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那邊的人道:“楚天?誰是楚天?”
溫韜:“是青海的負責人之一。”
“所以你打算把一切過錯推到這個人身上了?”
溫韜:“我不敢。”
“你不敢?你連這樣的事都敢瞞着我,你還有什麼不敢?”
溫韜連忙跪下,“本來並不想拿這樣的小事麻煩鍾先生,可——”
“小事?”視頻那頭的人打斷了他的話,“你覺得這是小事麼?我再給你三天時間,我不管什麼楚天還是入侵案,那都是你的事情。三天後如果你還沒控制住往生師,自己去閻王爺那裡報道吧!”
視頻信號的掐斷。
溫韜跪的筆直的身體軟下來。
他吁了一口氣,額頭上已經汗津津。
溫韜雖然萬人之上,卻始終是一人之下,如今那人下了這樣的最後通牒,溫韜心裡雖然光火,卻也無可奈何。
漆黑的房間裡,電腦屏幕幾乎成了唯一的光源,他緩緩站起身,走到電腦照片,拿起那張沈鈞的照片,陰鷙的目光越發深不可測。
約莫是一個小時後,海澤和青夏帶着楚國雄,來到了別墅的會客室。
會客室裝修的很精美,還連着一個後庭,裡頭被精心摘種了各類花花草草。
楚國雄被按坐在一張木椅上,他沒有被綁,依然還穿着那晚被帶走時的衣服,如果不是他身後不遠處站着的海澤和青夏,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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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雄並不侷促,他好整以暇地從面前茶几上取了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菸,隨即他坐回木椅子,這纔不緊不慢擡起視線,去看對面沙發上的男人。
溫韜。
溫韜穿着一件鬆垮垮的白色浴袍,頭髮上還沾滿了水汽,他目光沉沉,一直一瞬不瞬注視着眼前的人。
楚國雄:“溫先生,好久不見了。”
溫韜:“共事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你楚天還有這樣的志向。”
楚國雄冷笑,“志向?我楚天如果真的有什麼志向,也不會這麼輕而易舉被你抓到。”
溫韜:“怎麼?這麼說,你是不承認了?”
楚國雄:“你希望我承認什麼?”
溫韜:“海澤親自搜了你家,親口告訴我,你確實曾經窩藏過沈鈞。”
楚國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海澤站在門口,冷聲道:“楚天,我們早工作上並無太多交集,我沒有任何故意陷害你的理由。”
楚國雄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溫韜聞言,頷首,將面前的一份文件拋了過去,扔在楚國雄腿上。
“那好,我們先來說另外一件事情。”溫韜道:“七月底青海的那件事情,你知道吧?我想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麼你的DNA和當時入侵者留下的DNA樣本符合一致?”
溫韜話音落下的時候,楚國雄眼底終於有異樣稍縱即逝。
他被抓的當晚,就有人來要了他的血樣採樣,楚國雄當時沒弄明白爲什麼,而今天就被告知了這樣一個震驚的消息。
那次青海基地被入侵的時候,他碰巧在那裡,那件事情,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