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瞭然的點了一下頭,無論是爲了自己的私心,還是爲了倆人之間的友誼,陳豐都是義不容辭的。
‘嘎吱。’車胎嘎然而至,停在洋房的地下車庫,拉上手剎,熄了火。
陳豐凝視着林笑笑心疼,又正色道:“笑笑你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把姓蕭的和姓邱的,倆人押到你面前來,給你磕頭認罪任你處置。”
望着陳豐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睛,林笑笑的內心彷彿被一股說不出的溫柔填滿,她輕輕地頷首:“我相信你。”
倆人回到屋子後,很快陸醫師就趕來了。
在蕭然家中的時候,陳豐就聯繫了陸醫師,讓他坐直升飛機過來,雖然林笑笑的胳膊傷的不是很重,但他不放心,非要讓陸醫師看一下,才安心。
陸醫師又重新給林笑笑醫治療了一下傷口,才向倆人稟告,傷口不深,並沒有大礙,過幾日就會恢復。
處理完林笑笑的傷勢後,陸醫師就得繼續趕往杏寧縣,因爲沒有人比他更熟悉茱鈴草,因此在茱鈴草沒有豐收之前,他必須得待在那兒。
臨走時,陳豐叮嚀了一句:“這件事不要告訴徐小姐。”
陸醫師當即會意,忙恭謹道:“主人請放心,出了這棟大門,我就是從來沒來這兒。”
陳豐,點頭:“去吧。”
他在叮囑這句話時,並沒避回林笑笑,陸醫師離開後,倆人卻都沒有提及這件事,彷彿它就是個禁忌,誰都不願觸碰一樣。
爲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林笑笑扯開了話題,“你是怎麼知道我在蕭然家?”
當時陳豐給蕭然打電話,她是聽不到陳豐在說什麼,卻是清楚聽到蕭然的回答,陳豐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在蕭然家中呢?
“我是猜的。”陳豐淡淡道:“蕭然身爲你的助理,不能不知道你的行蹤,我只是想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運氣還不錯,你果然在他家。”
實際上事實並非如此,陳豐先去了電視臺,沒有找林笑笑,就給蕭然打電話。
當時,林笑笑的嘴巴被堵上,不能發出聲音,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的順風耳中級技能輕而易舉就能聽到電話那端‘嗚嗚’聲。
雖然不能準確的判斷出是林笑笑的,但可以肯定屋裡有其他人,似乎被綁架了,還是女人。
這才直衝他家,又在客廳裡輕而易舉聽到邱建明威脅林笑笑。
才一腳踹開房門,準確無誤地把林笑笑救出來。
但是,他不能和任何人說自己有這樣功能,所以就隨便扯了理由糊弄一下,好在他說什麼,林笑笑都不會懷疑。
就這樣,林笑笑暫時就住在陳豐家中。
翌日!
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安海市依舊天氣晴朗,陽光和煦。
陳豐脫掉外套,套上了一件薄薄的衛衣,一條天藍色牛仔褲撐起筆挺的雙腿,身材筆挺頎長,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清爽整潔,朝氣蓬勃。
回到安海,怎麼也得去見一下爸媽。
陳豐搗飼一番後,便徑直開往了好味道酒樓了。
在此之前,他已經告知了爸媽,今日回安海,會去看望倆老。
因此,到達好味道酒樓時,陳父陳母早已經在門口苦苦等候,一見他來了,倆老雀躍不已,尤其是陳母,像個老小孩一樣,開心衝兒子奔去。
“老爸,老媽!”
“小豐,快讓老媽看看你.....”陳母拉着兒子的手,合不攏嘴。
一行人很快上了樓上的雅間,陳母拉着兒子說着體己話,陳父依舊言語極少,坐一旁看着兒子,臉上蕩起慈愛般的笑容。
屋裡還有另一個人,也一旁佇立着看着他,那人就是劉靜。
幾個月不見面,劉靜愈發的俏麗動人了,本就小小的臉蛋,下巴更加尖俏幾分,雙眸更大更明,本就白皙的肌膚,此刻看上去更是欺霜曬雪。
她今日特意選選了一件鵝蛋黃的雪紡長袖連衣裙,雪白的肌膚撐着鵝黃色的色澤,配着雪紡飄逸的墜感,整個人竟然有幾分仙氣飄飄的感覺。
陳豐只是睥睨了她一眼,就回過頭不再看她,視若爲空氣,專注地與老媽閒話家常。
陳母先是仔細的端凝了兒子幾眼,見兒子一切都好,安然無恙,才狠狠地用手指戳了他幾下腦門。
“......哎呦,疼,老媽我還是不是你的親兒子?”
陳母故意虎着臉,訓斥道:“你還在知道我這個老媽,你一高興,就去別的城市待段時間,心裡哪還有我和你老爸?”
老媽訓斥的是,陳豐沒有反駁,歌裡都唱了,要常回家看看,可惜他分身乏術,陪在父母身邊的時間極少,也就任由老媽訓斥了。
陳母嘮叨了一會,就說到了正題:“小豐,你不能陪在老媽身邊就算了,給我生個大胖孫子,讓我大胖孫子陪着我。”
“就像其他老人一樣,那句怎麼說來着......”
陳母一下忘了詞,忙不迭看向身旁的劉靜,劉靜腳步已經靠近,笑盈盈道:“伯母,是含飴弄孫。”
“對對對,你老媽我到了這個年紀,也想和別的老太太一樣,含飴弄孫。”
陳豐瞥了一劉靜,劉靜衝她嫵媚一笑。
陳豐收回目光,對老媽說道:“媽,你一點不老,什麼老太太不老太太。”
被兒子誇獎年輕,陳母當然受用,但是抱孫子一事休想矇混過關。
老了後面,陳母打開天窗說亮,說是以前有徐夢佳,現在徐夢佳走了,也沒好顧及的了,讓他直接娶了劉靜,還向他表示劉靜就她最佳的兒媳人選。
陳豐被老媽糾纏的煩了,還要去調查蕭然一事,於是胡亂以工作忙爲藉口,搪塞過去,說改日來看倆老。
陳豐有了系統後,一直沒有和父母住一起,倆老倒也習慣了,沒有強迫讓兒子搬回來住,只是臨走時,陳母又嘮叨幾句。
還讓劉靜去送他,陳豐腳步飛快,劉靜卻像下腳下踩油一樣,先他一步到達車旁,用身體擋住車門。
“陳豐,你難道就沒有話要對我說嗎?”劉靜可憐兮兮地看着他,俏麗的臉上有了絲絲惆悵。
“你想和我說什麼?”陳豐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