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震騎着黑將軍一路疾馳,用三四日就將裴少卿的公文送到了京城。
魏嶽看完後立刻上報景泰帝。
“豈有此理!”景泰帝看完後勃然大怒,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面。
蠻子竟敢深入大周腹地且在光天化日下企圖綁架裴少卿,若是真叫他們做成了,北疆戰事必然受阻,畢竟他知道裴世擎本來就不想打這一仗。
正是因爲他不斷包容、重賞裴少卿給裴世擎施壓,才迫其依詔開戰。
哪怕裴少卿對裴世擎心懷怨恨視若陌路,但裴世擎心裡肯定還是認這個兒子,儘管表面冷漠、從不聯絡。
畢竟父親和兒子是不一樣的。
在大多數兒子眼裡,父親可以因爲一些事而不是父親,斷絕掉關係。
但在大多數父親眼裡,不管兒子做了什麼,就算他表面上不認,但心裡卻也認爲兒子始終是自己的兒子。
所以一旦裴少卿被蠻族用來威脅他的話,那他肯定不會再推進戰線。
這是景泰帝絕不想看見的事。
他猛地擡頭看向魏嶽,語氣冷冽的說道:“立即安排一位宗師乘龍血寶馬到蜀州負責裴少卿的安危,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回京,另外各地靖安衛實力需要加強,即日統統起佩甲。”
衆所周知,士兵披甲和不披甲完全是兩種戰鬥力,一個披甲的士兵以一當十都不是夢,以靖安衛出色的個人實力,人人披甲,戰鬥力將暴增。
“臣,遵旨。”魏嶽沉聲答道。
大周朝廷不缺高手,除了皇室有宗師外,靖安衛也有,還有不少只享受待遇但不任實職的供奉,平常朝廷不進行管束,用得到他們時才召來。
打發走魏嶽,皇帝親自手書一封給裴世擎告知他裴少卿遇險的事情。
裴少卿沒能被擄走,那蠻族將得爲此付出代價,承受裴世擎的怒火。
“劉海,命人乘龍血寶馬速送至威遠侯手中。”景泰帝寫完後說道。
劉海快步上前雙手接過,“是。”
“將消息傳出去。”景泰帝又道。
劉海一怔,“是,奴婢遵旨。”
很快,裴少卿遇到蠻人襲擊險些喪命的消息就傳遍京城,沸沸揚揚。
“怎麼就讓他躲過了?可惜了。”
跟裴少卿有仇的人都感到遺憾。
他們希望人有事。
關心裴少卿的人感到很慶幸。
而大多數百姓則是感到憤怒。
畢竟裴少卿作爲浪子回頭的典型代表,在民間的名聲一直都很不錯。
“日他姥姥的蠻子,戰場上打不過就搞這種花招,就該屠了他們!”
“幸好裴縣子吉人自有天相,否則被北蠻得手,我朝痛失一才俊。”
“滅了北蠻!必須滅了北蠻!”
本來除了北疆那邊的人,大多數沒受過北蠻侵擾的人對於朝廷打北蠻都覺得是瞎折騰、勞民傷財,或者是處於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但現在,在民間威望和知名度頗高的裴少卿遭遇北蠻襲擊,傳出去後瞬間就激起了衆怒,將統一大周百姓對於出兵北蠻這件事的共識和支持。
……………………
與此同時,蜀州錦官城。
裴府對面街邊胭脂鋪裡,穿着一身白裙的烏蘭看似在挑胭脂,但注意力一直放在裴府,她心情有些煩躁。
本以爲裴少卿作爲裴世擎之子。
在大周名聲那麼大。
肯定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結果自從遇襲之後,他就再沒有出過門,連公文都是送到府中處理。
對外稱他遇襲負傷,需要在家中休養,但是又不想耽誤公務,所以就在家裡帶傷當值,被無數百姓稱頌。
讓她想接近對方都沒辦法。
“可惡,真是枉爲男子。”
烏蘭咬着嘴脣低聲罵了一句。
她很清楚裴少卿根本沒有負傷。
就是貪生怕死,纔不敢出門。
這讓她心急如焚,因爲裴少卿肯定將自己遇襲的事上報了,京城必然會派高手前來保護他,若等大周朝廷的高手趕到,再想擄裴少卿就難了。
不行,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烏蘭覺得自己必須要主動出擊。
她盯着靖安衛嚴密把守的裴府看了一眼,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換了一身滿是補丁的粗布麻衣,臉上有些許髒污的烏蘭揹着個包裹出現在裴府門前。
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一個響頭磕在地上,用帶着哭腔的聲音淒厲喊道:“民婦有冤,請裴大人做主!”
