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線索(下)

眼前的屏幕,就像親眼見證一般,晴死時的慘狀,那放着寒光的利刃透過白紗裙惡狠狠的轉動着,血紅的液體慢慢的浸染了全身,流淌在周圍的花草上,那些花草搖曳着似乎在吶喊,在求助。胃裡一陣翻騰,我用手捂着嘴,強忍着吐出來的慾望,眼淚和鼻涕已經混合到一起不停地流進嘴裡,我已經不清楚任何事了,心裡是無盡的絕望。我想盡力看清那讓晴消失於世的惡魔,卻只有一襲黑衣,背對着我,我聽得出那蓋過晴痛楚**的刺耳笑聲,讓我恨之入骨的笑聲牽動着我每一根緊繃的神經,那聲音,我似乎在哪聽過。

“是醫生,是那個冷繪眼神的醫生。”我激動得大聲叫了出來,然而時間像停止了一般,眼前的屏幕白花花一片,什麼都沒有了。周圍一片寂靜,夏寶兒也不見了,所有人都不見了,心裡沒來由的鬆了口氣,儘管有太多的問號仍然在腦子裡不停地重複,但是安靜總會讓我放鬆。看到夏寶兒座位上那喝了一半的可樂,我猜她可能有事先走了吧,剛纔我是不是隻是睡着了?不,那絕對不是夢,那個聲音,晴的死,我得趕快找到他。我慌張的跑出了影廳門口,發現賣票的女人也不見了,樓下櫃檯也是同樣的狀況,只有自動取款機似乎還在吐出影票。這種奇怪的空蕩讓我心頭一緊,打了個寒戰。就像剛剛發生過事故的現場,扶梯出了故障停住了,一樓的壁紙破爛不堪,似乎還被水浸染過,長了少許青苔。燒焦的長椅缺了一隻腿卻依舊挺立着,中央的吊燈玻璃已碎的殘缺,燈下的桌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果盤裡的水果已經腐爛,幾隻蒼蠅在上面飛來飛去,似乎在照顧那腐爛的蘋果上幾隻蠕動的白蟲。我再也忍不住,跌跌撞撞的跑下扶梯衝出了門口。

我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氣,儘量不去想這座奇怪的影院,這樣至少會讓胃舒服一點。我不敢回頭看,那個殘廢的影院,並不像剛剛發生過事故,而是破敗很久沒人去的‘鬼屋’。直到走的稍遠,我才忍不住好奇又回頭看了一眼,真如我想的一樣。我剛剛出來的地方,是我們小區十幾年前失火的影院,由於當時條件不充足導致火勢越來越大,結果無一人倖免。而現在更別提那些擺設,燒的只剩骨架了。這個地方一直沒人重建,就那樣悽慘的坐落在街邊,偶爾感性的路人會雙手合十鞠下一躬。

我很奇怪我爲什麼會來到這種地方,現在夏寶兒下落不明,打手機也不接,我心頭又是一緊,覺得自己怕是與這種靈異的事分不開了。有時候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可我理智的頭腦卻不停地告訴我這一切確實發生了。我一直都是最怕麻煩的,以前還有晴幫我解決,現在無助的我只能抱着自己的雙臂無力的向前走,內心既害怕又想逃避。

“你是找死嗎?”一個熟悉的男中音把從黑暗中拉了回來,原來我走的出神竟來到馬路中央。我知道是他,一頭栽進他懷裡,忍了那麼久我又一次失聲痛哭了,我很絕望,我不想一個人。他見我這般摸樣似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只是不停撫摸着我的頭髮,告訴我沒事了。怎麼可能沒事呢,我揹負着那麼多,真的好累。他牽着我的手把我拉到路邊,替我擦乾了眼淚,又一次將我攬入懷中。

“方晴的事情有眉目了。”他用下巴抵着我的額頭,“打你電話也關機,你到底去哪了?”

“沒,沒去哪。”我不能把這些奇怪的事告訴他,如果把他捲到這些恐怖的事情裡我會崩潰的,我沒有勇氣再一次失去依靠的人了。

“我們去一趟景安醫院吧。”林浩的呼吸在耳邊癢癢的。

“找那個醫生,我要弄個明白。”我嘟着嘴說,林浩鬆開了我,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着我,他也許並沒有想到我和他想的一樣。他想說什麼卻又搖搖頭放棄了,然後低頭慢慢靠近我的臉,看着那雙漸漸放大的眼睛,我沉淪了。

廢棄的電影院裡,夏寶兒仍舊坐在座位上喝着可樂。她的嘴角勾勒起微妙的弧度,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妖媚女人,“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說完便又喝了一口可樂。

“最近不需要你了,等待命令吧。”那女人邊說邊扭着身子向門口走去,漸漸消失在夏寶兒的視線裡。夏寶兒心想這下又要無聊了,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有意思的靈魂,那靈魂看着自己生前的記憶還那麼彷若他人,而且死的真夠慘的。作爲一個帶領靈魂看過生前記憶再進行判定他們去向的存在,夏寶兒已經厭倦這樣的工作了。而這次的特殊使命讓她興奮又好奇,她並不確定這份使命的意思,也不知道爲何要放走一個靈魂,確切的說那是半個靈魂。接下來她也只好做着手頭工作,等待着未知帶來的興奮。

我和林浩在醫院裡跑來跑去,詢問着各種有關於方晴的事情,最後我們纔來到那個醫生的辦公室。那個男人,他叫李威。他看上去就如名字一般粗獷,結實的肌肉看起來並不像醫生,平頭,怒眉,冷眼。很奇怪我明明當時那麼恨入骨髓的人卻在看見面容之後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不過那雙冰刃似得眼睛讓我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躲到林浩的身後。我哆嗦着抓着他的衣角,他一隻手背到後面握住了我。

“李威醫生是嗎,我是本市警察,希望你配合調查。”林浩亮出了他的證件,他嚴肅地樣子總是讓我感到安全。

“還是方晴的事嗎?”李威站起了身拿着杯走到飲水機邊接了些熱水。“坐吧,不過該說的我都說了,即使不是你來問的,相信你也該看過資料了。”

“資料我看過了,但我還是有些疑問。”林浩拽着我坐了下來。“你是方晴的主治醫師對吧。”

“我也不是神仙,她被送到這就已經回天乏術了。你這樣就認定我是兇手未免太可笑了。”那個老男人眉毛上翹着,嘲諷着林浩。

“我是說,方晴以前也來這看過病,而且還手術過一次。”林浩說這話時的眼神深邃異常,彷彿看穿了一切。然而關於晴的生病我卻一無所知。我雙目圓睜的看着林浩,嘴巴張了又合,卻不敢打斷。

“啊,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你不提我都忘了。”李威故作輕鬆的擠了擠眼睛,他好像沒怎麼睡好。“那麼久的事跟現在有什麼聯繫嗎。”他搔了搔那看起來扎手的平頭,似乎在掩飾着什麼。

“你們是不是從那以後就經常走動。”林浩在大膽的推測。但李威矢口否認。在那之後陸陸續續有病人進來了,他在告知我們今天還有一場腫瘤手術後就把我們從辦公室推了出來。他的背影,就如同那個電影裡的惡魔。

“林浩,”我抿了抿嘴脣,“一定是他殺了方晴。”

“我也這麼覺得,而且他的動作,他說話的方式分明是在掩飾着什麼。”林浩在前面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我還沒有證據證明他和方晴往來。這都是我的猜測。”

“猜測也得有依據。”我看着他。他轉過身在前面低着頭默默地走,也許他不想告訴我原因,也許不能告訴我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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