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這批黑火乃是九幽山莊送過來的,待送到城中私炮房。製造成煙花炮竹,到時候你跟微臣可以四六分。”照着當初趙莽跟自己的傳話,風莞笙一五一十的說出。
“鳳大人這話說的好生好笑,本王此番,還是第一次來你府上呢。你既然說本王跟你說過那番話,你可有何憑證?”定然是不能輕易認下這茬,陸離提議着讓風莞笙拿出證據。
風莞笙哪裡會有什麼證據,當初之言,也不過是趙莽跟他的口頭傳達。如今聽的陸離這麼一問,風莞笙越發覺得無望,只能硬着頭皮道,
“當初乃是王爺跟前的趙大人跟下官說的。”
“趙莽?”陸離挑了挑眉,看了眼趙莽,
“你可做過此事?”
“啓稟王爺,屬下從未來過鳳大人府上。”應陸離的話,趙莽上前一句,答。
“好吧,既然鳳大人口口聲聲說是你,這樣吧。”似乎信了風莞笙的話,陸離轉頭,話卻是跟大理寺的傅正說的,
“有勞傅大人將鳳大人府上的家僕下人全部召集過來,看看他們是否見過本王的屬下。免的鳳大人冤枉了本王,省的人家說本王委屈了鳳大人。”
“好。”依照陸離所言,傅正點頭下來,
“來人啊,將鳳府上下的下人全部召集過來。”
陽光似乎越來越烈了,落到人身上,灼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在傅正一聲令下後,鳳府的下人全部被召集起來,站在趙莽跟前。
擺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傅正聲勢浩大的吩咐着,
“你們好生瞧瞧,看看你們眼前的這人,有沒有來過你們府上。看仔細了,若是你們敢有不實之言,本官絕不輕饒。”
“是。”聽下傅正的話,一院子的奴才輕聲應着。
當真是仔細的打量着趙莽的面目,過了一會兒後,紛紛搖頭,
“回大人,這位大人面生的緊,奴才等沒有見過。”
一番言語落下,風莞笙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他府上的那些人當然沒有見過趙莽,因爲趙莽是趁夜闖入他書房的。
看來,這虧他只能自己吞下了。
散去院子裡的奴役後,陸
離折步走到風莞笙跟前,
“鳳大人,你可還有什麼話好說?”
“微臣,微臣無話可說。”自知眼下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的,風莞笙索性不再多言。
“來人,帶走。”見的風莞笙認罪,傅正也不跟他浪費功夫,直接命人將他帶走。
一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恰巧看見寧國侯行色匆匆的走來。剛剛下馬,看見風莞笙被大理寺的人帶走後,一臉的鐵青昭顯着他的難以置信。
風莞笙也算穩重,看見寧國侯什麼也沒說,默不作聲的任由大理寺的人帶走。
反而是陸離,折身走到寧國侯跟前,笑盈盈的問一禮,
“寧國侯爺安好呀,莫非侯爺也是得到消息,知道風莞笙私下跟人勾結,偷運黑火入京,前來阻止的?”
眼前的變故,將寧國侯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也只能擠出一個笑臉,接着陸離的話,
“微臣哪裡有王爺的能耐,微臣前來,本是有要事與鳳大人相商的。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毀了微臣對他的栽培。”
“呵呵,侯爺真是深明大義呢。”冷冷的哼笑一聲,陸離言不由衷的應寧國侯一句,不再與寧國侯多言,起身告辭,
“想必侯爺還有要事要忙,本王就不打擾侯爺了,告辭。”
“王爺慢走。”自然不會留下陸離給自己添不快,寧國侯放任陸離離去。
從風莞笙府上回來,陸離的心情別提有多好。
寧貴妃登上後位後,寧國侯記恨着寧清月的事情,別提有多恨陸離。如今陸離自導自演了一出將寧國侯最得意的弟子,戶部侍郎風莞笙送入大理寺的大牢去。
可謂是將晉宣王府跟寧國侯府的戰爭,真正的拉開序幕。
當然,陸離亦是不會怕了寧國侯。
堪堪走入房中,懶懶的話語,觸不及然的傳入陸離耳中,
“四哥,你這一招,妙的很呀。”無需多想,陸離也知道這樣的聲調,出了陸銘,還能有誰。
頓時沒好氣的回他一句,
“你怎麼不陪母妃多說一會兒話,就來我這兒了。”
“哎。”聽着陸離的話,陸銘做出一
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道,
“如今太妃眼裡哪裡還有我呀,滿滿的全是即墨。我倒是想跟我那未來的四嫂多說兩句話,奈何人家根本不理我。所以,我只好到你這兒來了。”
“噗。”被陸銘逗的樂了,陸離找個位子坐下來,喝了口茶,笑道,
“難得呀,京中萬人迷的景王爺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
“可不是麼。”聽陸離這麼一說,陸銘臉上的表情更加憂傷,可憐兮兮的纏上去,拉着陸離,
“不管,四哥你得好好彌補下我受傷的心靈。”
駭的陸離一口茶沒吞下喉,就給噴了出來,極爲驚悚的看着陸銘,
“你想我怎麼補償你?”
“看你那小氣的樣兒。”要求還沒提出來,陸銘先是埋汰起陸離,
“罷了罷了,你這兒肯定也撈不出什麼來。”
“好了好了,別鬧了,說正經事兒。”知道陸銘是在跟說着笑,陸離也不以爲意,斂去臉上的輕挑後,肅然起來。
“好好好,說正事兒。”配合陸離,陸銘也嚴肅起來,臉一下子湊到陸離跟前,
“那你說說,你跟那位顧家娘子,進行到哪一步了?”
此話一出,陸離第二口茶差點梗在他喉嚨口,沒將他給噎死。吞下去後,不停的咳起來,好不容易纔消下去,臉色變得很是黯然,
“別提了,提起來我就很傷。”
“不是吧,四哥。你折騰了這麼些個日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聽下陸離的話後,陸銘絲毫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陸離都覺得臉上無光,白了他一眼,
“你懂什麼呀,念兒她是普通的姑娘的麼?”
陸離的話,像是一根軟針,綿綿的戳入到陸銘的心窩裡頭。軟軟的,連疼痛都只是澀澀的麻木。
陸離說的沒錯,顧念白確實不是普通的姑娘。但是,他卻沒有了資格。
晦澀的黯然浮起在陸銘的眼底,化成漣漪泛過幾絲紋漾後,很快就被他壓下去。繼續做出輕挑的模樣,開口,
“就是再不普通的姑娘,你也該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了吧。再說了,你們不是還有孩子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