那聽到什麼新聞了嗎?
藍婉玉翻白眼,但幸好班上的人沒有誰懷疑到她換了男朋友的事。
她想了想,回道:我晚上才知道,如果是真的,班長,你給我多申請一點獎勵吧,你看我班這麼多人,2000塊只夠吃,不夠玩。
班長:看到你兩肋插刀爲班集體謀福利,本班長很欣慰,放心,只要你能給我線索,2000塊錢你留着,吃喝玩樂的錢我私人出了!
張小燕:班長V5,小玉V5,那就等着看你們雙劍合璧做出的新聞咯!
藍婉玉退下線來,激動地給顧慕寒打電話。
“老公,你在幹嘛呢!”
她的語氣透着愉悅,聽得顧慕寒好生舒服,早上開會一直陰霾不散,她的笑語,就像那撥開雲霧的陽光,照得他心裡暖洋洋的。
他勾起一抹笑,帶着磁性的嗓音傳來,“怎麼這麼高興,昨晚舒服了?”
經她一提,藍婉玉腦海裡立刻浮現出昨晚在沙發上,他強行讓她用手幫他解決需求的事,現在想起還渾身燥熱,臉紅如潮。
她記得當時聽見他發出舒服的哼聲,她就恨不得找根繩子吊死在他面前。
明明是他齷蹉,最後沒臉見人的反而是她,躲回臥室裡,一覺睡到天亮。
虧這傢伙還敢提,她氣怒,“我藍婉玉發誓,再幫你搞那個我就死在你面前!”
“怎麼死?”他哼笑。
藍婉玉腦中閃電,才發覺自己又被他調戲了,咬牙切齒,“你混蛋!”
“哦,混蛋讓你欲,仙,欲,死的死法嗎?”。
藍婉玉真恨不得把他這張嘴給撕了,有沒有一種法律條文寫來是針對這種嘴賤的男人啊,性騷擾都不足以申訴她的煎熬!
她冷靜了幾秒,不再跟他糾纏這種事,轉到正題上,“老公,你知道夢園的老闆是誰嗎?”。
“怎麼問起這個了?”顧慕寒不以爲意地問道。
“我大學的班長在報社工作,他說提供這件事的線索我可以得到2000塊的獎勵。”
“我有,但是,你確定要爲了兩千塊賣了你老公?”
藍婉玉微微怔了一下,大笑着打着哈哈,“哎呀,別說得那麼嚴重嘛,你可以提供一些不涉及到你的線索給我啊。”
顧慕寒嘖嘖直嘆,別有深意道,“我不是很清楚你所謂的不涉及到我個人是幾個意思,只要我說了,我的名譽便受損了,更何況,你是爲了錢。”
“老公……”藍婉玉開始嬌氣地癡纏起來。
顧慕寒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你是我老婆,按理說,我對你應該是有求必應,但是你真的傷了我的心,不提錢還好,你給我一個更好的理由,或許我還會在睡夢時透露點消息給你知道。”
藍婉玉泄了氣,囁嚅道,“對不起,傷你自尊了,那沒事了,我掛了!”
不等顧慕寒說話,她就掛了線,看着微信羣裡一幫人討論着如何坑宰即將升職的班長,心裡鬱悶。
早知道不先誇下海口了,讓她現在怎麼跟班長交代,當時也應該想想怎麼辦,當着顧慕寒的面不提錢,說個別的什麼賺人眼淚的理由都好啊!
對了,別的理由!
她急忙又把電話打過去,只是這會,顧慕寒掛斷了她的電話。
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的她,生氣地把手機扔到牀上,因爲他不接她的電話生着悶氣。
…………
五號會議室。
集中在此召開臨時董事會的衆多股東嘴裡討論得最多的就是昨天黎市的大新聞,知道內幕的不敢偏幫御和園,不知道事情的直嘆景凨今年命運多厄,還有幾個心機深沉的,則在旁鼓吹着退股的事。
十分鐘後,會議室大門被人推開,熱火朝天的室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幾乎都用一種等待的眼光看着這個剛剛坐下的男人。
從他走進這個屋子開始,周圍的氣氛似乎發生了變化一般,遠處的股東慶幸自己坐得足夠遠,否則心臟受不起那個倨傲男人強大的氣場壓迫。
這次召開的股東大會與往時不太一樣,以前都是何先偉帶頭,抓住顧慕寒一些痛腳大肆打壓,奚落,混淆視聽,而這次,何先偉因爲御和園的事倒在醫院裡,他做的這件事難以那上臺面,他的下部也不敢隨便爲其出頭,所以這場股東大會,顧慕寒是佔盡了優勢。
他很清楚,對於唯利是圖的商人,該怎麼做纔是恩威並施!
