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班長也要去？
江年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去，倒也能去。
“清清，如果我說人太多了。你會不會一生氣，就不把劍送給我了？”
對面沉寂了幾秒，沒回消息。
李清容：“什麼劍？”
“？？？”江年瞬間懵逼。
不是，變臉這麼快嗎？
清清也學壞了，把自己的大寶劍給吞了。不知道跟誰學的，多半是聶琪琪。
真該死啊，慫慫的笑面虎！
“好吧，我其實也不是很想要。”江年道，“不過我晚上，估摸着就回來了。”
李清容：“嗯。”
江年：“即使你不給我，我也不會一直記着的。因爲我和你一樣，都是大度的人。”
“好。”李清容回覆。
江年：“所以，真的不給嗎？”
李清容：“（微笑）。”
結束聊天后，江年感覺心好痛。爲了踐行自己的承諾，付出了太多太多。
老實人……
半夜十二點，王雨禾給他發了兩條qq消息。
“我今天放爆竹了。 【圖片】”
“你猜誰點的火？”
“反正不是你。”江年回覆道，“你膽小如鼠，肯定捂着耳朵躲得遠遠的。”
不一會，王雨禾發了個震驚的表情包。
“你怎麼知道？”
“算命。”
“（疑惑）那你算算，我今天干了什麼？”王雨禾顯然不信，又發了個鄙夷表情。
“睡覺。”
“（懵）你問了芸芸？”
“算出來的。”
江年心道昨天下午才放假，小鎮也沒什麼地方逛，第一天不睡覺幹什麼。
王雨禾卻被震住了，一臉驚疑。
“真的假的？”
“對，我還算到一會你會告訴陳芸芸。”江年道，“她會回你一個無語的表情。”
“不信。”
“那打賭，輸了的人學狗叫。”
“行。”
王雨禾退回消息列表，她找到置頂的陳芸芸，大肆渲染剛剛發生的事。
“芸芸，是不是很恐怖？”
“（無語）。”
王雨禾大驚失色，捂住了嘴巴。
“江年，是你嗎？”
陳芸芸：“？”
於是，王雨禾再次添油加醋。把她和江年的賭約說了一遍，又反應過來。
“嗚嗚嗚，我要學狗叫了。”
陳芸芸：“……”
她有點無法理解，但尊重兩人的賭約。想了想之後細細叮囑王雨禾道。
“記得早點睡，明天來找我玩。”
“哦，好。”
王雨禾回覆完，心情亦是忐忑。生怕江年問她結果，
然後要求當場兌現賭約。
然而，到了後半夜。
她也沒等到江年的消息，這才鬆了一口氣。昏昏沉沉，緩緩睡了過去。
翌日，早上六點半。
天光微亮。
江年寫題到後半夜，直接洗漱睡了。早上卻又憑藉生物鐘，強行睜眼。
翻來覆去睡不着，點開手機刷了刷。
“王雨禾，什麼時候狗叫？”
見對方沒回消息，乾脆從班羣（正式）裡。找出王雨禾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
“喂？”王雨禾的聲音迷迷糊糊。
“怎麼不狗叫了？”
聞言，王雨禾頓時一激靈，瞬間清醒了。
“你你你！！ ！ ”
“哦，小狗是這樣叫的嗎？”江年笑嘻嘻，“快點啊，你不會想賴賬吧？”
最終，王雨禾還是屈服了。
“汪汪汪……”
叫完，她迅速掛斷電話。望着窗簾緊閉的昏暗房間，恨恨不已咬牙道。
“江年，小氣鬼！”
天大亮。
江年洗漱後，準備出去吃個早餐。李紅梅被動靜吵醒，於是順勢起牀。
“呦，少爺怎麼起這麼早？”
“餓醒了。”江年摸了摸肚子，“媽，你起這麼早是爲了給我做早餐嗎？”
“餵你吃算了。”李紅梅從不慣着兒子，“要吃早餐，自己去樓下買。”
說着，轉身回了房間。
江年對此見怪不怪，轉頭拿着鑰匙出了門。街道上熱鬧，開着的店卻很少。
“大過年的，哪來的人賣早餐啊？”
“真是親媽。”
“……老闆，你怎麼走了啊！！”
江年沿着街道一路走，飢腸轆轆。感覺人快不行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香味。
“俺不中嘞。”
走了一陣，竟然快走到學校門口了。
學校內部已經走空，只留下一些人值班。年後，一些老師將陸續趕來培訓。
他不由想起了周海菲，她現在估摸着應該在學校安置的宿舍無所事事。
畢竟，藍嵐也是要過年的。
走了一陣，只有一個賣捲餅的店還開着。沒別的選擇了，只能湊合着吃。
“一個蛋加火腿腸。”
“六塊。”
不一會，這邊聚集了不少人。江年原本打算走人，卻看見了一個熟人。
呂萱也在排隊。
她身上穿着熒光綠的運動短外套，下身是緊繃的運動褲，將身體曲線完美勾勒。
“你怎麼在這？”
“嗨，好巧啊。”呂萱主動打招呼，招了招手道，“我出來跑步啊。”
