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徐天祁接到秦鄴的電話。
秦鄴:“下班了麼?”
徐天祁:“啊,嗯,下班了,有什麼事嗎?”
秦鄴:“你姐姐回來了。”
徐天祁:“哦,我聽說了。”
秦鄴:“晚上去你姨媽家吃飯麼?”
徐天祁:“啊,呵呵,我有事啊這邊,就不去了。”
秦鄴:“好,知道了。”
電話被掛斷。
徐天祁吁了口氣,將手機放回桌上,隨即衝着對面的人露出一個大笑臉,“沈局長,我們繼續吧!”
坐在徐天祁對面的,不是沈鈞是誰。
他已經重新戴上了一副嶄新的無框眼鏡,換上了一件嶄新的風衣,雙領豎起,越發顯得臉頰消瘦。
沈鈞一隻手放在桌子下,把玩着靈戒,道:“秦鄴的電話?”
徐天祁訕訕笑,“是啊。沈局長,哦不姐夫,你放心,我革/命立場堅定,誓死站在你這一邊!他們兩人其實真的沒怎麼樣,就是姓秦的追了我姐都快一年了,我姐那丫頭,心軟,你懂的,秦鄴這麼欲擒故縱了這麼久,我姐這不繳械投降了麼?”
沈鈞輕笑了一聲,“他對你姐,也算是一片真心。”
徐天祁:“我姐這樣的條件,對她一片真心的還少麼?我是她親弟弟,穿一褲子長大的交情,沒人比我更瞭解她,她現在人在曹營心在漢,只是因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不收了人家戒指,不好反口了麼?”
沈鈞將手裡的靈戒來回把玩着,隨即道:“把她現在的住址告訴我。”
徐天祁激動壞了,“我說姐夫啊,你終於想通了麼?其實要是你再早兩天來,也沒有那麼多事兒了。”
沈鈞一臉的從容:“早晚都無妨,你姐夫都已經開口叫了,還差這麼點小風小浪麼?”
徐天祁一拍桌子,雙目發光,“姐夫,好魄力,我姐那死丫頭,就交給你了!”
沈鈞瞟了一眼徐天祁,“你是想攀着這門親事,好下手對我做人生傷害是麼?”
徐天祁嘿嘿嘿笑,“也不是啦,姐夫,那什麼,我現在對那枚戒指的而研究……怎麼說呢,就是陷入了死局,我在想,既然戒指和你有一定的吸引力,那麼沒法從戒指開始研究,從你這邊出發也是一樣的。所以……”
沈鈞:“所以,徐法醫是想解剖我麼?”
徐天祁搖頭連連,“不敢不敢,我姐要知道,非宰了我不可。那什麼,你方便的話,就讓我抽兩管子血唄?”
沈鈞:“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徐天祁一聽他居然這麼爽快答應了,連忙窸窸窣窣從揹包裡取出一支嶄新的針管,“姐夫,不用明天,今晚就行!”
最後臨走時,沈鈞對徐天祁叮囑道:“這段時間看着她一點,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就打我給你打過的那個號碼,明白麼?”
徐天祁聽出了他話裡的鄭重,“姐夫,是不是我姐姐又惹麻煩了?”
沈鈞看他,“之前在青海發生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徐天祁聞言,面色一變,整張臉也凝肅起來。
他鄭重地點頭,“知道了姐夫,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