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紅色旗袍,上面繡着精美的紋案,穿在異國美女身上,別有一番韻味。
金髮美女還沒來得及再得意一會,赫連已經一巴掌扇過去。
女人腳下穿着高跟鞋,被男人一巴掌扇的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尖叫一聲,卻不敢多言,只是驚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赫連冷眼看着她,“誰讓你穿這件衣服的?”
金髮女人:“我以爲,這是你給我準備的新年禮物,我……”
赫連:“脫下來!”
金髮美女不敢有耽擱,慌忙將衣服脫下,衣不蔽體的站在赫連面前,低頭不敢吭聲。
赫連落了一個滾字,便擡腳,徑直走入了自己的臥室。
美女委屈地抿了抿脣,看了眼沙發上的那件旗袍,只好恨恨離開。
清晨的第一抹曙光出來的時候,楚喬抵達了位於京城郊外一處偏僻的地方。
她將車停下,在清晨的第一縷曙光中,擡頭。
面前,是一家精神病療養院。
也是追蹤器上顯示的最後一枚發射器標示的位置。
楚喬在門衛登記了信息,便徑直進了醫院。
外頭的世界都是張燈結綵慶祝新年,不過很顯然,喜慶的氣氛並沒有延伸入這高牆之後的精神病院。
空氣裡飄散着一股陳舊酸腐的味道,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灰濛濛的。
楚喬在療養院裡走了大半天,都沒有碰到一個人。
這個時候,很多員工都回家過年了,唯有零星幾個工作人員在崗。
楚喬沿着安靜的走廊,一直抵達了一幢三層樓房前。
房間的大門口旁,貼着一個標識:重症病人區。
大門敞開,並沒有上鎖,楚喬踏入其中。
在大廳裡,楚喬終於見到了一個活人。
中年婦女穿着一套白色護士服,聽到腳步聲,擡起頭看了眼。
她的表情蒼白,神情冷漠,道:“探望病人麼?”
楚喬點頭,“是。”
中年婦女打了個哈氣,也沒起來,只是懶洋洋的努努嘴,“先登記一下信息吧。”
楚喬照着她的要求,在接待臺上攤開的來訪信息表上,隨便填了幾筆。
那位工作人員也懶得檢查,只是抽出另一本本子,問:“看誰?”
楚喬:“陶晶。”
女人在本子裡翻了半分鐘,又啪的一聲合上,“跟我來吧!”
楚喬就那樣跟着她,往樓房的上層去了。
在上樓的時候,女人道:“陶晶是重症患者,一直是單獨管着,雖然神志不清,但是沒什麼攻擊性。一會要是有什麼意外,病人病牀牀頭有緊急警報器,你按一下,我就會過來。”
楚喬點頭,“這段時間,還有別人過來看過她嗎?”
女人笑了笑,“能把人送咱們這裡的,你還只有有人會來看他們?尤其是這幢樓,這裡都是病症最嚴重的患者,你……是我這個月值班到現在,碰到的頭一個訪客。”
兩個多月前,楚喬還和陶晶有過接觸。
這個女人,思想上雖然有點偏激,也有點幻想症的傾向,不過整體來說,楚喬覺得,她還是屬於一個有獨立民事行爲能力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