錆兔頭戴面具,靜靜地望着義勇。兩個人沒有任何言語和肢體上的交流,沉默了好一段時間,義勇打破了寂靜。
“錆兔,你…你怎麼會在這。”
“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死。你根本不配去參加最終選拔,就是你拖了我的後腿,我纔會被殺。你知道嘛,義勇。你不配柱之名,你甚至不配成爲一名鬼殺隊成員。你所擁有的一切本應該是我的,你這個只會躲在強者後面的垃圾!”
一字一句刺痛着義勇,這何嘗不是義勇每晚自責時自己對自己所說的話語。
“錆兔,你不要再說了。之前的我聽了你這些話,或許會崩潰。但如今的我已經不會了,我的存活就是你犧牲的意義。我能當上柱,能救下這麼多人,這本身就是對你恩情的一種報答。”
“錆兔,謝謝你!”
錆兔緩緩摘下了面具,溫柔而又深邃的望着義勇。然後便滿滿消逝了…
“你怎麼了,心軟了嘛。我還以爲你會讓錆兔去攻擊義勇了。”珠世笑着說道。
“我雖然冷酷無情,但是也不至於做到那個地步。既然他已經可以面對自己這份自責,我就沒有必要再傷害他了……”
如今大部分人已經快要清醒,而炭治郎似乎陷入了其中。在夢魘一戰中,他理應是面對痛苦不堪回憶時承受能力最強的。
由於他的幻境是珠世設計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竟然會深陷其中。
“珠世,你給炭治郎看了些什麼讓他陷得那麼深。”
“我讓他看到的,是鬼殺隊的所有人都被無慘殺害,並且將他變成了鬼的幻境…”
“這不是我所經歷的嘛,這與他有什麼關係?你趕緊解除幻境,我們不能失去他,唯獨他我們受不住風險!”我氣憤的吼道。
珠世則表示,“原本的我將你視如蒼生的救世主,你憑藉自己的努力,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成立鬼殺隊,帶領成員多次將無慘逼入絕境。到頭來,你還是被擊敗了。你口口聲聲將炭治郎比作我們最後的救命稻草,那他起碼得比你強纔對!”
珠世的一番話喊醒了我,的確在我腦海中的劇本,炭治郎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是掌握火之神神樂的人,是緣一的繼承者。
他之所以能在大決戰中那般強大,也是一次次生死之戰中不斷覺醒實力導致。如若我一直保護他,像現在的他,這種實力和能力別說是殺手鐗了,他根本就不配成爲主要戰力成員。
我沒有干涉珠世的試煉,默默地希望炭治郎能夠挺過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所有人陸續都醒了過來。唯獨還有炭治郎在掙扎,醒來的衆人看到陷入困境的炭治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我即將決定提前結束這場試煉的時候,炭治郎清醒了過來。在那種打擊之下,他依舊克服了過來。這真是讓我不可思議,原主因爲變成鬼的打擊,而整整消沉了幾百年。炭治郎不愧是神選中的男人!
正當大家爲炭治郎的清醒感到高興之時,我突然從叢林深處走了出來。實彌則是指着我大罵道爲什麼要設置這些毫無意義的試煉。
“前面你們遇到的只是我爲大家準備的熱身,現在我下達給你們試煉的最後一個任務,也是我最後一次教導你們。這一戰,希望你們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實彌很不耐煩的催促着我,其他人則是神情緊張。只有義勇保持着一副死魚臉,真不愧是你!(我是明白了,爲什麼大家都討厭你)
“試煉最後一戰,你們要做的就是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