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碰到有溫度的手讓她感到安全,她的眉頭舒展開來睡的更安心些。
弘晝沒有抽回他的手,他蹲在塌旁。一隻手給她當枕頭,一隻手拳着支在他的下巴,如此近的距離,細細的看她的顏在他的眼前,該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屋裡很安靜,時光似乎靜止了。沒人打破,沒人打擾。這樣的歲月靜好。
她終究不可能成爲他的女人。這點他清楚。只是他這一生,該是隻爲這個女人牽絆了。即便不能擁有,那也依舊愛着吧。他也知道此生他再也放不下這份愛了。只愛她一個,看着她幸福好。
沐雲朵再動了動,離他更近了些。
她的臉在他的眼前,他的脣快要碰到她的鼻尖了。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親她一下?沒人看到,親還是不親?反正次在水裡也算是親過了。
最終他還是沒有親下去。將頭挪開了,手輕輕的抽了出來。站起來呼出一口氣,他勝過了他自己。
這麼親下去,他怕會癮,也對不起四皇兄,也對不起昏睡的沐雲朵,所以,弘晝即便再壞,也只是搗蛋而已,他有他的底線。
雖然他真的真的很想親她。
片時,宣兒引着軍醫來了。
“五爺,軍醫來了。”
軍醫拱手請了安:“卑職給五王爺請安。”
“軍醫不必多禮了,快點爲沐庶福晉診治。”
軍醫點頭應了:“是。”
便坐下來細細的爲沐雲朵把了脈,又爲她清洗包紮了傷口。轉身對弘晝道:“這位小主無大礙,只是頭受了傷,得注意傷口不能碰水,否則很容易感染留疤。卑職已經給她了收斂止血的藥,但不能亂服用藥湯子,恐會影響腹胎兒。小主從高處落下,雖頭部受傷,腹胎兒無礙,也是不幸的萬幸了。回去之後,得服着安胎的藥湯子,軍並無這些個女子症,卑職也不會開。”
宣兒一聽這話走過來抓住軍醫的手驚喜異常的樣子:“郎大人,您是說,奴婢的主子有孕在身了?”
軍醫點點頭:“是的,雖不足月,但我摸了脈象,確是有孕在身無疑。”
宣兒喜極而泣:“真是太好了,奴婢家小主有孩子了!主子爺知道了不知有多高興呢!”
弘晝也很替沐雲朵高興,她要做娘了!那麼喜歡孩子的一個人,該是一個好孃親呢。他看着她的睡顏笑了。
宣兒將原先收的沐雲朵頭的首飾拿出來一隻金釵給了軍醫:“郎大人,您收着,這是喜賜。”
弘晝道:“收着吧,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軍醫笑着接了。
此時門外,四爺快馬加鞭而來,怡親王正和總兵守備站在營帳外說話,見四爺來了,便迎了過來。四爺下了馬也迎了去。
守備和總兵拱手福身道:“罪臣末將參見恭親王。”
四爺道:“起來吧,你們也是受了矇蔽,既然已經接了赦免聖旨,此事皇必然不會追究,你們和朝廷有什麼枝節誤會,這會兒怡親王在,他會向皇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