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龍飛聽我這麼一說,也沒說話,而是在我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地面的腳印,擔心道:“川子,倘若他們七人已經達成共識了,我們即便追上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我懂他意思,他擔心的頗有道理,我們之所以下到陵墓,完全是我們一廂情願地認爲來阻止莫天澤,至於莫天澤是不是來殺謝雷霆亦或有其它目的,我們卻是不得而知了。
那孟龍飛見我沒說話,又說:“川子,要不,我們順着原先的道回去?”
我苦笑一聲,我倒是想順着原先的道回去,但我們劃過的裂縫,肯定爬不回去,如今之計,唯一的辦法就是順着腳印找到莫天澤,只有找着他們,我們才能回去的路。
我把這一切告訴孟龍飛。
他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嘆聲道:“那算了,你拿主意吧!”
我衝他一笑,說:“既來之,則安之,指不定在這裡會有重大收穫也是說不準的事。”
說罷,我擡步跟着腳印,朝前邊走了過去,那孟龍飛也跟了上來。
由於我們倆急着找到莫天澤等人,腳下的步伐比較快。
大概跑了三四分鐘的樣子,那股燥熱感愈來愈強,到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只好學着孟龍飛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僅僅穿着一條單薄的褲子,在雪地上奔跑。
令我鬱悶的是,我們跟着腳印而跑,越往前跑地勢就越高,大約花了一小時的樣子,我們倆人已經出現在一座雪山的山腳下,令我鬱悶的是,那些腳步印在山腳的位置,居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顆柏樹,上面的積雪,壓得樹枝吱吱作響。
盯着那幾顆柏樹,我看了看,總覺得這幾顆柏樹有點不正常,便擡步走了過去,伸手手摸了摸那柏樹,又敲了敲柏樹,發出的聲音頗爲奇怪,是沉悶咯吱的聲音。
這讓我眉頭皺了起來,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啊。
那孟龍飛一見我皺眉,就問我怎麼了。
我說:“這柏樹快枯死了。”
“啊!”那孟龍飛驚呼一聲,擡眼打量了一下柏樹,顫音道:“川子,你沒開玩笑吧,這柏樹枝葉茂盛的很,怎麼可能快枯死了。”
我沒說話,舉頭打量了一下眼前這株柏樹,其枝葉看上去就如孟龍飛所說的那般,格外茂盛。
這讓我心沉如鐵,從剛纔敲樹杆的聲音來判斷,這株柏樹絕對頻臨枯死,按說樹杆快枯死,其枝葉肯定偏於枯黃,但這枝葉卻是格外茂盛,用鬱鬱蔥蔥來形容也不足爲過,當真是奇怪的很。
當下,我一連敲了三四顆柏樹,所出現的情況,跟先前那顆柏樹一模一樣,都是樹杆接近枯萎,枝葉卻格外茂盛。
怎麼回事?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想還好,一想這個,我頭痛的很,最後實在想不明白了,只好讓孟龍飛別說話,我則清空思緒,雙眼緩緩閉上,挨着柏樹席地而坐,一隻手放在柏樹的樹杆上,另一隻手放在大腿上,深呼一口氣,將自身宛如融入大自然當中。
僅僅是過了不到十秒,我赫然睜開眼,立馬站了起來,一把拉住孟龍飛朝左邊跑了過去,他問我幹嗎呢。
我顫着音說:“這下面可能是…火山,而從這些快要枯萎的柏樹來看,那火山不出半小時必定爆發。”
我這樣說,是因爲我剛纔將自身融入大自然時,隱約感覺這些柏樹下面好似有股炙熱的能量蠢蠢欲動,再聯想到這邊氣溫的異常,不難猜測這下面是火山。
只是,令我實在想不明白的是,火山什麼時候能和雪山並存而在了,這已經完全超脫了正常的自然現象。
當然,這些話僅僅是在腦子閃過,也沒跟孟龍飛說出來,而腳下則拼命朝左邊跑了過去。
這左邊的位置是一塊頗爲空曠的地面,所以,我們跑動起來倒也沒有束縛,不到十分鐘時間,我們倆已經離先前那個位置至少得有幾百米的距離了。
那孟龍飛估摸着是平常養尊處優習慣了,僅僅是跑了十分鐘,便停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行了,我跑不動了,再跑,我這心臟都特麼要跳出來了。”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剛纔跑了幾百米,即便是火山爆發,應該也不會殃及到這邊,就說:“先休息下!”
話音剛落,那孟龍飛一屁股坐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氣。
看着他,我沒說話,也跟着坐了下去,腦子則開始思索這片地方爲什麼會這般神奇。
有些事情,說起來也是邪乎的很,我這邊剛思索,忽然之間,整片空間猛地晃動幾下,緊接着,就發現右邊的位置,有陣陣熱量傳了過來。
不到片刻時間,陣陣濃煙冒了出來,宛如天黑了一般,令整片空間的光線在這一瞬間,黯淡了不少。
這種情況,僅僅持續了不到十秒鐘,我駭然地看到暗紅的岩漿在滾滾濃煙中噴涌而出,轟隆隆的巨響向四周層層壓過去,燒的通紅的岩石被推到半空中,又極速朝四周疾馳落下,在煙幕的空中留下千萬條火紅的劃痕。
一看這情況,我雙眼死死地盯着那位置,邪乎,邪乎,太邪乎了,在這雪山之下居然會隱匿着火山,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川子,你說火山爆發的是不是太巧合了?”那孟龍飛好似恢復了一些,朝我問了一句,他的一雙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着右邊的火山爆發。
我嗯了一聲,這火山爆發的確有些巧合,不早不晚,偏偏在我們進來後爆發。
是巧合?
還是這背後隱匿着什麼。
等等,火山、雪山、神霧山、陵墓、庭樓、莫天澤、謝雷霆、謝氏三兄弟、第八辦以及墨家機關,這一切的一切好似都圍着某樣東西在轉。
一想到這個,我神色一凝,腦子立馬將整件事捋了捋,按照王炯給我的說法,第八辦有位長老快要仙逝了,便打算在神霧山內建一座陵墓,這看似合情合理,實則我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第八辦憑什麼給那位長老挖一座規模如此巨大的陵墓?
要知道這種陵墓,在古時候,唯有皇帝纔能有這個待遇,一個第八辦的長老應該沒還沒這待遇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