“起開,有冤情去縣衙,裴大人不是縣令。”一名靖安衛上前驅趕。
烏蘭不肯走,哭得聲嘶力竭的大聲喊道:“民婦冤情涉及武者,我聽聞裴大人清名,翻山越嶺來此,只求能爲慘死的一家老小申冤,求裴大人見見民婦,求裴大人見見民婦吧!”
這裡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真慘啊,一家老小都死了。”
“唉,看穿着,家裡也不富裕。”
“小嫂子,快起來吧,來找裴大人算是找對了,他肯定不會不管。”
眼看圍觀者越來越多,聽着各種議論聲,靖安衛怕傷到裴少卿的名聲也不敢再強行驅趕,黑着臉道:“你且在這裡等着,我先去通稟一番。”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民婦給您磕頭。”烏蘭流着淚水連連磕頭。
她也是豁得出去。
好歹也是一國公主,爲了謀算裴少卿而光天化日下給別人下跪磕頭。
裴府內院,裴少卿閒得蛋疼。
神醫柳玉蘅正在幫他進行治療。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甚至有時候還要醫生親口嘗。
柳玉蘅對着裴少卿的患病處嚐了半天也嘗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又試探着加上推拿手法,才終於治好了他。
“辛苦柳姨了。”裴少卿柔聲道。
柳玉蘅白了他一眼,用袖子擦了擦臉,“你歇着,我去打點水洗洗。”
裴少卿嘴角含笑,點了點頭。
他就喜歡柳姨的心直口快。
爽。
“啓稟老爺,外面的靖安衛說門口來了個跪下喊冤的女人,稱一家老小都被殺了,跟武者有關,希望能見您一面。”一名下人在門外匯報道。
裴少卿聽見又有人找自己喊冤就很無奈,但人設立起來了,偏偏又不能不管,便說道:“先帶去偏廳吧。”
大白天在他家門口喊冤,他要是不管的話,那立的人設可就得塌房。
因爲人設得利也必爲人設所累。
大概半刻鐘過後,裴少卿不緊不慢的來到偏廳,剛到門口就一眼看見了裡面的女人,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人身材真不錯,曲線婀娜、凹凸有致。
“民婦吳氏,參見裴大人!”烏蘭聽見腳步聲,立刻望向門口,看見裴少卿後二話不說就跪下去磕了個頭。
普通百姓穿的衣服都短,而且比較貼身,爲了幹活方便,烏蘭跪下磕頭時屁股翹着,褲子被圓滾滾的肥臀繃出了個飽滿的弧,臀瓣輪廓分明。
剛治好蛋疼之症的裴少卿處於賢者時間,波籃不驚,只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立刻上前攙扶她,語氣溫和的說道:“你有什麼冤情起來再說。”
“多謝大人。”淚雨霖鈴的烏蘭順勢起身,同時怯生生的擡頭去看對面的裴少卿,露出張梨花帶雨的俏臉。
哪怕是有些許髒污,但依舊難掩天生麗質,讓裴少卿有些驚訝,畢竟普通民婦長得那麼漂亮,可是少見。
他立刻不着痕跡的掃了烏蘭的手一眼,有明顯的繭子,雖然沒有富家小姐的白皙,但卻很嫩,這就不是一雙幹活的手,心裡頓時便有了警惕。
“不客氣,坐下說。”裴少卿和顏悅色的扶她坐到椅子上,衝着外面吩咐道:“來人,叫老夏送杯茶進來。”
“啊?是。”門口的家丁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老夏是誰,愣了一下才領會到裴少卿的意思,立刻匆匆離去。
裴少卿在烏蘭對面坐下,與她拉開距離,“說說吧,你有什麼冤情?”
