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魔術已不是兩年前與公牛爭雄的豪強，而是一支支離破碎的殘軍。
傷愈復出的便士·哈達威正打算重整旗鼓。但這位天才並不知道上帝跟他開了多大的玩笑，他再也沒有回到巔峰。
不，他從沒有過巔峰，他在衝向巔峰的路上被傷病擊倒了。
便士狀態不錯，拿到20分6籃板3助攻，這份數據對於剛剛復出的他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優秀。
幫助魔術咬住比分的卻是他們的中鋒羅尼·塞卡利。
奧尼爾西遊湖人，魔術收下了這位當打中鋒，今晚的塞卡利在公牛薄弱的內線羣身上砍下34分13籃板。
雖然內外線均有出色發揮，可是無法幫助魔術在客場取勝。
喬丹砍下27分17籃板。白已冬則連續兩場比賽拿到兩雙，今晚他得到18分11助攻4籃板。
賽後，白已冬向記者抱怨，“MJ搶了我很多的籃板，如果他少搶6個籃板，我就能達成三雙了。”
最爲無奈的是羅德曼，“身爲內線，如果有兩個成天想和你搶籃板球的隊友，你的日子會很不好過，希望所有的外線球員引以爲戒，別像他們兩個一樣不務正業。”
次日早上，白已冬趕往機場。他有些激動，就像新秀賽季第一次隨球隊出征客場一樣激動。
今天是楚蒙調來公牛機組後第一次客場之旅。見到楚蒙，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跟她打招呼，和她說什麼，以及怎麼讓隊友知道這是他看中的女人，讓他們不要有非分之想...
白已冬的腦洞很大。一路上想得很多，到了機場，看到楚蒙這一身制服，白已冬什麼想法都沒了，花癡地笑着，“楚蒙，早上好！”
“早上好，白。”只要楚蒙開始工作就變了個人，全無平時的呆萌，像個嚴肅的空姐，讓人產生“這是個睿智的女人”的錯覺。
“是她嗎？”喬丹笑問。
白已冬笑眯眯地點頭。楚蒙在喬丹的眼裡和其他的亞洲女人沒什麼兩樣，“除了胸部比較大沒什麼特別的。”“麥克，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瞎的？”白已冬問。
整個11月的比賽，公牛12勝4負。
喬丹打得很辛苦。喬丹在11月的場均數據是31分8籃板4助攻。這在過去兩年是很少見的。
喬丹對待常規賽的態度是盡力而不拼命。現在的他卻是每場都在拼。
失去皮彭的連鎖反應還在持續。公牛不只是失去了鐵閘，還失去了一位陣地指揮官和反擊高手。
白已冬正在適應皮彭的角色，他的防守不再只是一對一，他要像皮彭那樣將自己的影響力擴散到整個半場。
對他來說，這很難。
他有速度，速度保證他能夠完成高效的防守輪轉，可他無法像皮彭那樣給予對手強大的壓迫。
皮彭的協防之所以厲害，是因爲他施加給對手的壓力太大了。
只要被皮彭盯上，能夠保護住球就算成功。
“不需要在意，你們儘管贏球好了。”禪師對球隊的前景卻很樂觀：“我們不會一直如此。”
“Bye還在適應斯科特的角色，我相信他能習慣，等他習慣，我們就不會再輸球了。”喬丹說道。
12月初，公牛坐鎮主場，對手是意氣風發的聖安東尼奧馬刺。
馬刺無疑是去年選秀大會中最大的贏家。他們以極低的概率抽到狀元籤，然後選擇了一位可保球隊十年無虞的基石球員。
如今，年輕的基石和尚在巔峰的領袖合力作戰，成爲聯盟最有統治力的內線組合。
“他真的是個新秀嗎？”白已冬第一次見到鄧肯，對方給他的感覺好像是癡呆症患者似的。
愣愣的，木木的，張着大眼睛四處觀察，好像在尋找他的隊友，又好似在清點觀衆的人數。
總之，你很難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他的所思所想。
“他真有那麼強？”白已冬問。
喬丹淡淡地說：“各隊的總經理和球探不會無緣無故看重一個大齡新秀。”
“你也看好他？”白已冬詫異地看着喬丹。
喬丹說：“我看過他的集錦，他給我的感覺很紮實。”“紮實？”真是太奇怪了，竟然能聽到喬丹這麼評價一個新秀。
最重要的是，喬丹與這位新秀素未謀面。