他看着衆人嚴峻的臉色,淡然一笑,“各位股東下午好,想必你們也聽說了御和園的事,昨天的新聞發佈會上,公關部的經理已經把景凨和御和園的關係詳細地向大衆說明了,你們之中,應該沒有誰不理解吧?”
衆人一致搖頭。
顧慕寒結果方芷晴遞過來的資料,凌厲的眸子落在上面,片刻後把目光轉向坐在右側的魏老,之間他一臉凝重地坐在那裡,隨即合上那份文件,冷冽道,“大家心裡有什麼話儘可以暢所欲言嘛,說到底也是關心集團利益罷了,我願意聽你們的意見。”
此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顧慕寒說的真的假的,一時半會也不敢做那出頭鳥。
顧慕寒冷着臉,看着這些平日裡吆喝聲大過功勞的衆人,現在給他們說話反而不開口了!
“既然如此,我建議將何先偉從董事會裡的除名,他的股份,誰有興趣,可以購買。”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來驚愕的目光,就連一向沉穩的魏老也不免詫異。
會議桌上,衆人低聲討論起來,有人認爲這個決定對何先偉算仁慈,有人則持反對意見,兩方爭執不下,慢慢地,議論聲也消失了。
顧慕寒好整以暇地掃過衆人的臉,疏懶着身子靠向椅背,翹起二郎腿,沉聲道,“何先偉利用公司爲自己牟取暴利是十分可恥的事情,入股景凨的協議上曾說過,你們用自己賺來的錢做第三方投資沒問題,但不要牽扯到景凨的利益,這次御和園讓景凨損失了八千多萬,這筆虧空他能填上的話,我不介意他繼續留在董事會,可誰可以告訴我,他還有這麼多錢嗎?”。
“世侄,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阿先爲這件事已經中風住院,現在他需要的是景凨強大的後盾爲他擺平夢園的事,而不是在這個時候把他往死裡打啊。”一位年長的股東忍不住爲何先偉抱不平了。
此頭一開,周圍幫腔聲此起彼伏。
“是啊世侄,這個時候拋棄阿先是不是有點不講情面了,好歹他也爲景凨賺過不少錢。”
顧慕寒看向魏老,此人一向中立,由他先說話倒也不失和氣。
“魏老你先帶個頭,說說你的看法。”
魏老目光晃了晃,重咳一聲,扯着蒼老的嗓音道,“總裁,雖然對外澄清了御和園的投資商並非集團的決策,但阿先畢竟是景凨的老臣子了,他跟景凨密不可分的關係,仍舊讓很多股民覺得新聞發佈會上說的事不過是找個替罪羊撇脫關係罷了,要讓景凨的股價回暖還得以觀後效,短時間內是達不到期望值了。而我們從這件事上看到的,是阿先出事景凨同樣受創了,正所謂脣亡齒寒,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先解決這個龍山夢園的事纔對啊。”
顧慕寒冷哼了一聲,“你們嘴裡都說解決夢園的事,無非就是想着那半塊地皮是我顧家的,想讓我網開一面,可是很遺憾,我愛莫能助!在座各位誰的資歷都比我老,想必你們都很清楚,御和園和夢園這塊地皮原來都歸屬我顧家,九七年金融風暴,世界經濟崩盤,父親爲了拯救公司不得已賣掉半塊地皮,不,是整塊地皮,當時有半塊是公開拍賣的,被一家叫天創的房地產公司拍走,我很敬佩這家公司的老闆,他很有眼光,知道早早囤地爲了若干年後國內房地產會騰飛,只是爲什麼他們後來就沒了消息,又爲什麼這半塊地皮到了何先偉手裡,爲什麼我父親及我到昨天才知道這塊地皮的投資商是他,其中的貓膩,我不想在這裡贅述……”
他說到這,將手裡的文件一揚,一個完美的弧線,文件落到了會議桌的中央。
上面寫着的,是御和園那塊地皮從拍賣之後經過幾番週轉落到何先偉手裡的資料。
衆人都不敢看,知曉內情的更是不必看也心慌意亂了。
魏老將文件拿了過來,他是鮮少幾個少與何先偉來往的人,自然對這件事有很多疑問。
顧慕寒的目光,漆黑如夜色,陰鷙冰冷,他點燃了一根菸,輕吸着菸嘴,讓煙氣彌散開來,黑眸微眯。
“另外那半塊地皮,父親沒有拿來拍賣是因爲他一位國外的好友出資爲他挺過難關,父親把這半塊地皮過戶給了他,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因爲父親根本不會想到若干年後,所有的股東會拿這半塊地皮來找他麻煩,你們都以爲夢園是我顧家搞的,我現在可以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你們,報紙上出現的那位叫愛德華的先生纔是夢園的老闆,不必懷疑他的身份,你們也可以去法國調查他的身世,他完全可以拿出一個億來修建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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