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爆竹了!”
姚貝貝喊了一句,又跟好奇寶寶似的。瞅了一眼攤子上的東西,指了指問道。
“那個叫什麼?”
“仙女棒。”
“不雅。”
林棟:“???”
這對嗎?
“黃貝貝,下頭女別說話了。”江年轉頭手機,對準了她“來,笑一個。”
“別偷拍啊!”姚貝貝起身,卻停住腳步,“我要是過去,你那就是自拍?”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嗯哼。”
“哈哈,你看這拍的。”江年側身,和張檸枝分享,“哈哈,傻狗一個。”
聞言,姚貝貝頓時來氣。
她剛想走過去,狠狠的訓斥江年。擡起腳又猶豫了,只怕一過去就真是拍狗。
日了,江年纔是真狗。
好在她還有一個穩妥的辦法,“枝枝,他剛剛拍我了嗎?”
張檸枝臉色通紅,點頭又搖了搖頭。
“拍了。”
姚貝貝頓時生氣,湊過去看了一眼。照片裡她和狗同框但只對焦了狗。
“江年!你特麼!!”
“哎,客人來了。”江年起身,直接走開,“小帥哥看看,什麼爆竹都有。”
張檸枝沒擺過攤,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噠噠噠跟了上去,跟小掛件似的。
江年說一句什麼,她就在旁邊捧哏或者復讀。
“這款爆竹不錯,威力大。”
“是呀是呀。”
“再買個小煙花吧,這個性價比高。配兩隻竄天猴還能炸魚,也便宜。”
“便宜。”
買菸花的男生,頓感扎心。人最怕的就是對比,他買菸花是爲了哄女生。
不過,看到張檸枝的瞬間。
對晚上籌備許久的節目,又沒那麼期待了。約的女生,樣樣不如面前少女。
可這樣的女生,卻傻乎乎賴在江年邊上。
人比人,氣死人。
“枝枝,你說我們倆。”他轉頭,認真看着張檸枝,“誰把客戶酸走了?”
“當然是你呀,我長得又不帥。”
“是嗎?”
“嗯嗯。”
林棟聽不下去了,搬了個小凳子。坐到了攤位的末尾,曬着太陽打發時間。
踏馬的,早知道不賣了。
鎮南不管制煙花爆竹,沙林鎮有專門擺攤,也是集中燃放爆竹的地方。
車上的煙花爆竹,都是林棟家親戚的。
小地方基本都認識,也不會有人查。要是碰上較真的,就說是替大人守攤。
所以,資質問題也解決了
四人一直守攤到了中午,新鮮勁過去後。在一陣忙碌過後,紛紛開始沉默。
“好累啊,臥槽。”
“確實。”姚貝貝直起身,錘了錘了老腰,“一直坐着,快受不了了。”
林棟大手一揮,“你們去吃,中午我請客。”
他則留下守攤。
到了下午,只剩下零星客人買爆竹。
江年打了哈欠,看着大橋不遠處的放爆竹人羣,又看向了更遠處的釣魚佬們。
“沒什麼人,我去釣會魚。”
“我也去。”張檸枝頓時放下小煙花,起身跟了上去,“你怎麼釣呀?”
“撿個魚鉤。”
“啊?”
林棟目送着兩人遠去,轉頭看了一眼姚貝貝。
“你不去?”
“有什麼可去的,魚竿都沒有能釣什麼魚。”姚貝貝一副死魚眼,吐槽道。
“真過去了,只能看見枝枝這條翹嘴。”
聞言,林棟也覺得有道理。
“確實。”
他習慣性打開羣聊開幕雷擊就是一句。
“赤石赤石! !”
李華正在羣裡,和江年激烈對噴。圍繞着一個魚鉤打賭,能不能上魚。
林棟懵了,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江年。
“來真的?”
羣裡,李華大放厥詞。
“你這踏馬的也能上魚,我就當場把,這個玻璃杯給吃了。 【圖片】”
馬國俊:“又來混吃混喝了?”
“赤石!”
