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蘇安,如果說薩芙睿王國是荷斯信徒的大本營,那阿瓦隆王國就是愛莎信徒的大本營,而艾里昂王國和查瑞斯王國則是庫諾斯信徒的大本營。
另外,愛莎信仰這塊有點抽象,有點像……大房、二房、三房?
奧蘇安的永恆女王是大房,畢竟是萬物之源嘛;勞倫洛倫的瑪瑞斯特女王是二房,是從初代鳳凰王大兒子那分出去的;艾索洛倫的艾瑞爾嘛……
例子擺在這呢,終焉之時的時候,艾拉瑞麗的女兒不是被綁架了嘛。
有一天,艾拉瑞麗獨自穿越世界根鬚從奧蘇安來到艾索洛倫,雖然得益於芬努巴爾的操作,阿斯萊與奧蘇安的關係有了很大改善,但舊日背叛和輕視卻不容易遺忘,阿斯萊不信任她。
儘管如此,艾拉瑞麗還是被准許在議會旁聽,她向阿斯萊講述自己的女兒被吸血鬼曼弗雷德·馮·卡斯坦因惡毒的囚禁了,以及阿蘇爾先前營救女兒的失敗。
她告知了議會艾薩里昂營救女兒的任務,但她也告訴阿斯萊,她不相信阿蘇爾能獨力打贏這場戰鬥。她在議會面前卑躬屈膝,如果此刻一個阿蘇爾在那裡,就好比屌絲看見女神……
她懇求阿斯萊儘可能提供援助,如果不是爲了她的女兒,或奧蘇安,那就爲了這個世界。
那時艾瑞爾進入了發病階段,議會接管了艾索洛倫的掌控權,但他們談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個所以然出來。
最終,還是杜爾蘇出面解決了問題,杜爾蘇再次站了出來,雖然沒啥用……他用宏亮的語調宣佈,就像森林在舊日援助奧蘇安精靈一樣,現在還會這麼做。但他也警告艾拉瑞麗,這是有代價的,就像遠古時代一樣。
艾拉瑞麗對長者提到的事情一無所知,她祖先來到艾索洛倫避難這件事,她祖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睡了很長一覺,但她毫不猶豫地接受了。(454章)
議會不願反駁杜爾蘇的決定,那時阿斯萊與森林精魄的關係已經到了冰點,於是他們組織了一支軍隊,試圖突破恐怖的希爾瓦尼亞,協助阿蘇爾營救,也許這也可以恢復魔網和森林的平衡?讓發病的艾瑞爾迴歸正常?
這支軍隊由塔塞恩的領主、艾瑞爾的冠軍、莉莉絲的神選——阿拉洛斯統領。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嘛……(692章)
這也是下個紀元的時候,艾拉瑞麗不待見阿斯萊的原因。(實際是木精的棋子還有存貨)
不過這些事都是另一個時間線的事了,現在,艾瑞爾都沒了。
三房取而代之的是活動在艾希瑞爾的阿麗莎?
回到奧蘇安政治圈……
“和這羣蟲豸在一起,怎麼能搞好政治呢?”
不知道爲什麼,這句話再次出現在芬努巴爾的腦海中,宛如一聲悶雷。這話一點都不誇張,而是事實,有時候他一想到這些事腦袋都疼。
這些人,這些貴族,老想着權力、利益、血統,卻從不問這些東西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或者更準確地說,他們從來不想真正聽到那些『後果』的聲音,用達克烏斯的話說就是:長壽,但短視。
而這些事,正是促使他做出決定的催化劑之一……
得益於與納迦羅斯近的緣故,納迦瑞斯王國、查瑞斯王國與泰倫洛克王國飽受杜魯齊侵擾,其中一些貴族正密謀反攻納迦羅斯,他們覺得,被動防禦早已無法抵擋住外敵的壓力,而主動出擊,甚至全面戰爭,纔是解決之道。
他們強烈遊說鳳凰王與其他王國支持全面戰爭,聲稱『戰爭是保衛尊嚴與生存的唯一出路』。
結果搞來搞去,杜魯齊先發動全面戰爭了,另外,反攻納迦羅斯最成功的是來自伊瑞斯王國的艾薩里昂……
不過,那都是另一個時間線的事了。
此外,飽受戰火摧殘的納迦瑞斯貴族,他們對內環王國的安逸生活充滿了難以遏制的憎惡——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薩芙睿貴族們,過着彷彿與戰火無關的優渥生活。
