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集 會之國師
“你倒是好打算,以爲只要你不在了,欠本本皇的就可以還的乾淨,”坐在九辰身旁,浩星煜凌牽過了他的手探查,“本皇呵護的十幾年的東西,如今被本皇弄傷了,細細想起來,你也狠的下心,那麼多歲月,在你心裡就沒有留下一點感情校園全能高手。”
此時的房內,躺在牀上的少年額間那淡淡的綠芒閃耀,忽明忽暗,他靜靜地沉睡着。黑髮如墨,又長又黑的眼睫毛讓人不禁想伸手去感受當指尖滑過時心癢的悸動;脣角帶着清淺的笑靨,粉色的脣瓣微啓,似是在邀請誰人的品嚐。身上蓋着白色的薄被,**的頸項白皙而嫩滑,纖細的雙手交握着置於腹部。
沒有人知道那少年也許這輩子就不會醒過來,只是心裡祈望着那少年睜開眼睛,想看看那眸子是否如同辰星,畢竟現在閉起來的那眼睛還有這攝人魂的感覺。
“乖寶兒,父皇不想傷害你,從來就沒有想過用你辦到什麼事情……”呢喃低語從他的耳畔飄過,奈何躺在牀上閉眸的少年沒有任何反應。
綠芒在黑暗的房間中忽明忽暗,殿內飄散起了淡淡的冷梅香,這一如往常的香味,現在沒有了欣賞它的人。
殿內除了那忽明忽暗的綠芒再也看不見其它的色彩,坐在牀邊的男人大手放在少年胸口處,感受着那幾乎不在跳動的心臟,低垂着眼簾,透着淺淺的紫色,深邃而幽冷,彷彿藏着無數的隱秘,卻從中覺出一股靜到極致的死寂,那種死寂,帶着些許的厭倦。
“陛下,今日是文鬥之中的畫賽事,您可是要去看”。商翼站在屋外低聲稟告,只從殿下受傷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來了,陛下就沒有從殿內出來,那些集會所謂的比試,除了狩獵其它的陛下在也沒有獻身出現過。
陰沉的神情依舊不變,三日沒有滋潤過的嗓音變得暗啞,道:“商翼,國師可有找到”。
“三日,”未曽多言,浩星煜凌起身細心的拉起少年胸口混下來的薄被,掌心覆到了少年的額前,輕輕的點了一下,纔出現在外面的院子裡,眼不斜視的往前走去,白袍之上沾染了血色,心底涌上了難以言明的心疼。
他自然知道陛下所說的“三日”是什麼意思,如果夜一,三日還沒有找到國師,他迎接的就是陛下這幾日壓下的煩躁之氣,只能被當做出氣筒給無怨無悔被折磨一頓,本來集會期間還要找那顆火之靈的,現在都交給他來完成了。
殿下現在就全靠那顆木之靈,陛下實際上所三日那也是合情合理的,破碎的心脈經過木之靈的修復先如今是完全好了,奇怪的就是殿下的氣息還是當初被陛下所傷的一樣,沒有因爲體內修復的內臟而增加生命跡象。
慕容邪說,有些病不是靠藥物就能治好的,木之靈脩復能量可是最純正的,可是殿下還沒有醒過來,有很大一半的原因就是殿下本人潛意思裡認爲他已經死了,所以現實中才會這樣昏睡不醒。
夜一帶着陛下的命令去找國師,到現在已經是三天了,這次還動用了那個勢力,赤染大陸已經快搜了一大半,都沒有國師的任何消息。
“陛下,您陪殿下的時候,有幾位來找過殿下”。
浩星煜凌停下腳步,回頭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侍衛“何人。”
“安太子殿下找殿下去皇城,妙兮公主也是來找殿下游玩皇城,”商翼握緊手裡的劍柄,這樣的陛下他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浩星煜凌深深的看了商翼背後的殿一眼,纔去浴池洗乾淨那身血腥味道,那身用少年的血染紅的白袍被他脫下的時候,無情的用火給燒滅了。
午後,座上商翼精心備下的馬車,往着空曌最大的皇城天台而去,撫着身下層層的軟墊,應該有個笑容溫和,面容精緻的少年坐在這裡,突然覺得這馬車大了不少。
“西辰賽事怎麼樣”從馬車內傳出話,語聲可是形容滴水成冰的寒冷,就算是跟着浩星煜凌多年的商翼也是在一瞬間沒有抓好赤血寶馬的扶欄,差點摔倒在街道上,礙於浩星煜凌身邊的低氣壓,平時活力四射的赤血寶馬現如今都是乖乖的跑着。
“狩獵贏得是空曌,文鬥中,棋、書、琴(琴,在這裡是指用魔法能量敲擊一種特殊的樂器,發出的聲響,)都是西辰勝出,因爲陛下三天沒有出現,在集會上有着不少的國君略有說辭,但是都被空曌的帝君壓了下去”商翼趕忙坐好,不是調理的回答着他主子。
浩星煜凌聽商翼所言,不覺微微蹙起了眉,握着手中的茶盞,一時間再不言語,
商翼見浩星煜凌如此,也不在說話,專心的讓赤血寶馬拉車到那天台方向而去。
空曌這次所用的文鬥地方那是皇城中最大的天台,那裡可是戰事來的時候,出兵點將的地方,也是不少練武之人練習的場地,也可以說那裡是最大的小攤賣場,因爲這樣用處,天台還被空曌之人稱之爲“第二皇城”。
