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陳越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嚴依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讓深情的心咯噔一下,嚇得差點把拿在手裡的杯子落在地上,她本來準備離開,這下,放下杯子,兩人到角落說話。
“這種事情可不能亂猜的,你和陳越的感情這麼好,陳越怎麼可能……”反正她是不信,女人多疑,她勸嚴依慎重。
嚴依沉思了片刻,看樣子不是一時發現,只是好不容易纔下決心。
“男人果然不能太有錢,自從他的遊戲公司做起來之後,應酬多了,很少在家呆,最近一個月更是好幾天晚上不回家。”
“嚴依姐你想多了,陳越哥的公司正在上升期,應酬多是自然的,做領導的忙你也知道,你別想多了,陳越哥這麼愛你,不會在外面有其他女人的。”
這兩年對兩個人的感情不太瞭解,可是在之前,還是足夠讓人相信的,陳越是農村讀書出來的男人,爲人樸實,對人對事都誠懇忠厚,沒有城裡人的花花腸子,以她對他的印象和了解是不相信他會做對不起老婆的事情。
可是看嚴依這麼肯定,她又遲疑了,年代在變,人心難測,她又不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沒法打包票。
“凡事都要證據的,不能憑直覺懷疑,嚴依姐你是不是已經……”掌握證據了。
嚴依搖頭,面露苦澀,“香水味兒,揹着我接電話,這些現象不就是在外面有女人的症狀嗎?”
深情咬脣,如果真如嚴依說的,這事兒確實值得懷疑,這年頭,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比看起來花心的男人更具出軌動機,這樣的男人成功以後更喜歡證明自己的能力,征服女人也是能力的一種。
“嚴依姐,今天可是孩子的生日,客人都還在,我覺得再大的事情都等生日派對結束之後再說吧,我還是相信陳越哥不會是那種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男人。”
“他剛纔接了電話,我不小心聽到了,說是派對結束之後會去見她,結束以後都這麼晚了,難不成還是去見客戶啊?雷雷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居然還要出去,不是女人會是什麼?”
嚴依的情緒有些壓制不住,深情作爲旁觀者,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勸她先鎮定別衝動。
兩個女人交談了一會兒,從角落裡退了出來。
季旭陽突然出現在她跟前,擋住了路。
深情錯諤的擡眼,收起眼底的擔憂,淡淡的問:“有事嗎?”
他搖頭,遞給她一杯果汁,“沒事,以爲你走了,看你一個人來的,想說結束之後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她輕笑,搖頭拒絕,她可不敢讓他送她回家,想想他身後的孫麗娟和溫錦萱兩個女人,她就一陣惡寒,逼得兩人連正常的朋友都做不成,凡事保持距離爲好。
扯起無可奈何的苦笑,他仰頭,將手裡支着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臨走前說了一句,“我媽已經帶着錦萱到臨市去了,錦萱這次真的懷孕了,脾氣很不好,給你帶來了困擾,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你跟三爺說一聲,讓他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處理不好的話,我也離開金城。”
他說完,頭也不回提前退場,她張了張嘴,終究是一個字沒說,事已至此,多說無義,反正她問心無愧,人不犯
我我不犯人,對於簡三爺這樣的處理方式,她第一次蠻贊同的。
“想我了?”
突然其來的聲音下得深情猛的哆嗦,她弱弱的回頭,看到簡長安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對她得瑟的挑眉。
這暴君怎麼來了?幻覺吧?
她準備擦眼的手太沒擡起來,臉就被狠狠的揪了一把,證明她現在不是出現幻覺,暴君是真的來了。
“你,你怎麼來了?”結巴的問,打開他的魔爪。
眉峰一抖,他雙手插入褲袋,悠悠回答,“和陳越的公司剛談了一個合作,作爲合作方,被邀請來的。”
“怎麼可能,酒店能和遊戲公司談什麼合作,而且嚴依姐也沒提過這件事,你是什麼適合和陳越哥談的?”
“就是剛剛,一個電話就完成的事情需要多長時間,蠢女人,你不會以爲本少爺只有一個酒店吧?慢慢的你會知道爺到底有多大能耐。”
切。
深情翻了一記白眼,端着果汁往另一邊走。
簡長安也不急着跟上去,嘴角噙着一抹笑,支起一杯酒還沒動,就看見有人貼了上來。
都是一些二線老闆,以前沒機會和簡三爺近距離接觸,眼下發現和簡三爺出現在同一個派對,激動的滿面紅光,端着酒杯就往前蹭。
三爺今天的心情極好,居然沒有拒絕任何人的敬酒,在那些暴發戶中間卓然而立,貴氣十足。。
裝!這暴君就會裝!就喜歡所有人都圍着他團團轉的樣子,瞧他那得瑟樣兒,把自己當國家領導人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他確實是今天派對全場氣質最好的男人,其他人要麼俗,要麼肥,要麼矮,唯獨他,隨便往角落一站都是發光體,輕易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過去,任何人站他旁邊都是配角。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卓越的男人,除了脾氣怪一點……
深情想得入神,都沒看到迎面走近的男人,對她伸出修長的手臂,做出了邀舞的姿勢。
什麼時候大廳的音樂變成跳舞的了?她正楞着,男人已經拉起了她的手,將她帶了過去。
“那個,我,我不太會跳舞。”主要是沒專門學過,唯一知道的一點皮毛還是初中學校的文藝晚會節目學的,早就忘的差不多了,以前金悅也組織過比賽,她都以各種奇葩理由拒絕了,當時她一門心思就想把第一支舞留給季旭陽……
一直留到現在!