與此同時,泰倫洛克王國與卡勒多王國的某些貴族,正鼓吹重振往昔的榮光,主張征服低等種族,並收復失地,重返埃爾辛·阿爾文。
這一激進派的政治訴求,迅速獲得了大量傳統派貴族的支持。
也就是傳統派中的激進派……
畢竟,相較於貿易與外交的曲折周旋,直接的霸權復興——收復領土,重拾昔日榮耀,更爲直白,且令人熱血沸騰。
而且,這還是明面上的,還有暗地裡的。
兩千年前,艾薩里昂的祖地出了一位叫迪亞庫裡的法師,他是法師的同時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哲學家,他提出:掌控魔法所需的思維敏捷性,足以取代對神明的敬畏。
雖其人早已作古,但『迪亞庫裡學派』卻在阿蘇爾社會中暗中延續,學派的支持者密謀削弱宗教對奧蘇安的影響,尤其針對其干涉魔法研究的勢力,他們認爲宗教影響了他們對更高階魔法的探索與研究。
而不是……他們太菜了。
還有禁刃教派,據傳,該組織的成員遍佈奧蘇安,誓死誅殺任何試圖拔取凱恩之劍的阿蘇爾。每當貴族因決鬥而死,坊間的流言便悄然滋生,猜測着某個獲勝者或許就是禁刃教派的信徒。這個秘密教派的陰影在社會的深處蔓延,像是潛伏的毒蛇,無人知曉何時會再次掀起血雨腥風。
『陛下,有消息說,禁刃教派的信徒已經開始計劃殺死泰瑞昂了。這些狂熱的崇拜者,堅信任何可能拔起凱恩之劍並將世界毀滅的人都該死。他們簡直就是一羣危險的傻子,不知天高地厚。更令我震驚的是,他們竟然收編了幾位非常致命的決鬥者,作爲他們陰謀計劃的核心力量。』——尤里安在向馬雷基斯彙報工作時評價道。
就像尤里安說的那樣,泰瑞昂到了洛瑟恩後就被禁刃教派盯上了,在宴會上一個叫拉里恩的信徒沒有用丟白手套的方式,而是更直白的用言語侮辱了泰瑞昂的母親,侮辱了翡翠海家族,引發他與泰瑞昂的決鬥。
於是……
『有傳言說,拉里恩屬於一個叫做禁刃教派的教派,他們發誓要殺死所有艾納瑞昂的血脈以防止其中的一個會再次拔出凱恩之劍,毀滅整個世界。』——泰瑞昂的表姐,莉賽爾。
『也許他們應該先去殺死馬雷基斯?他比我更有可能成爲那個毀滅世界的候選人?我個人覺得這世界很吸引人,我纔不會想着拔出凱恩之劍毀滅世界呢。』——十六歲時的泰瑞昂迴應道。
結果嘛,懂的都懂……
此外,還有凱恩信徒、阿薩提信徒、色孽信徒等等,奧蘇安同樣是一個大舞臺,從不缺乏絕活哥。 哪怕再抽象的活,也有人能整出來。
出自荷斯白塔的法師也不消停,他們常以魔法顧問身份活躍於各王國宮廷,憑藉出色的魔法才能和深邃的智慧,常常受到王公貴族的器重。
然而,真正瞭解他們的人知道,這些法師的言辭精巧、心機深沉,他們往往利用自身的權威在宮廷中暗中操縱,爲薩芙睿一方爭取利益,甚至能巧妙地引導政治風向,改變一個王國的命運軌跡。
這些看似無害的『顧問』,往往是掌控幕後權力的隱形操盤手。
在芬努巴爾的使團中,芬雷爾就扮演了類似的角色,結果嘛,演着演着,人沒了……
——
芬努巴爾緩緩走進會議室後便停了下來,他的步伐沉穩、從容。他昂起下巴,眯着眼睛審視着眼前的一衆貴族,目光犀利如刀,鋒芒畢露。儘管他沒有做出任何言語或動作,但那種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壓迫的氣場已經悄然席捲了整個房間。
站位,在奧蘇安的政治中一直是至關重要的,每個人的站位不僅代表着他們的地位、權力,甚至關係着他們背後的家族勢力。而此刻,這些貴族們的站位就像奧蘇安上的各個王國的位置那樣分佈着。
跟在芬努巴爾身後的貝蘭納爾見他停下來,也沒有絲毫猶豫,迅速穩穩地站定,眼神冷靜,面無表情,他的存在彷彿是芬努巴爾的陰影,而不是薩芙睿王國的話事人,鳳凰王的有力競選者。
距離芬努巴爾最近的,是來自查瑞斯王國的貴族——瓦林·白爪王子。