文鬥場地的需求,東方傲然已經命人在天台上打起了臨時帝君所要觀看的地方,居高臨下的位置十分的到位,只是這三天來,那爲西辰帝君跟那位西辰九殿下準備的座位一直就沒有人坐下去過,這樣的事情引得不少人暗中暗中恥語。
代表西辰還是跟來的左丞相,三年一次的四國集會,大家都把西辰左丞相都看成可以“第二個西辰帝君”,就比如這次,那西辰帝君在空曌國內卻是連着三天不見他人影,雖然集會上沒有明面的說明,各國帝君在集會期間不能缺席,長久以來各國帝君都已經默認了不得離開的方式。
“連着三天不見人影,難道西辰帝君是有什麼好事發現,沒有過來”語聲帶着氣氛的恥笑的話語在臺上國君一排的席位上響起,不用衆人刻意去看,都知道說這個的人是誰,除了集會一開始就跟西辰帝君作對的万俟泯國君不會有他人。
“早就聽說空曌的女人跟別國不同,估計西辰帝君還在溫柔香裡,不願意起來吧”跟着說話起鬨的國君話語讓不少人鄒眉,連着高位上的東方傲然一直溫和笑意的眼神也變得寒冷了些。
不明白四周突然寂靜的國君,還在說着不堪的話語“東方帝君不會暗地裡給西辰帝君送去幾個讓人爽的女人吧,那些技術好的,帝君如此偏心了西辰帝君不是?”
万俟泯對着那還在空着的位置眼裡波光閃動的看了幾眼,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下,看來的心情不錯。
“聽說西辰的九殿下被西辰帝君寵的無法無邊,好像是五六歲的時候就跟西辰官員的兒子搶女人,哈哈哈…。以本皇看,那九殿下小時候的風流病就是被西辰帝君遺傳來的”囂張的笑聲響遍整個帝君席,連着那位國君身邊的坐着的人,都往旁邊移動,像是被人誤會認爲那毫無營養的話出自他口。
“哦~,這麼說國君是對本皇有意見”低沉有些暗啞的嗓音從席位後面傳來。
只見一抹純白的顏色透着陽光慢慢踱入房內,順着那白色衣袍往上瞧,來人劍眉狹眸,薄脣淺笑,俊美的臉上含着凌冽的笑意,眼中卻是淡淡的,雖有些矛盾,但那一身的高貴從容足以使人自慚形穢,便又讓人覺得不論他露出何種神情都是理所當然。
“本皇…。”那位國君有些侷促,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西辰帝君在那個空了三天的位置上坐下。
“國君好見解,竟然知道皇兒遺傳了本皇的風流,看來國君會讀心的能力,”
“既然這樣,國君知不知道本皇現在心裡所想。”浩星煜凌眼神犀利的對着那位國君,突然他嘴角噙起一抹詭異的笑意,看着對面的國君面色蒼白。
“你…。你的心思,本皇…怎麼會清楚,本皇有不是跟九殿下那樣,”
“嘖嘖嘖…。可惜了,本皇以爲國君能讀心呢,那本皇告訴你本皇剛纔所想怎麼樣”,浩星煜林拿起桌上的紅木筷子放在手裡把玩着“本皇剛纔想,西辰還差一塊養馬的地方,國君那塊地剛好,本皇讓猛虎軍去走走”夾住紅木筷子的拇指跟中指一放,那紅木筷子就跟長了眼睛似的,直直的插進了那位國君的頭髮中,穩穩當當,沒有絲毫掉下來的跡象。
“你…。你…。你你”話還沒有說話,自己倒是嚇暈在地上,最後在東方傲然下令命人將其扶了下去休息。
浩星煜接過商翼遞過來茶盞,淺嘗,然後放在一邊的桌上,微微闔起的眼中看不清神色。
“西辰帝君,可是有本皇需要幫到的地方,帝君儘管開口,本皇那孩子可是很喜歡九殿下啊”東方傲然基本上每見着浩星煜凌一次,就說一邊她那寵愛的公主是如何喜歡九殿下。
“帝君掛心了,三日未來,皇兒身體抱恙,本皇跟着照顧了三天。”
浩星煜凌的一句話在場的三人面色均是一變,之後又無事的看着前方的文鬥。
“九殿下三日前從宮中回去的時候還安好,可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事,”東方傲然聲音一冷,看着浩星煜凌的樣子也變得嚴肅起來。
商一低聲伏在浩星煜凌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見着一開始坐在位置上面色難看的西辰帝君,猛然的起身,離開了天台。炫目的光團由掌心浮起,宛如鷹爪的手覆到了一人的額上,淺淺的紅光閃耀,接着,那個光團便好似被什麼牽引着,緩緩沁入了那人的眉間,沒有停滯不前,也沒有消散,紅芒愈來愈甚,直到整個房間印滿了赤紅的顏色,才乍然斂去。
平靜的眼眸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收回了手,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人,就坐在牀頭那張獨一無二的位置上坐着。
這少年就是那異星,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