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揮動,一針快似一針,最後只剩下針影,在方老閃過五針鬼腑的時候,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什麼時候被逼得如此狼狽過,空有一身強悍修爲,卻是使不上,在他想着應對之策時,倏然刺中鬼心。
剎那間,方老身子僵直,反應也變得遲鈍,但一股席捲天地的拳風,轟在夏凡身上,直接把他打出室外,落在院子裡,聽到動靜的黑衣人,瞬間明白怎麼回事,風一般撲向夏凡。
哪還敢逗留,夏凡忍着劇痛,縱身翻出院牆,不要命的撒腿奔逃。
“不用追了!”
方老即刻盤膝而坐,運氣企圖打通鬼心穴,怎奈氣海翻滾,噴出一口鮮血。
“方老!”
黑衣人目光閃動,想不明白以方老的修爲,怎會受傷。
“那娃娃針法邪乎,針針直指要害,如此詭異的針法,不曾見過!饒是老夫,也只有躲閃的份,不料,還是中了一針,奇怪的是,以我的修爲一時半刻,竟然打不通經脈。”
方老抹掉嘴上血跡,臉現異色皺起眉頭。
黑衣人也流露出駭然之色,“如果他有那麼厲害,爲何輕而易舉被我制住?”
方老緩緩起身,“此娃詭計多端,目的來探虛實,此地不宜久留,火速離開。”
隨後,兩條身影鬼魅般朝東邊奔去。
跑出未名湖畔別墅羣后,見無人追來,夏凡急忙掏出手機,向白敬東求援。
直到白敬東帶領大批武裝警察趕到,夏凡帶路衝進別墅區,將那棟別墅團團圍住。
有數十把槍蓄勢待發,夏凡覺得勝算大大提高,隨着大門被爆破,警察們端着槍緩緩進入院內。
“到底什麼人?讓你這麼緊張?”
白敬東問向夏凡,這次,他帶來了市局的精兵強將。
“不知聽說沒,國醫大師以上級別的醫者,最近時不時失蹤,目前,全國已經發生過幾例,第一人民醫院的華春佗,恐怕已經失去聯繫。”
夏凡神情肅然的說道。
“這麼大的事,已經鬧得醫生惶惶,一些知名有錢的醫生,聽說花錢聘請保鏢,幾天前,上級已作出指示,密切關注此事,及協助調查,沒想到那夥人,居然在宛城出現。”
“一個都不能放過。”
白敬東也拔出手槍,衝進院裡。
不對啊,爲何到現在沒動靜,難不成逃了?
神識外放,將整棟別墅掃視一遍,果然,人去樓空。
“白敬局,人跑了。”
夏凡急忙衝白敬東喊道。
白敬東彷彿沒聽見,帶人衝入主樓內,搜遍樓層所有房間,別說是人,連一點有價值線索都沒留下。
“收隊”
一聲令下,全副武裝的警察,如潮水般退去。
白敬東緊鎖眉頭來到夏凡面前,“你確定是那夥人?”
“是我親耳聽到的,華春佗已被轉移走。”
夏凡十分肯定的應道。
“哦,既然見到那些人,爲何不抓住他們?”
白敬東始終認爲,以夏凡身手抓住幾個人販子,應該不成問題。
夏凡不在解釋,解開上衣,胸前暴露出青紫的掌印,“我是被捉來的,無意偷聽他們談話,對方實力強大,要不是我溜的快,小命怕是沒了。”
看到觸目驚心的掌印,白敬東驚得一跳,要知道隔着厚厚的衣服,還能傷能這樣,得有多強悍!
“這種人太危險,必須設卡攔截,不然,宛城將永無安寧之日。”
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白敬東就準備調集人手安排。
“不妥!”
夏凡一把拉住白敬東。
白敬東怔怔的看着夏凡,“爲何不妥?”
“因--爲,對方不是普通人!而且其中一人自始至終黑布遮面,看不出模樣,另一老者,是不是以真容示人,不得而知,何況,二人來無蹤去無影,恐怕發現不了他們,還打草驚蛇,徹底離開這裡,那麼,華春佗將失去下落。”
夏凡以自己的思緒方式,分析着利害關係。
“總不能眼睜睜坐視不管吧?”