“啓稟大人,民夫和丈夫是秦州的農戶,加上公婆和兩個孩子一家五口雖然日子不寬裕,但靠着種田倒也過得去,可卻遇到無妄之災,一個江湖人士路過看上了民婦的姿色,殺了我丈夫孩子和公婆,還……還強行玷污了我嗚嗚嗚……”烏蘭低聲哭泣。
漏洞百出!
裴少卿聽着這話心裡冷笑一聲。
如果剛剛還只是出於多餘的性格產生懷疑,那現在他就確定這個女人有問題,作爲一個見多食廣、博股通精的老色鬼,他別的本事不提,但還是能一眼看出處女和非處女的區別。
對面那女人分明未曾有過男人。
卻自稱已婚還產下兩子。
這不純純滿口謊話嘛。
但是他在表面上卻很配合對方的表演,當即大怒,“豈有此理!竟有這等駭人聽聞、喪盡天良的事情!”
“民婦發誓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烏蘭紅着眼眶保證道。
“我自然信你,以你的姿色的確是會被人覬覦。”裴少卿點點頭,接着又話鋒一轉,“可你是秦州人,也案發在秦州,我這個蜀州的官恐怕是管不到你這件案子,愛莫能助啊。”
“大人!”烏蘭又跪了下去,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哀求,“我秦州盡是貪官污吏,民婦狀告無門,聽說大人您清正廉潔,所以才千里迢迢而來,求大人幫幫我,民婦什麼都願意做。”
“大人。”而就在此時,夏明軒端着兩杯熱茶走了進來,看向裴少卿。
“放下吧。”裴少卿看見幫手到來後頓時有了底氣,走到烏蘭面前居高臨下俯視着她,淫笑道:“讓本官幫你也不是不行,你長得那麼漂亮讓個農夫幹了那麼多年,暴殄天物,但遇到我算是你遇對人了,這樣,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本官就爲你做主。”
夏明軒微眯起眼睛,他當然不信裴少卿是這種色中惡鬼,畢竟他們蒼梧門主動給他送女弟子他都拒絕了。
而且還特意叫他來送茶。
顯然說明那個女人有問題。
他放好茶不動聲色的退出房間。
但就站在門口沒有走。
烏蘭人都傻了,沒想到上一秒還正氣凜然的裴少卿下一秒醜態畢露。
“大人您您……您請自重。”烏蘭裝出驚恐的模樣,往後挪動了幾步。
好啊,果然,裴少卿真實面目就是貪生怕死的好色之徒,什麼勇武和剛正不阿,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假象。
裴少卿瞬間變臉,“哼!本官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若不願意,那就給本官滾吧,秦州的案子不歸我管。”
說完一屁股坐回了原地。
烏蘭緊咬紅脣,面露糾結,這不是裝的,是真的,雖然她做好了犧牲色相的準備,但是沒想到要那麼快。
“大人,民女……民女薄柳之姿又焉能配得上您,但是若大人真的能爲民女做主,等亡夫一家老小在天之靈得到告慰後,民女願以身相許。”
她楚楚可憐的嬌聲說道。
“啪!”裴少卿衝上前一個巴掌。
烏蘭被打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裴少卿罵罵咧咧,“賤人,還敢跟老子談條件,你就兩個選擇,要不然從了本官,要不然就給本官滾。”
說完又一屁股坐回了原地。
王八蛋! 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烏蘭怒火中燒,恨不得殺了這個狗雜種。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
