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1章 府前問答,單方羞辱

第3310章 府前問答,單方羞辱

鄴城之中的這一場喧譁動亂,或許是太興九年夏日之中,一場最爲盛大的節日,最爲絢麗的煙火。

之前那些流民受苦受難,還要眼睜睜的看着那些達官貴人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只要砸開一個鋪子或是食肆,就能拿到之前吃不到那些食物還有用具……

大量的物資被哄搶,城內這些流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心中會感謝驃騎軍,反正鄴城之中各個地方似乎都在冒着火花,噴着血花,璀璨非常,呼喝震天,宛如一夜魚龍舞。

至於誰是砧板上的魚,誰是遊走的龍,那就見仁見智了。

丞相府內,曹丕鐵青着臉,走上了府內高臺,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覺到了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

他是大漢丞相之子,他父親可是在天子之下,掌控了大漢山東九州七十二郡……

好吧,這些數字都是爲了顯示逼格,不能認真算,但是現如今,這些逼格在鄴城混亂的現實面前,被拉扯下馬來,左右開弓的扇着嘴巴子,扇得曹丕腦袋之中至今尤是嗡嗡作響。

難堪,羞愧,惱怒,憤恨,後悔……

衆多的情緒繁雜的攪和在了一起,使得曹丕不由得氣息短促,咬牙切齒。

一名護衛上前,拿着大氅,想要給曹丕披上,卻被曹丕劈手奪過,扔在了地上,『都這個時候了,還管着穿這個幹什麼?!』

心腹護衛連忙下跪賠禮。

吳質站在一旁,見狀便是將地上的大氅撿起,然後拍了拍灰塵,重新遞給了曹丕護衛,說道:『某聽聞,世間多贊公子沉穩有度,明曉大義,今日得見公子急鄴城百姓所急,憂鄴城百信所憂……某深感敬佩,不過這夜風甚寒,公子縱然不爲自身所慮,也應爲了鄴城軍民所慮纔是。若是公子因此傷風,又怎能指揮擒拿敵將,結果此間亂象?』

曹丕一聽,便是唔了一聲,方讓護衛給他披上繫好,拱了拱手:『先生說的是。』

吳質出身寒微,不爲鄉人所重,但才學通博,所以在曹操在鄴城之時,下令徵賢的時候,便是應召而至,成爲了在丞相府內的一名小小書佐。職位不高,但是可以跟隨曹丕左右,也算是另外一種職位低而權勢重。

有了吳質的『寬慰』,曹丕總算是心情略微平復一點,但他的目光依舊盯着鄴城之中那些紛亂的光火,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說道:『敢問先生,爲何如此?丕每日不敢懈怠,勤勉政務,如今卻……卻是這般……』

就算是曹丕再傻,現在也能察覺到了今夜之事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最開始亂起的侍候,曹丕因爲年輕,多少還是有些驚慌失措的,但是很快吳質就來了,告訴曹丕無須太過憂慮,並且表示說這一次的騷亂,最多就只能到丞相府此處爲止。

原本曹丕還有所懷疑,但是吳質說出的理由卻讓曹丕一下子就安心下來。

丞相府,不會有問題,也不敢出現問題,所以在丞相府內,是最爲安全的。

相反,如果說曹丕覺得丞相府不安全往外跑,那才真是死路一條。

曹操已經死了一個孩子,也因此血洗了一遍豫州潁川。

當然曹操不會直接擺明旗號說是要給孩子復仇,但是借替天子平亂剿叛的名頭,卻讓許多官吏士族都因此刪號,所以如果當下再死第二個,尤其若是在重重護衛之下的丞相府內還出事了,那麼就多半會使得曹操發狂,直接導致整個事件無法收場。

吳質斷定,即便是真的有驃騎人馬前來,數量也不多,不足以攻破丞相府。

故而,今夜這一場亂事,更多的只是警示,或者說在之前曹丕壓制之下的冀州士族的反彈……

當然這話吳質是不會說給曹丕聽的。

『公子大可不必擔憂。』吳質緩緩的說道,『天明之前,賊人必退!』

『爲何?』曹丕追問道。

吳質緩緩說道:『夜色混沌,敵我不可分之。待得天開日出,黑白自然分明。』

曹丕眯起眼,眼中多少閃過了一些憤恨,『丕往日以爲,爲上者,重在用人。此等士族鄉紳,縱然各有私心,但亦有才能本事。故而多用其能就是,總是能做一番事情來,也總有願意去做事之人……如今看來,某錯了!』

『平日道貌岸然,實則狼心狗肺!』曹丕拍着高臺的憑欄,『凡事只知權衡利弊,只知交差推諉!這有才無德之人,更是大害!大害!』

吳質略有些尷尬的陪着笑。

這話題,確實是有些不好說。

無才無德的人顯然不能要,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可是爲什麼不管是那朝哪代,都有一些明顯無才又無德的傢伙把持高位?