陶然極爲少見的冒泡,“冬天都是枯水季,這麼小的河也釣不上美人魚。”
董雀:“哥, (尷尬)沒人說要釣美人魚。”
陳芸芸:“@江年,這是哪啊?”
張檸枝:“沙林鎮。”
陶然:“原來沒有美人魚嗎,不知道心理輔導室開沒開。”
董雀:“……組長,人家把你拉黑了。”
江年沒看羣,專心致志釣魚。弄了一些魚線,又搞了一根木棍就上了。
極簡的裝備,樸實無華的操作。
全副武裝釣魚佬,遠遠瞥了他們一眼。其中一人搖
頭,另一人則取笑道。
“裝備簡陋,還想上魚?”
江年沒理會他們,把魚鉤直接甩進了水裡。順着水流飄了會,線方繃直。
“手法不夠專業,毫無技巧。”那人搖頭。
張檸枝聞言,不由攥緊了手。
“能釣到的!”
“哈哈哈!!!”那兩人笑了起來,釣位上充斥着快活的空氣。
然而,下一秒。
江年手中的魚線繃直,他硬是用紙包着手一拉。一條兩斤的黑魚,破水而出。
釣魚佬愣住了尼瑪!
“新手保護!”
“確實,我第一次釣魚的時候。鉤子剛剛放下水,就上了一條四斤草魚。”
嘩啦一聲,又一條鯽魚上鉤。
江年面無表情,取下魚在手上掂量一番。彷彿對魚並不滿意,直接扔了回去。
“這麼小,浪費我表情!”
釣魚佬:“………”
這後生,怎麼這麼能裝逼!
他們蹲了一天了江年剛剛扔回去的。是他們渴望,卻又得不到的魚。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下河撈點田螺回家了。
這還釣個寄吧。
爆竹攤上。
“還真讓你釣到了?”姚貝貝一臉驚奇,“這麼多條,怎麼帶回去?”
江年拍了一張,發給了李華。
“不帶回去。”
“給林棟處理吧,他家好像養貓了。還有條黃狗來着,應該會吃魚吧?”
林棟也傻眼了,“行。”
江年@李華,“吃玻璃杯吧,小饞貓。”
“赤石!”
一晃天黑了。
作爲幫工福利,林棟留了一些煙花爆竹給她們玩,幾人也是玩得忘乎所以。
江年抽空,在一旁回覆消息。
“是啊,四個人一起。”
屏幕那頭,是陳芸芸。
“那你們會經過雲母鎮嗎?”
“會啊,不過那時候估計也很晚了。”江年道,“下次再去你那,你當導遊。”
陳芸芸:“好吧。”
江年結束聊天,並未往心裡去。正準備點開班羣,看看李華又說了些什麼。
忽的,陳芸芸消息彈出。
“你下次要來哦。”
嗯……他也就隨口一說,連續奔走了兩天,人已經有點累了,要去也是年後了。
“嗯。”
入夜後。
張檸枝不敢點爆竹,只好玩玩冒火星的棒子。揮舞了兩下,卻差點被煙花打中。
幾個精神小夥在橋底下,正對着人羣射煙花。
“蕪湖!!”
“這個好玩,好吊啊。”
江年察覺情況不對,拉着張檸枝就往岸上走。同時低頭,撿起一塊碎瓦片。
悄無聲息,隨手一甩。
只聽見身後發出一聲慘叫,那個拿着煙花平射的精神小夥,捂着頭蹲下嚎叫。
“走,先上車。”江年道。
“好恐怖。”張檸枝後知後覺,仍舊心有餘悸,“對了,貝貝還在那。”
“我去找她。”江年把張檸枝送入車內,轉身走入密集人羣,“別下車。”
在混亂髮生時,姚貝貝被人羣衝散了。
“枝枝呢?”
江年找到她後,先圍着她轉了一圈。見對方身上沒傷,這才放下心來。
“車上,準備回家了。”
“哦哦。”
姚貝貝跟着江年走幾步,又差點被人衝散,索性扯着她手腕處的袖子走。
姚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