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菜花頭見資陽濤要打他,臉色陰沉沉地打量了資陽濤一眼,又瞥了瞥我,冷聲道:“小胖子,別說我不給你面子,這人我實在沒辦法幫。”
“就因爲他當初沒讓你蹭飯?”資陽濤攥緊菜花頭衣領,厲聲道:“我跟你說,他是我川子哥,無論怎樣…”
不待他說完,那菜花頭一把抓住資陽濤手臂,就說:“小胖子,別怪我沒提醒你,我跟你這什麼狗屁川子哥,並沒有什麼仇恨,就算他當初罪過我,老子看在那本烈火劍法的份上,絕對會原諒他,可,他這次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我一聽,忙問:“你是指李陽?”
他瞥了我一眼,也不說話,直到資陽濤在邊上問了一句,他才緩緩開口道:“那天中午,我看見那人進了他的棺材鋪,我就知道,你那什麼狗屁川子哥,得倒黴了。”
說罷,他好似想起什麼,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疑惑道:“不對啊,你應該死了纔對啊!”
“擦,你會不會說話!”那資陽濤推了他一下。
他一怔,忙說:“小胖子,你不懂啊,那李陽先前找過幾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把那什麼李陽的地址說出來,我立馬上游戲把那本烈火劍法交易給你。”那資陽濤好似沒了耐性,催了一句。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菜花頭死勁搖了搖腦袋,“不行,不能說。”
“爲什麼啊?”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那菜花頭望了我一眼,厲聲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那李陽的事在鎮上鬧得沸沸揚揚,你會不知道?”
我懵了,天天在棺材鋪待着,還真沒聽說到關於李陽的消息,就朝資陽濤看了過去。
那菜花頭應該是看出我想問資陽濤,就說:“別問小胖子了,這傢伙天天沉迷在遊戲裡,哪裡會曉得鎮上發生了什麼,要是你相信我,就去鎮上先打聽一下關於李陽的事,倘若在知道李陽的事後,你還想知道他的地址,我絕對無償地把他的地址告訴你。”
我稍微想了想,此時再去鎮上打聽,太浪費時間了,便擡頭看了看天色,差不多接近中午的樣子,我也沒小氣,就說:“老菜花,你看這樣行不,我請你去鎮上的酒樓吃一頓,你把那李陽的事告訴我,至於要不要他地址,等你說完李陽的事,我再決定?”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朝資陽濤看了過去,說:“飯就不吃了,小胖子,你把那本烈火…”
“滾!”資陽濤怒罵一聲,“瑪德,這事隨便到鎮上哪一家都能知道消息,還需要你麼?能請你吃一頓飯就不錯了。”
說話間,他一把拽住菜花頭,朝酒樓那邊走了過去,菜花頭則一個勁地說:“胖子,胖子,真的,我不吃飯,給我烈火劍法就行了,再說,你玩的是道士,打了烈火劍法也沒用啊,真的,你把烈火劍法給我,我立馬請你吃頓飯,以後要是打到道士的召喚神獸技能書,我絕對無償給你。”
聽着他倆的話,我也是鬱悶的很,這菜花頭不過是我們鎮上的懶漢,沒想到因爲一款破遊戲,居然變得這般殷勤,倒是少見,看來得找個機會去玩玩那遊戲了,免得跟着社會脫節了。
很快,我們一行三人來到酒樓,由於時間才11點多一點,酒樓內沒啥人,我們在靠近左邊窗戶的位置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去,隨意的點了幾個菜。
在我點菜期間,資陽濤跟那菜花頭兩人聊得不亦樂乎,都是一些鳥語,說啥等會他們工會要去通天塔九層包場,又說啥下午四點通天教主要刷新了。
諸如此類的話,聽我的那個鬱悶啊,有股想捏住他們倆嘴巴的衝動,好在那資陽濤見我臉色不對,忙說:“行了,菜花頭,該說李陽的事了。”
那菜花頭一聽,正欲開口,就聽到資陽濤又說了一句,“想要烈火劍法沒門。”
“好吧!”那菜花頭神色一萎,朝店老闆喊了一聲,“老闆,來瓶白酒!”
不到一會兒功夫,店老闆遞了一瓶白酒過來,那菜花頭打開瓶蓋,猛地喝了一口,對我說:“小子,我這麼跟你說吧,那李陽在我們鎮上現在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爲什麼?”我問了一句。
他望了望我,再次打開喝了一口白酒,又擡手擦了一下嘴,說:“原因很簡單,這李陽無論去了誰家,誰家就得倒黴。”
我有些不信,還有這種人,去誰家,誰家就倒黴,這不是瞎扯麼
那菜花頭好似知道我不相信一般,解釋道:“就在一週前,你棺材鋪斜對面那戶人,就因爲心善,領着李陽去他家吃了一頓飯,喝了一杯涼水,你猜那一家人,現在怎樣?”
“怎樣?”我忙問。
他搖了搖頭,說:“一家六人全部送衡陽人民醫院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擦!
我忍不住暗罵一句,不至於吧,只是吃頓飯罷了啊。
等等,難道…。
心念至此,我忙問,“那一家人到底怎麼了?”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笑道:“還能怎樣,就跟死了一樣,無論怎麼叫,愣是叫不醒,聽醫院那邊說,好像是什麼狗屁深度入眠了,說難聽點也就是植物人了,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們自己了。”
剛說完這話,那店老闆正好端了一個菜送上來,估摸着也是知道這事,一邊上菜,一邊說:“你們說的這事我也知道,聽鎮上那些有本事的人說,那李陽身邊跟着一隻女鬼,去了誰家,誰家就得倒黴,好像那…那女鬼叫…什麼敏吧,具體啥名字也沒人知道了。”
聽着這話,我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這酒樓老闆說什麼敏,難道是小敏,我在夢境時,曾夢到了小敏酒樓,小敏早餐店,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