但是卻仍然要強忍着怒火怯生生的說道:“民婦答應,民婦都答應。”
“滾過來。”裴少卿招了招手。
烏蘭立刻乖巧的爬到他面前。
裴少卿猛地一把扯開她的領口。
“啊!”烏蘭猝不及防,下意識伸手去捂,但太大了,根本就捂不住。
裴少卿趁機往她丹田一點,隨後看着被精美的絲綢肚兜包裹着的一對渾圓露出嘲諷的笑容,擡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我大周子民什麼時候富到如此地步?區區民婦竟然能穿這般精美的肚兜,說,你這賤人是誰。”
這女人既然不是什麼民婦,那她手上的繭子就極可能是拿兵器磨的。
所以裴少卿纔要讓她放鬆警惕。
然後好封了她的丹田。
“嗬——嗬——”烏蘭公主感覺自己有些無法呼吸,下意識伸手去掰裴少卿的手,胸前的美景展露無遺,輕薄的肚兜似兜不住,隨時會跳出來。
在她掙扎的過程中裴少卿瞥到了她後肩的紋身,“還是個符文戰士。”
隨後他鬆開烏蘭的脖子,同時拽住她頭髮往前一拉,另一隻手扯開了她的衣服,便看全了她背上的紋身。
一頭活靈活現的狼。
“蠻族人。”裴少卿喃喃自語。
狼是北蠻人的圖騰。
他們的王又稱金帳狼王。
“呵,本官明白了。”他一把鬆開烏蘭,接着起身擡起一隻腳重重的踩在她小腹上,烏蘭吃痛,口吐鮮血。
但裴少卿沒有絲毫心軟,看着自己靴子的血漬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上回沒能擄走我,這回想換個方式騙我出去,是嗎?連美人計都用出來了,只可惜,本官向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這一套對我沒用。”
“呸!”烏蘭吐了一口血沫,咬牙切齒說道:“貪生怕死的無恥之徒!”
“敢在背上紋狼,想必你是蠻族王室中人,那些襲擊本官的人都是聽你吩咐做事吧?”裴少卿露出個饒有興致的表情,哈哈笑道:“真是沒想到本官沒去前線竟也能立下戰功。”
以他猜測,此女高低是個公主。
畢竟狼作爲蠻族圖騰,是有特殊意義的,非王室成員不能用狼圖騰。
“少說廢話,是我技不如人落在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烏蘭公主滿臉不甘和憤懣的瞪着他道。
裴少卿腳下再度用力。
就像是踩到了開關一樣,烏蘭公主啊的慘叫一聲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裴少卿蹲下去,輕輕撫摸着她的臉蛋,一路沿着脖子往下滑,笑吟吟的說道:“殺了你?本官又怎捨得殺了你?將你活着送去京城,那可比將你的屍體送去京城的功勞更大啊。”
沒去前線,但卻俘虜了一個敵方公主,還是活捉的,這是大功一件。
烏蘭公主聽見對方要將自己送到京城,臉色驟變,她可受不了當做俘虜被進獻的屈辱,當即要咬舌自盡。
裴少卿手疾眼快掐住她腮幫子。
“連我都捨不得你死,你又怎能自暴自棄呢?”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烏蘭公主目呲欲裂的瞪着他。
裴少卿又說道:“若是你能將那幾個襲擊我的傢伙交代出來,我還能代你向我大周皇帝求求情,如何?”
烏蘭想說什麼,但含糊不清。
裴少卿鬆開她,“你說什麼?”