以向冷靜的白敬東急得直撓頭。
“不瞞你說,我也是他們的目標人物,這次失手,定會捲土重來。”
白敬東當即會意夏凡意思,“回頭讓上官雪貼身保護你,另外,派出幾名身手好的,穿上便裝,全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的安全。”
“不不不,這樣以來,哪還有隱私可言,再者說,你們的人也幫不上忙,豈不白白搭上性命。”
對白敬東的提議,夏凡連連擺手。
“各退一步,讓上官雪跟着,我可不希望你這麼好的警察苗子出點意外。”
不給夏凡申辯機會,白敬東快步走出別墅,坐上車走了。
唉,身邊多一監控器,叫人無語。
至於別墅後期處理工作,不在夏凡操心之內,離開別墅羣,回到家裡,鎖好門,迫不及待開始療傷。
對方的掌法犀利純厚,若不是靈力護體,加上對方中了針,那打在他身上的,不止皮肉傷,輕側筋骨盡斷,重側內臟震碎。
花了將近一刻鐘,纔將身上的傷勢及體內餘毒清除乾淨,然後,進入修煉狀態。
晚些時候,關小刀來了,把一個U盤交給夏凡,說着裡面全是東城區派出所所長孫平的全部犯罪證據,貪污受賄,謀私盈利,其子孫海罪行累累,打傷打殘不下十人,足療城而且有暗設特殊服務,個別警員被其父子倆合謀拉下水,不得和他們同流合污,而爽點足療城就是他們骯髒交易的地方。
有了這些證據,就不怕孫家父子狡辯,決定第二天讓白峰交給他爸。
沒等尹晴柔和婉兒回來,夏凡意外接到上官雪電話,說是請他吃飯,想起彪悍的冷豔的警花,心道難得主動邀請他吃飯,遲疑幾秒後,答應下來。
走出小區的時候,那輛熟悉的警車就停在外面,上官雪抱着胳膊正在等着。
看來這妞有備而來,知道我不會拒絕,被人猜透心思的滋味很不爽,夏凡的臉當即黑下來。
“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說好的只吃飯,怎麼去玩啊?心裡尋思着,嘴上沒說出口,瞟了眼上官雪,淡淡道:“本人只負責陪吃陪喝,不陪玩陪--你懂的。”
“切,大老爺們家的咋那麼摳門!就其他陪,本姑娘需要你嗎?自作多情!我的做人原則,先做事在吃飯。”
上官雪氣的嘟嚕起性感紅脣,第一次主動約人吃飯,還被誤解了,翻了個白眼,專心開車。
跟着擁堵的車流,晚上七點半時,終於抵達目的地。
下車後,夏凡朝四周打量眼,居然發現是古玩城北門。
“是不是好奇爲什麼來這破地方?”
看到夏凡疑惑,上官雪賣着彎子問道。
夏凡點點頭。
“看到那邊的入口沒?小道消息,今晚地下市場將舉辦一場盛大古董交易,據說,全省的盜墓者已雲集宛城,現場自然少不了盜墓團伙,其中有一個江洋大盜叫田古任,從事盜墓二十多年,前幾天,江源那邊一處古墓被盜,經勘察與田古任有關,所以,接上級指示,協助抓捕,估摸着一定會現身這裡,如果幫我抓住此人,我就答應貼身保護你。”
上官雪眉飛色舞的衝夏凡拋出一個眉眼。
夏凡差點暴走,“警花大人,你有沒有搞錯?我既不是偵探,又不是你的手下,抓不抓人跟我何關?還有啊,身邊 跟着定位器我還不習慣,是白局長硬塞給我的,要不要保護那是你的事,況且,誰保護誰不一定!”
上官雪傻眼了,委屈的淚花圍着眼眶打轉,“嚎什麼嚎?離開你我就抓不住人嗎?想跟我上官雪並肩作戰的男人多了去了,少你不少,多你不多!”
說罷進地下入口行去。
“好啊,有本事抓住人,證明給我看。”
夏凡氣呼呼道,什麼態度?請人家辦案,起碼態度要端正,沒說幾句呢,反倒是自己的不是,慢悠悠跟了上去。
伴着一輛輛車呼嘯而至,冷落的古玩城后街變得異常熱鬧。
隨着人流,夏凡下到地下室。
人頭攢動,嘰嘰喳喳,已經聚集不少人,看來愛好古玩字畫,文物古懂的大有人在。
目光四處掃視,隨着可處小攤位,均是在地面上鋪了塊紅布,然後,把需要銷售的物件擺在上面,喜歡的客戶,可以直接諮詢價格,談攏的話,便可現金交易,當然,轉帳也行,不遠處有張桌子,放着一臺電腦,有幾名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這些人是地下市場的管理者,負責轉帳,鑑定,抽出數額不等的手續費。
或許出於職業性,上官雪的視線像看賊似的,從一個個攤主臉上掃過,緩緩朝裡走去。
夏凡沒心思管她,自顧自探查文物,償過甜頭的他,每一件不都願放過,希望遇到像九層寶塔、麒麟玉佩這樣的法器。
每到一處攤位前,將近停留二分鐘,辨別各種物件,利用靈目是相當消耗靈力的一件事,連續探查五家,居然都是贗品,最多高仿,累得滿頭大汗的夏凡停下來歇了歇。
那麼多攤位,要是全部查完,還不得累死,靈目能不受靈力限制隨意使用就好了,這是夏凡最真實的呼聲。
咦?
不經意間,從鄰近攤位上看到幾件滿污濁不堪的物件,疾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