“養成一個好習慣，只需要二十一天！”
江年思考片刻，點了點頭。
“嗯，但是假期不是隻有十八天嗎？”
聞言，呂萱臉色一變。
“你……”
“沒事，你請假三天就行了。”江年道，“這樣，我請你吃捲餅吧。”
他沒打算請，純套路一下喜羊羊。
“不不不，我請你吧。”呂萱果然客氣，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捲餅。
沉默一瞬後，提議道。
“那我請你喝豆漿吧，或者早餐奶。”
江年點頭“行。”
一分沒花，白嫖熱豆漿。
雖然呂萱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覺得江年這個人，對自己還是挺客氣的。
兩人邊走邊說，呂萱又遇到了同學。看着對方露出偷笑的表情，不由麻爪。
“萱萱，和男朋友晨跑呢？”
“不是……”
“拜拜，我先走了。”
“哎， 真不是。”
江年對於這個小插曲並不在意，把豆漿喝完扔垃圾桶裡，拍拍手準備走人。
“呂總，拜拜了。”
“你等等，你們過年什麼安排？”呂萱問道，“一起過年，還是擁吻？”
“吻個毛。”江年道。
“嗯？”呂萱愣住了，轉頭道，“你們進度這麼快，怎麼不通知我一下？”
“好吧，過年安排就是……”江年道，“我在我家，她在她家，一起過年。”
呂萱頓時無語，“切，誰信。”
…
“江年。”
“你這車怎麼有味啊？”
姚貝貝拉開車門，跨步上了後座。至於副駕駛，則坐着南江灣大小姐。
“還好呀，我聞不到。”
張檸枝今天看着心情不錯，軟軟笑了一下。鼓着嘴，眼睛彎成了月亮。
她今天穿着奶白色的打底衫，外搭一個深灰針織衫，下身是棕綠格的半身裙。
標準的甜妹打扮，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車裡有鼠條啊，當然有點味。”江年啓動車輛，“有車坐就不錯了。”
“薯條也不是這個味啊？”
“死了一隻老鼠，鼠條。”江年隨口瞎扯，“屍體都爛完了，就在你屁股底下的位置。”
“臥槽！！ ！ ”
“貝貝別怕，他騙你的。”張檸枝從副駕轉頭，“這人整天胡說八道。”
“呵呵。”江年從容開車。
姚貝貝有些無語，但也鎮定下來，不由道，“誰說的略備薄酒，望君來。”
他道，“你法盲啊！開車不喝酒。”
“你！！你這人真是。”姚貝貝氣炸了，“那我不去了，下車行了吧？”
“這可由不得你了！”江年輕點油門，推背感頓時讓兩少女驚呼一聲。
車胎駛過乾燥的路面，向着縣城外疾馳。
“哇！”張檸枝轉頭看向車窗外，公路另一邊的南江，“好好看的河。”
“天下第一好的同桌，別把頭伸出去。”江年提醒道。
“我沒伸！”張檸枝嘟囔一句，她當然不會這麼蠢，“我就是看一眼。”
姚貝貝看着前面兩人互動，在後座打了個哈欠。
“林棟他們在哪個鎮？”
“沙林。”
“哦哦，原來是沙林鎮。”姚貝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在哪？”
江年：“……”
“你不知道，還哦個集貿？”
“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嗎？”姚貝貝滿不在乎，“對了，枝枝你知道嗎？”
張檸枝看了一眼地圖，“好像在雲母鎮外面一點點？”
江年聞言，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一昧的加速，又穩又快到達了沙林鎮。
“到了，找林棟。”
林棟不用找，五分鐘就到了。
“來得真早。”
他看了一眼，順帶着張檸枝兩女打招呼。
“一會就走了，已經裝車。但是我沒駕照，年哥你應該也能開皮卡吧？”
江年擺手，“一樣的。”
“那上車！”
小鎮冬天顯得乾燥，街道有點髒。
歲月感的公交站冷冷清清，新班車與老舊的班車，如同麪包一般擠在一處。
眼前的一切，對於張檸枝與姚貝貝來說都顯得新奇。
“貝貝，看那個那個。”
“哦哦，奶茶店。”
林棟坐在皮卡後座，和姚貝貝坐在一起。
“前面就是沙林大橋，冬天水都褪去了，我們鎮上的人就在那放煙花爆竹。”
“嗯。”江年點頭。
下車後，張檸枝噠噠噠跟在他後面。幾乎江年去哪張檸枝就跟到哪。
哪怕是搬桌椅，她也跟着幫忙。
姚貝貝則揹着手，跟個老大爺一樣。這裡摸一摸爆竹那裡又摸一摸煙花。
林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