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勢,馬小樂也覺得不錯,和鄒筠霞之間的關係他也不想太怎麼粘乎,旅遊河這大項目要是着手了,估計以後要接洽的地方可就會很多,牽扯精力,所以不搞正好,有個藥材種植基地就足夠。
其實藥材基地這事,本來也夠玄的,吉遠華和宋光明怎麼會由着馬小樂這麼大手大腳地痛快施展一番,因爲他們考慮到年後馬上就要提拔了,暫且還是穩住,能清淨就清淨,少些亂子爲好,所以,沙崗鄉藥材種植基地這事,吉遠華和宋光明就沒過問,不過吉遠華說了這事先記下,秋後算賬,到時把左家良弄到農林局去,慢慢給馬小樂整幾雙小鞋穿穿,讓他寸步難行。
馬小樂心裡有數,這次搞藥材種植基地的事竟然沒有一點阻力,有點不正常,他和嶽進鳴一合計,算出來了,估計吉遠華和宋光明在雙雙提拔之後,會有所行動。
一切都在等待中看似平靜地度過。
天氣由熱轉冷,馬小樂鍛煉出了耐性,沒事就開着車四處轉悠,並不急躁,伍家廣知道馬小樂是個厲害的主,也不管他,只是要求他抓好藥材種植基地這個示範性建設,另外局裡開會不要遲到早退。
馬小樂當然樂意,這麼一來,可以說是遊手好閒了,沒事就去市裡轉悠轉悠找女人,而且不連續見同一個人,不過也就範棗妮、譚曉娟、鄒筠霞這三人,馬小樂挨着找她們,當然不是爲了那種事,只是爲了聯絡,他覺得,必須和上一層面的人多打點交道,畢竟眼界不一樣。
這三個人當中,在一起時間最長的要數範棗妮,譚曉娟怎麼說也是市建設局副局長,事情是少不了的,閒暇時間並不是太多;鄒筠霞,更不用說了,掌控着一個藥企,時間更是安排得緊湊,只有範棗妮相對閒散自由,不過,從某個角度來看,鄒筠霞和譚曉娟雖然和馬小樂在一起的時間少,但索取的並不少,對於女人來說,二十多歲小綿羊,三十多歲是條狼,四十開外更是比狼強,一點不錯,所以儘管馬小樂本意不是去貢獻的,但前期已經鋪墊都非常到位,水到渠成的事情,哪裡還能鳴鑼收兵呢?只有迎頭而上。
那些都是虛的,馬小樂也務實,鄒筠霞在藥材種植基地的建的小別墅,他也下了番功夫,裝修的各種材料都是他負責看貨,鄒筠霞就是讓他看着辦,啥樣喜歡就咋樣來,他也不客氣,有權就用,再說也不是禍害人,無非就是買點好東西而已。
除了負責裝修,馬小樂還盯緊莊重信,要他無論如何要把地塊的事給辦妥,老百姓要求賠償啥的,多點就多點,或者答應他們,到時幫他們解決就業問題,可以到基地找個工,一年下來比種地強,莊重信說肯定沒問題,而且還出了個主意,說到時莊稼收割一塊,就下一塊藥材種苗,這樣不知不覺就完全滲透取代。
馬小樂把這法子跟鄒筠霞說了,鄒筠霞說那樣也行,不過不是太好,因爲藥材這東西最好是成批量種植,到成熟時一起收了才最見效,馬小樂嘿嘿一笑,說第一年將就點,先把地給圈住再說。
對馬小樂的建議,鄒筠霞向來是不會輕易否定,因爲她要讓馬小樂在她面前有足夠的寬鬆舒適度,馬小樂當然明白鄒筠霞的心思,其實不只是鄒筠霞,譚曉娟也是這樣,甚至包括範棗妮,面對馬小樂的時候,都會給他絕對的自由空間,她們有同一個理念:女人想留住男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包容,給男人一幕大大的天空,讓男人感覺自己是隻最無拘束的雄鷹
。
不過她們的手法並不高明,馬小樂都看出來了,其實要說最能留住男人的女人,在馬小樂眼裡,除了柳淑英,再也沒有第二人。
然而馬小樂的看法稍稍有點偏差,隨着年關臨近,柳淑英的到來,帶回一個讓他很意外的消息。
柳淑英被動離了婚,她沒能留住趙如意。
這件事很讓馬小樂吃驚,當他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瞪眼乍舌,半響沒回過神來,要不是柳淑英親口說出,她還真不相信。
柳淑英來的那天,再過兩天就是大年二十四,農村尤其重視這一天,俗稱過小年,要到祖墳上去燒紙磕頭敬酒菜,民間有種說法,叫“官三民四”,馬小樂已經接到馬長根要他回家的電話,說應該在年二十三去上墳,不過他今年拒絕了,說工作上實在走不開,小年就不回去了,上墳嘛,等到年二十九也可以,無非是供奉老祖,早晚都是心意,馬長根想想也是,兒子怎麼說也是個局長了,不像以前,現在事情怎麼能少了呢?