瓦林的左臉上留着四道平行的疤痕,那是他幼年時與一頭白獅的遭遇,令他鮮血淋漓,而他拒絕接受任何形式的魔法治療。
傷痕成爲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成爲了他的榮譽,更重要的是……白爪家族的家徽是銀色的獅爪撕裂赤紅,爪尖滴血,正象徵着家族曾經的榮耀與悲痛。
他的家族世代生活在與納迦瑞斯接壤的塔爾·格爾德,深知戰亂的殘酷,因而他堅定主張對納迦羅斯發動先發制人的遠征,避免被動防禦所帶來的劣勢。
他的穿着與柯海因大同小異,總的來說,隨着時間的發展,來自查瑞斯王國的戰士基本一個樣子。而紅色是查瑞斯軍隊塗裝的主要顏色,這象徵着其人民爲保護家園與整個奧蘇安所付出的鮮血。
當然,行家是能通過細節分辨出這些查瑞斯戰士來自哪裡,服役於哪個軍團,甚至是履歷、戰績等等。
與瓦林並肩站着的,是莉瑞絲·怒鬃公主,來自查瑞斯王國北部塔爾·艾爾利斯,這片土地緊鄰枯萎羣島,戰火連綿不絕。
莉瑞絲是一個典型的女戰士,身材高挑、氣度非凡,她的目光冷厲,猶如她手中的雙刃戰斧一樣鋒利。她的戰斧被稱作『裂魂者』,斧柄纏繞着某位杜魯齊馴獸師的髮辮。她的家徽是咆哮的金鬃獅頭,鬃毛如火焰般翻卷,象徵着她家族那份不屈的精神和強大的戰鬥力。
她是傳統派中的傳統派,她不止一次公開譴責阿斯萊和艾尼爾與杜魯齊一樣是『墮落的野種』,而不是什麼表親。
站在他們旁邊的是瓦洛瑞爾·鐵棘領主,來自查瑞斯王國的塔爾·阿查爾。鐵棘家族的家徽是荊棘纏繞的斷矛,矛尖上棲息着一隻青銅獵鷹,之所以沒有與獅子有關的元素是因爲,鐵棘家族的傳承非常古老,可以追溯到精靈上古時期的長者議會時代。
此外,查瑞斯王國還有一些歷史悠久的家族,這些家族的血脈與歷史幾乎可以追溯到王國最初的建立。比如達克烏斯在艾索洛倫遇到的『熊心』佈雷亞斯,頭頂上的森林綠尖盔就是他那遠古血統的證明。
比如塔凱亞家族……
此外還有一些家族,這些家族或是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中,或是生活在奧蘇安以外的地方。
白爪、怒鬃和鐵棘家族的領地分佈非常有意思,分別佔據了查瑞斯的西南,北方與東南,曾三足鼎立之勢。
由於鐵棘家族位於查瑞斯王國的首府塔爾·阿查爾,其家族勢力自然是最爲強大的。
至於柯海因和科希爾……
他倆沒在這裡,柯海因要守着貝爾-哈索爾,而科希爾還沒發跡,此外,他倆的的背景很複雜。
『駕馭魔法之風的話語固然重要,但左右權貴心智的言辭纔是至高之術。』——柯思奎王子,丹諾爾王子。
這特麼又是誰?
丹諾爾就是達羅蘭的大兒子,艾德安娜的弟弟。
除了這句外,他還說過:他的姐姐在一個出身卑微的查瑞斯鄉巴佬身上尋求安慰的。
而這個鄉巴佬就是白獅禁衛隊長科希爾。
然後嘛……
丹諾爾被這個鄉巴佬擊殺了。
在阿蘇爾社會中,禮制與先例是最爲核心的價值觀。這個高度依賴禮儀與規矩的社會,由於其尚武傳統,要求每個成員都恪守尊卑等級,注重榮譽與紀律。貴族間的言談舉止往往充滿了深意,細微的言辭和肢體語言都可能蘊含着巨大的政治信息。正因如此,阿蘇爾貴族之間,許多事情並非通過直白的對話,而是通過一種微妙的語言和行爲來暗示彼此的立場和權力。
阿蘇爾的社會階層和稱謂制度也相當複雜。
每一位服役過的公民都會獲得『卡里迪爾』的頭銜,意味着他們已經通過兵役的考驗,獲得了正式公民的身份。
而『法尼奧爾』這個詞,曾經是低賤階層的代名詞,用以指稱勞工階層中的阿蘇爾,不過好消息是現在已經被視爲俚語,僅存於某些貴族用以指稱阿瓦隆與查瑞斯的阿蘇爾時候使用。
而不幸的是,由於出身問題,柯海因和科希爾就在此列。
杵了片刻的芬努巴爾緩緩轉頭,看向了剛纔叫的最歡的幾個,他的眼神依舊冷峻,猶如納迦羅斯的寒風,直直穿透這些人的心智。
此刻的他,有資格這麼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