烏蘭卻猛地仰頭咬住他的手。
裴少卿吃痛,但一聲不吭,就這麼冷冷的看着烏蘭,任由自己的手被咬破,猩紅的血液沿着她嘴角滴落。
看着面無表情,眼神淡漠的裴少卿,這一刻,烏蘭內心深處突然升起了恐懼,牙關間的力量下意識減輕。
裴少卿抽出手,看着牙印和血跡露出個獰笑,隨後起身從儲物戒拿出鞭子對着地上的烏蘭公主一頓狂抽。
就跟抽陀螺一樣。
“啪!”
“啊!裴少卿你不得好死!”
“啪!”
“啊!殺了我!你殺了我!”
鞭子的啪啪聲夾雜着烏蘭公主的慘叫聲,在偏廳裡面不斷的迴盪着。
門口的夏明軒都感覺頭皮發麻。
公子真是殘暴。
這時候謝清梧聞訊趕來。
“見過夫人。”夏明軒行禮。
謝清梧對他回以笑容,走進偏廳就看見烏蘭公主蜷縮在地上,已被打得渾身是血,面色慘白的不斷哆嗦。
而裴少卿仍未停手,還在抽打。
“夫君,再打她就死了,到底怎麼回事?”她皺了皺眉頭出聲制止。
“我有分寸。”裴少卿將帶血的鞭子扔到一邊,講述了下事情的經過。
謝清梧聽完後說道:“在背上紋狼,按她的年紀,又尚是處子,還真可能是蠻族公主,妾身恭喜夫君。”
“夫人同喜。”裴少卿哈哈一笑。
謝清梧走過去蹲下,伸手掂起烏蘭公主的下巴,“模樣真不錯,身段也好,夫君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接着她又想到自己的經歷,搖搖頭笑道:“忘了,夫君是一貫如此。”
凡是敵人,那麼在他都眼裡就沒有男女之分,只有活人和死人、以及有利用價值和沒有利用價值的區別。
“現在我可捨不得那麼粗魯的對夫人。”裴少卿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謝清梧輕聲說道:“不是還有八個刺客下落不明嘛,不急着將她送進京去,可以先給陛下彙報此事,然後留着她,待陛下派的高手抵達,用她將那八人引出來,能抓抓能殺殺。”
她也覺得景泰帝得知裴少卿遇襲之後,肯定會派幾位高手前來保護。
“娘子真是足智多謀,我倒忽略了這女人還有此妙用。”裴少卿聞言輕笑一聲,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烏蘭公主說道:“他們的公主殿下落在我手中,必然會不計代價前來營救。”
此女貴爲蠻族王室女,卻有膽子深入敵國腹地,更敢孤身一人來他府上施美人計,可見其勇氣和魄力,這樣的公主是能得到下屬真心效忠的。
而她那八個下屬,敢跟着她深入敵國腹地綁架自己,可見勇氣忠義。
所以那八個刺客很大概率會明知山有虎、卻偏向虎山行的企圖救她。
“無……無恥~”看起來奄奄一息的烏蘭公主聽見夫婦倆的話後罵道。
裴少卿嗤笑一聲,“我可沒有你們蠻人無恥,堂堂正正打不贏,就想搞歪門邪道,又哪來的臉罵我呢?”
“是……是你們周人先興不義之師攻我蠻族,我……我族爲求自保當盡一切手段。”烏蘭虛弱的爭辯道。
謝清梧冷眼看着她說道:“那你怎麼不提,每年你蠻族都會侵擾我大周邊境打秋風的事呢?這些數十年來死在你們手中的大周子民可不少吧。
你們蠻族不是一向都信奉弱肉強食嗎,現在我們強,那你們就乖乖認輸好了,又怎敢想着反抗?呵呵。”
“娘子不必跟她一般見識,一個未開化的野人罷了。”裴少卿不想看見謝清梧情緒起伏太明顯,摟着她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道:“叫幾個丫鬟給裡面那人洗洗換身衣服,關進地牢嚴加看管,絕不能讓她自盡,她要是死了,看守她的人就跟着去吧。”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