簡長安很滿意她的反應和回答,這證明她沒有和其他男人跳過,“沒關係,爺技術好,再笨的人都能學會。”
居然罵她笨!
深情氣得磨牙,狠狠的一腳踩上他的腳。
他不動聲色鬥眉,繼續帶着她往大廳中央帶。
兩個人極其不和諧的跳舞,自信爆棚的簡三爺在被踩了無數腳之後終於沉下臉去,俯身在她耳邊警告道:“死女人,你故意的!”
她砸嘴,“瞧三爺說得,不是說再笨的人都能教會嗎?怎麼?現在發現自己說大話了?教不會我吧?我就是笨,你教啊?你教啊?”
她就不相信,她不學他也教的會,還故意踩他的腳打亂他的步伐,讓他丟臉。
“妖精!”
簡長安低吼一聲,雙臂下沉抓住她的小蛇腰,狠狠的往上一
帶,讓她的雙腳踩在他的腳上,就這樣,帶着她繼續跟着音樂舞蹈。
次奧,還帶這樣跳舞的!
全場的人都看傻了,簡三爺的一舉一動想表達的意思太過明顯,大家在心裡默默的記住了這個笨拙女人的長相。
生日派對就在這堂舞蹈教程中結束,嘉賓們紛紛散去,留下深情坐在角落裡,對着那暴君咬牙切齒,沒什麼每次都鬥不過他,還每次給他製造了風頭,讓他成爲衆人的焦點,雖然他不用任何噱頭也是衆人的焦點。
實在是鬱悶,不過,他的舞技確實很好,被他帶着會情不自禁的轉動……
深情!你真是太沒立場太不堅定了!
正懊惱着,嚴依過來了,警惕的扯了扯她的衣角,“他剛纔又接了電話,那邊的人好像在催促,他應該馬上會來告訴我說要出去,我要偷偷的跟在後面。”
“嚴依姐,你真的決定要跟蹤陳越哥,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事情真的如你所猜你要怎麼辦?要是事情和你猜的不一樣而你被發現了,陳越哥會怎麼想?無論是哪一種,你們兩個人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你都考慮好了嗎?”
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無論是哪一種,對兩個人的感情都是百害無一利的。
嚴依堅定的搖頭,“我已經快被自己的假設逼瘋了,當初爲了他背棄了所有人,如今要是他辜負我,我是不會妥協的,深情,你知道,我看的最重的就是感情,如果他變心,只有結束,沒有第二條路,所以我迫切需要證實。”
深情點頭,她懂,嚴依說的,她懂。
她啥都不勸了,“去吧,雷雷今晚我會照顧的,放心,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謝謝你,深情,我很快會回來。”
兩人正說着,送走又一批客人的陳越走過來了,他的身上有濃郁的酒味,臉上的笑容很燦爛,看得嚴依直顰眉。
“剛接到一電話,公司的電腦出了問題,需要我馬上去一趟。”
陳越話一出,深情的眉也皺了,看旁邊的嚴依,眼底已經犯紅。
陳越看起來有些着急,沒有細看兩個女人怪異的表情,只看到自己老婆善解人意的點頭,他擁抱了老婆,說老婆辛苦了,讓老婆早點休息,匆匆交代一通,拿着車鑰匙出了門。
“看吧,公司電腦出問題,多麼荒唐的理由,今天公司又沒人加班,電腦怎麼會出問題,需要他這麼晚去解決。”
嚴依苦笑着,將一早就準備好的車鑰匙拿出來,最後幾位客人也麻煩深情和傭人,匆忙追了出去。
注意安全!
深情的提醒,大概她也沒聽進去。
看着這對夫妻,她的情緒也有些低沉,愛情,真的就這麼經不起金錢和時間?她嘆氣。
“深情姐姐!媽媽和爸爸是去外面約會了嗎?”
稚嫩的童音響起,她調整好表情回頭去看,雷雷被人抱在懷裡,對她擠眉弄眼的笑,抱着雷雷的人,正是簡長安。
這暴君還沒走?剛剛不是看到他和陳越告別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把雷雷抱在懷裡!
“你怎麼還在?”她硬聲質問
“爺留下來陪你。”他回答得理所當然。“雷雷和本少爺投緣,本少爺今天給了他限量版的變形金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