至於什麼有才無德,有德無才,其實都有各自的壞處。

人本身就是有缺陷的,好的制度能抑制這些人的私心。所以在封建王朝之中,一旦出現大規模的官吏只顧自己的私慾,侵吞公權力而不受到處罰,或者說所獲得的利益明顯大於處罰力度,那麼自然就會有大量的官吏損公肥私。

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頑症,而關中之所以能暫時沒爆發這方面的問題,一個是關中的士族被打壓得很慘,根本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到多少上層利益,另外一方面則是居於斐潛上層政治羣體裡面的人有更爲偉大的目標,或者說信仰也行,使得他們就不是非常注重眼前的這點毛頭小利了。

在這一點上,曹操做不到,曹丕也同樣做不到。

當下大漢能做到的,唯有斐潛。

畢竟斐潛是個掛逼。

斐潛超越了當下大漢的世界觀,影響了他周邊人物的人生觀,也就改變了這些人的價值觀。

當然還有一些人覺得知識和經驗,歷史和教訓都不如系統好用,寧願活在一聲聲的叮叮叮噹中,就像是威信工作羣的領導指令,纔會覺得心安理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對於關中文武,從某個意義上來說,斐潛就是他們的信仰,就是他們心中的『神靈』。

如果不是斐潛,李儒可能就只會想着和大漢死磕,而賈詡則是會致力於偷偷摸摸抽大漢的積木,冷眼看着士族世家走向末路。

如果不是斐潛,呂布最終會死在他能力和野心上,而劉備也會成爲大漢所有寒門和鄉野遺賢的聚合體,向着大漢腐朽的制度發出怒吼。

現在,這些心中懷着更爲廣闊,更爲遠大理想,甚至是夢想的他們,像是細小的鐵屑遇到了磁石,向着關中靠攏而去,因此留在了山東的所謂名士,大儒,可不就是剩下了吸不動,也根本不願意動的傢伙麼?

所以當下鄴城如此情形,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好驚訝的?

只不過是曹丕自己沒想到,亦或是想不開,不能理解罷了。

這些話,吳質顯然不能說,也沒有資格說。

『我父親大人,我……』曹丕咬着牙,腮邊的肌肉跳動着,『將國事託付給他們……哈哈,可笑啊,可笑啊!一個個在面前裝作忠臣良將!實際上一個個都在勾心鬥角!爲了權柄不惜枉顧天下生靈,屠戮無辜百姓!把好端端一個鄴城,搞得如此狼狽,如此糜爛!也好,也好!若不是這一此賊亂,某還想不明白此事,還以爲大漢自有忠誠之臣!』

『一個個,在朝堂之上,低眉順目,似乎什麼都是應下,什麼都是妥善!可現在看看,現在看看這鄴城亂響!』曹丕拍得憑欄啪啪作響,『莫非我父親待他們太薄?沒給他們衣食俸祿?沒給他們高位厚職?哈哈哈!現如今不過是些許賊寇,便是怎麼都剿滅不了,還讓這些賊子侵襲得手!他們怎麼敢,怎麼敢?!他們在幹什麼?都在幹什麼?以爲我不懂,都在矇蔽我,都在欺瞞我!他們都要試圖操縱我!都想要讓我和我父親大人,按照他們的意思來辦事!』

『我錯了。』曹丕咬着牙,『這些傢伙……這些傢伙……總有一天,要找他們好好算一算這筆帳!』

斬釘截鐵的話語,鄴城的火光閃爍,照亮了他的臉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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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延的攻擊一直打到了丞相府的前街之時,才真正感受到曹軍帶來的壓力。

很簡單,在丞相府左近的,便是曹軍核心的力量,中領中護軍。

在大漢山東的這個階段,能夠有足夠軍餉,齊整裝備,以及相對充裕的食物補給的,也就只有曹軍中領中護軍。在其他兵卒,甚至城外兵營裡面的普通曹軍都因爲前線缺乏糧草而不得不減衣縮食的時候,這些在丞相府左近的曹軍精銳,還是能得到比較充裕的照顧,保證了衣食無憂。

什麼樣的付出,自然有什麼樣子的回報。

城外那些減配的,城內那些低配的,以及城中各處算是盜版山寨的曹軍兵卒,就自然是沒有多少戰鬥力,曹氏真正核心力量,依舊是這些中領中護軍。

『衝過去!』

魏延一路衝殺,身上到處沾染了鮮血,整個人宛如從血海之中爬出的惡鬼一般,直衝曹軍的防線,動作敏捷兇悍,絲毫都看不出一點已經酣戰許久,體力下降的跡象。

『跟上將軍!』

老馬在後面大吼着,緊緊跟住魏延,助他砍殺兩邊的曹軍。

『衝過去!直取賊酋!』

『殺!!』

『驃騎萬勝!』

『萬勝!!』

不是魏延魯莽,也不是他昏了頭,而是在這種夜間混亂局面之下,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快』字。