白已冬的心裡將鄧肯的地位拔高了幾分，“丹尼斯，你有大麻煩了。”“麻煩？麻煩不會找上我，但我會找上麻煩，我會讓麻煩懼怕我。”羅德曼尖銳地說道。
他是哪來的自信啊...白已冬無話可說。
雙方教練清點兵馬，比賽即將開始。
禪師把羅賓遜和鄧肯列爲絕對危險的球員。一旦這兩人接球，臨近的球員可自行決定是否採取包夾。這可以說是公牛防守佈置中的最高待遇。
能享受這種待遇的，只有奧尼爾、馬龍寥寥數人，而馬刺一隊就有兩個這種“接球必須包夾”的球員，如何不讓人膽戰心驚。
馬刺擁有絕對的內線優勢，跳球的過程也沒有懸念，羅賓遜輕鬆把球拍到。
埃弗裡·約翰遜接球向前猛衝，白已冬纏上他，“放棄吧，你哪都去不了。
”“哼！”小將軍冷冷掃了白已冬一眼，往內線看過去，鄧肯卡住羅德曼，張手要球。
鄧肯拿球的瞬間，嚴肅地把球拖起來。
要投了！鄧肯的假動作給人這樣的感覺。
老辣如羅德曼也難保被騙。只見羅德曼被鄧肯像耍猴一樣晃起來，接着，鄧肯調整一步，跳投出手。
他的紮實在這一招一式裡盡顯無疑。沒有華麗的技術動作，只是一板一眼的接球-假動作晃人-調整出手。
完美的順序，基本到不能再基本的技術。
白已冬總算知道鄧肯是個怎樣的球員，“如果說加內特是天馬行空，那鄧肯就像大樹一樣紮根地底，樸實無華。”
“咣！”打板不中。
羅德曼拿下籃板，一手丟給白已冬。
白已冬正要起速，馬刺卻已提前退防。
快攻不成，白已冬只得交球給哈勃，自己蹲到底線去。
最近他在底線的三分命中率很高，因此他在這個位置的分量重了許多。
喬丹過馬路似的突過維尼·德納格羅。喬丹突破之後，羅賓遜和鄧肯同時走動，兩人俱是要封蓋喬丹。
喬丹躲開了羅賓遜的空中攔截，鄧肯卻採取立地干擾的方式封蓋。
憑藉身高臂展，鄧肯只要高舉雙手就能對喬丹的投籃造成影響。
“咣！”不跳比跳的更有威力，居然有這種事！
白已冬頗爲觸動，“麥克，這麼看那傢伙確實厲害。”“的確比你厲害多了。”喬丹投籃被幹擾不忘打擊白已冬。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白已冬深有話不投機半句多之感。
要避免內線接球進攻，先要從防接球做起。
鄧肯年富力強，羅德曼的繞前對他沒有效果。
鄧肯輕鬆接到傳球，背部貼着羅德曼，不着急進攻。
這是他的另一個好習慣，進攻前看看隊友的位置。
白已冬以爲他沒注意，偷偷上前，想把球偷走。
鄧肯看都沒看，直接把球丟到腦後。小將軍外線拿球，三分出手命中。
“該死！他怎麼看得到我？”白已冬驚訝地看着鄧肯。
羅德曼道：“你真愛多管閒事，把你的協防用到有用的地方，這傢伙交給我。”
“你搞不定他。”白已冬注視着鄧肯，“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但你真的搞不定他。”
“重要的不是我搞不搞得定他，重要的是你要搞定埃弗裡·約翰遜，就算他搞定了我，只要你和MJ搞定了他們的外線，比賽就有的打。”羅德曼道。
別看羅德曼瘋瘋癲癲的，真要說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
白已冬無可反駁，他不得不同意羅德曼的話。
如果你無論如何都防不住對手，最好的反抗方式就是讓對方也防不住你。
“我從沒見過成熟度這麼高的新秀。”艾伯特對鄧肯感到驚訝，“他實在太優秀了！”
““主教”說的對。”沃頓說：“他就像當年的比爾·拉塞爾一樣。”
“沒錯，他就是這個時代的比爾·拉塞爾，我相信，就算是比爾·拉塞爾自己也會同意這個說法。”
“事實上，比爾說過，TD讓他看到年輕的自己。”沃頓說。
喬丹藉助羅德曼的掩護跑到罰球線，接白已冬的傳球命中中投。
“慢慢來！我們總有辦法對付他。”禪師喊道。
再成熟的新秀也只是新秀而已，總會有弱點。
“不用管我，防好你自己的人，哪怕我被他打爆也別插手！我沒那麼好欺負！”羅德曼決然道。
即使不甘心，白已冬也只能看着38歲的羅德曼對抗23歲的鄧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