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格格問道:“金側福晉您是想到什麼了嗎?”
雲朵眯着眼睛定了定神,想到什麼也不能說啊,這只是猜測,也不能憑一塊料碎布找人家麻煩。
她將碎布收起來,隨後道:“這事兒先放放,今兒折騰一天了,大家都乏了,待明兒早再說吧。黃格格你也好好歇着吧,事兒總會解決的。”
“是。”
雲朵走出去,黃格格福身送行:“妾身恭送金側福晉。”
雲朵確實也乏了,想着這事兒明兒再說道不遲。
結果第二天一早聽說了趙師傅昨夜猝死的事兒,這事兒一出讓整個事件陷入僵局,人都死了,這事兒算不是趙師傅做的,他也不能叫冤枉了。
趙師傅徹徹底底的當了吳得貴的背鍋俠,死無對證了。
雲朵替趙師傅難過,今早來送早膳的黃格格也是眼睛哭紅的。宣兒更是陪着她娘哭了幾天。
沐雲朵叫來了李玉,和他說道了一番,李玉自是也有心放了錢公公,通稟四爺說這事兒確實和錢公公無關,四爺準了釋放錢公公,他依舊管理膳房,只是這麼短短的兩天,他的老搭檔趙師傅不在了。卻沒人再提此事,宮裡又派了一個大師傅給四爺府裡,不過這次是個太監。
這事兒算過去了,人死不能復生,沒有再提的必要。烏拉那拉氏手裡的人命又多了一條。雲朵心裡又記了一筆賬。
不過,那塊碎布,雲朵要送去還給烏拉那拉氏。得和她正面交鋒一輪,否則烏拉那拉氏還真以爲她是個悶葫蘆,怕了她的。
宣兒去看娘了,這會兒只有鈴鐺和小糰子在身邊伺候。
她便對鈴鐺道:“去,把四爺前兒從宮裡帶過來的西域供果給拿來,我要去見見烏拉那拉氏。”
鈴鐺心裡雖怪,這會兒主子去烏拉那拉氏那裡是何意思。但主子既然是要去,總歸有緣由,她應了是,便去拿了供果來,與小糰子一起往烏拉那拉氏那裡去了。
這會兒無烏拉那拉氏和容嬤嬤還有吳得貴一起在屋裡樂呵呢。
烏拉那拉氏笑道:“還好趙師傅死了,否則這件事還不知怎麼發展呢。”
容嬤嬤道:“可不是嘛,主子,這原本您和主子爺的關係才稍微破了一點兒,若是他知道這事兒和您有關,這可又得冰凍三尺了,吳得貴你的命算是趙師傅換回來的,哎,這事兒也怪奴婢不謹慎,往後,萬不會犯這樣的錯讓主子您身處險境了。”
烏拉那拉氏道:“得了,事兒都過去了。這事兒不說道了,鬧心。去讓王姑姑把永喜抱來。”
“嗻。”吳得貴正要出去呢。外面侯着的傾葉走了進來:“奴婢給主子請安,金側福晉來了。”
烏拉那拉氏和容嬤嬤互看了一眼:“她來幹什麼?”兩人難免有些緊張。
烏拉那拉氏道:“說我身子不適。回了吧?”
容嬤嬤道:“哎,主子,您這般拒客,顯得心虛了,請她進來,也好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烏拉那拉氏點點頭,容嬤嬤對傾葉道:“請她進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