馬小樂本不忍心對馬長根說假話,但爲了柳淑英,他覺得說一下也無妨,又沒惡意。
接站時,馬小樂沒開奧迪,開的是他那輛破普桑,他覺得用鄒筠霞送他的車子去接柳淑英,是對她的不尊。
等候在出站口外,有點忐忑,這一天,馬小樂無數次願想過,見了面該先說些啥呢?柳淑英變了沒,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隨便。
柳淑英沒有變,還是那模樣,除了衣裝,幾乎就沒有什麼改變,嘴角的酒窩,腦後的小發髻,就像是從他心裡拿出來的模子一樣。
“小樂,你早來啦!”柳淑英一聲柔柔的問候,馬小樂頓時眼前一黑,晃悠了兩下才站穩了點,然後跌跌撞撞地迎了上去:“阿嬸!”他張開膀子:“我要抱你,使勁地抱!”
柳淑英聽了,放下手上的行李箱,手面掩着嘴脣,笑了:“小樂你咋沒個正形,都多大了呀!”
馬小樂哪裡還管得了這多,看着一身旗袍小花襖的柳淑英,那腰身束的,簡直要讓人掉眼珠子了。
看着馬小樂這般發癲的樣子,柳淑英把手從嘴邊拿走,抿着嘴微笑,輕輕地張開着點手臂,馬小樂“嗵”的一聲闖進柳淑英懷裡,兩手繞到她後背,使勁箍住她。
“別這樣了,你看周圍好多人呢?”柳淑英扭頭看了看,低下頭來對馬小樂道:“鬆手吧!看你這樣冷不冷!”柳淑英兩手背到身後,摸着馬小樂的手:“冷了吧!冰涼冰涼的,快拿回去焐焐!”
“我要在阿嬸的肚皮上焐!”馬小樂抱着柳淑英,有點死活不鬆手的架勢。
“不行,這是什麼地方!”柳淑英費力地扳着馬小樂的手指頭,但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小樂,要焐手也不能在這裡嘛!”她小聲說。
馬小樂覺得也是,就鬆開了手:“阿嬸,你知道麼,我想你都想死了,我做夢都想着你,滑溜溜的,身上啥都沒有
!”
“你想阿嬸就想那些東西!”柳淑英戳了一下馬小樂的肩膀。
“那我有啥辦法呢?就要做這種夢我也擋不住吶!”馬小樂呵呵笑着,提起柳淑英的行李箱帶着她到了車裡,先去美味居餐館吃了點東西,之後直接帶回住處,本來他準備去榆寧大酒店的,但柳淑英死活不肯。
到住處的時候,一點多鐘。
“阿嬸,有點亂!”馬小樂直接把柳淑英領到他睡覺的房間,這裡相對還利落些。
開了空調,很快室內就暖和起來。
接下來還能做什麼呢?馬小樂是不會絲毫掩飾的:“阿嬸,你不覺得這裡就是那小南村的玉米地麼!”他低着頭,將柳淑英頂翻在牀上。
柳淑英像是被掰下來的大玉米,只是嘴裡“誒呀”一聲,仰倒在牀上就不動了,馬小樂很急躁,近乎粗野地開始了剝起了“玉米”……
這次體力活,馬小樂很投入,完事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來時,天色已暗,客廳亮着燈,馬小樂一個軲轆爬起來,竄到外間一看,柳淑英正滿頭大汗地打掃衛生呢?
“阿嬸,咋閒不住!”馬小樂上前奪過笤帚:“趕明找個鐘點工來掃掃就是!”
“我不是閒着麼!”柳淑英伸手把笤帚又拿過來:“住的地方也不在意點,瞧這邋遢的樣兒!”他嗔怒裡看了馬小樂一樣,從沙發底下掏出髒兮兮的紙團來,翹嘴一笑:“平常日裡隨手帶帶把紙團扔了不好麼!”
馬小樂嘿嘿笑,摸着後腦勺去衛生間撒尿,衛生間也變了樣,不說別的,單說原先泛着黃漬的臭馬桶,現在已是光滑明亮,他搖頭嘆笑:“唉!真是個好女人!”
尿過了,得沖洗一下,還得換個褲頭,馬小樂記得陽臺上有個晾曬的褲頭,就過去拿,到了陽臺,擡頭一看,晾衣架上掛滿了自己的褲頭和臭襪子:“誒呀,這也都洗了吶!”他嘖嘖地咂着嘴,平時脫下來都攢到一起,襪子塞牀底,一塞一大堆,褲頭扔盆裡,一扔滿滿一盆。
“阿嬸!”馬小樂沖洗完了,從衛生間出來,對着正在擦茶几的柳淑英說:“你當我媳婦吧!”
柳淑英聽後放下抹布直起腰來,看着馬小樂呵呵地笑了,馬小樂看到她的眼神裡帶着些羞澀,笑得特別迷人:“我說真的吶!”然後走到她跟前:“待會我帶你去買戒指,一人一個,就算咱倆是兩口子了!”
“你還以爲是小孩辦家家吶!”柳淑英的眼裡有那麼點惋惜,但沒有欲求。
“那你還以爲有多複雜麼!”馬小樂嘿嘿一笑:“不就是拿個證,小紅本本,你當初跟趙如意拿證難道還費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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