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根本就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跟趙煦相遇。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面具下的臉，一片慘白。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慈悲莊的人，朝她這邊偷襲過來。
小秋看了眼，見那人功夫不行，以爲憑藉雲珍的手段，可以躲過去。可是她沒料到，雲珍此刻已經因爲趙煦的突然出現，而分寸大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朝她砍過來的那把刀。
“小心——”
趙煦瞳孔猛地一縮。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出口。
他整個人，往前跨了兩步。
不過在他之前，已經有人搶先出手。
那是個黑衣人。
頭上戴着兜帽，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通過露在外面的下巴，可以猜測那人擁有一張冷峻的面龐。
那個人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那把刀落到雲珍脖子上之前，攬住了她的腰，腳尖點地，帶着她飛了出去。等他們落地的時候，原本想要偷襲雲珍的人，已經變成了地上的一具屍體。
……
戾無痕低頭對上雲珍那雙無神的眼睛。
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唰——”
他展開披風，將雲珍整個裹了起來。擡起頭，朝趙煦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攬着懷裡的人，幾下就消失在衆人面前。
“不跟你們玩了！”
小秋“啪”的一腳，將面前的人踢飛，用上輕功，朝戾無痕和雲珍消失的方向追去。
……
“果然，江湖傳言也有幾分道理。”
這時，流雲白勾了勾嘴角，開口。
趙煦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他在想剛纔的那一幕。
那個黑衣人在走之前，看他的那個眼神，那個帶着殺意的眼神。
有些奇怪，又有些熟悉。
那張臉，像是在哪裡見過。
“江湖上的人都說，這幽溟教的新教主跟那位‘鬼大夫’，關係匪淺。兩人除了是上下/級關係，更是情人/關係。”流雲白道。
“你說剛纔那人，是幽溟教的教主？”趙煦蹙眉。
“自然。”
流雲白淺笑，“這般年紀，就有這般功夫。除了幽溟教的教主，江湖中還有誰的功夫，能到這境地？”
流雲白說到這裡，頓了下，“不過倒是阿煦你，有點奇怪。你剛剛是想救那個‘鬼大夫’嗎？你們認識？”
……
這邊，戾無痕帶着雲珍回到住處。
“剛纔，多謝你了。”
雲珍擡起頭，看着他，道。
戾無痕皺了下眉，沒有說話，而是擡手取下她臉上的面具。
面具下的那張臉，慘白無血。
“你回幽溟峰吧。”
戾無痕的指腹，輕輕摩擦着面具的邊緣，對雲珍說道，“這裡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
雲珍楞了一下。
隨即，搖頭。
“不用了。”
她苦笑一聲，“我能夠應付。你總不能讓我永遠避開他……”
戾無痕冷着臉，沒有說話。
“放心吧。”
雲珍伸手，拿過他手裡的惡鬼面具，盯着上面恐怖的鬼怪，“我說過，我會忘掉過去，就一定能忘掉過去。”
“那你最好說到做到！”
戾無痕盯着她，道，“否則，我會親手替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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