大漢當下並沒有即時傳訊系統,即便是有類似的通信方式,從其他地方趕過來,也一樣需要時間。那麼在鄴城最初最亂的這一段時間之中,也就是魏延唯一能夠抓住,並且隨時都可能消失的機會。

魏延自然是必須握撐住,所以他一直都衝在第一線。

喊殺聲很快的傳到了曹丕的耳中。

『真,真是驃騎?!完了,這真要完了……』曹丕瞪圓了眼,下意思的聲音都有些結巴。

吳質飛快瞄了曹丕一眼,就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這方纔還在咬牙切齒,現在見驃騎兵卒到了臨近,便是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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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丞相府的內牆之上,也站上了許多的內府護衛,見到夜色之中有驃騎兵卒出現,便是立刻大喊大叫起來,『放箭!放箭!』

這些在丞相府內的護衛守軍,有很多還根本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有一點是非常明確的,就是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丞相府。

箭矢呼嘯而下,噗噗紮在了長街之上。

還有牀弩呼嘯而落,穿透街面的青石板。

魏延停下腳步,急促的呼吸着,調整和恢復體力。

『將主,這……』老馬頭在魏延身後說道,『這衝不過去……』

魏延呼哧呼哧的喘息了片刻,露出了八顆大牙來,『誰說我要衝過去?』

『那你……』老馬頭愣住了。

方纔你不是喊着要殺了曹丕麼?

魏延嘿嘿笑了笑,然後提聲高喊,『曹丕小兒,出來答話!』

魏延喊完了之後,見身邊的老馬沒反應,便是直接踹了老馬頭一腳。

老馬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拉了幾個嗓門大的兵卒,朝着丞相府大喊,『曹丕小兒,出來答話!』

叫喊聲自然傳到了曹丕所在的高臺之上。

吳質思索片刻,便是說道:『公子不必搭話,有可能是引誘公子現身,欲行刺殺。』

其實吳質說防止刺殺這麼一說,其實是個藉口而已。

刺殺是不太可能的。

就像是魏延喊話也要有其他人幫忙一樣,曹丕回話顯然也不可能一個人站在高臺上呼喝就能全城廣播。

吳質的意思是沒這個必要和魏延嗶嗶,直接打殺了就是。

可奈何曹丕不是這麼想的,他反倒是覺得這樣的陣前答話若是都不敢,那麼他又會被人怎麼說?

正在曹丕思索不定的時候,魏延那邊又是喊道:『曹丕曹子桓,汝乃漢室之賊子,篡逆之後裔,可敢與吾對話否?!』

曹丕聞言,心中大怒,但面上仍保持冷靜,便是大聲迴應道:『汝不過是一蟊賊,焉敢在此放肆!』

曹丕出言了,護衛自然要替曹丕傳達。

於是乎,丞相府前面的嘶喊叫殺聲漸漸的停息了下來,似乎都在聽着雙方的對答。

魏延冷笑着,一邊整理身上的裝備,也不管手上身上沾染了血污,和其他兵卒一樣儘可能的補充少許的食物和飲水,恢復體力,一邊吩咐着老馬頭,讓其帶着人大喊道:『汝父曹操,名爲丞相,實則漢賊!一生行事,皆以權謀爲先,不擇手段,害百姓無算!屠殺無辜,赤地千里!汝曹丕曹子桓,更是無良,殘害忠良,敗壞地方,致使冀州百姓流離失所,父子相食!汝等父子二人,實乃天下之大害也!』

曹丕聽聞,便是差點憤怒得跳腳,想要破口大罵魏延胡說八道,但是在最後一刻強忍住了,因爲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誰率先失態,便是等同於承認了所有,因此他雖說面色鐵青,但仍強作鎮定,反駁道:『汝不過是山野蟊賊,自詡仁義,實則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輩。吾父一生征戰四方,立下赫赫戰功,豈是汝等蟊賊所能置喙?』

對於曹丕來說,他父親確實是南北征戰,在山東之地打下了這麼大的一片地盤,但是這戰績是要跟誰比,和二袁相比,曹操自然是牛逼的不行,但是要說這個天下麼……

魏延聽得曹丕如此說辭,便是將剛喝的水噗的噴出,大笑道:『荒謬!何等荒謬!我主驃騎南征北戰,詔討蠻夷,收復陰山,開通西域,滅敵國如同翻掌,此等戰功,汝等卻絲毫不提!也罷!即便是汝曹氏父子,算是有些微末之功,然其罪行累累,罄竹難書!汝等不僅挾持天子,意圖篡奪漢室江山,更是殘害百姓,使得天下大亂!汝等之罪,雖百死亦難贖也!』

曹丕聞言,終於忍無可忍,怒喝道:『爾等跳樑小醜!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吾今日定要取汝等性命!來人啊!殺將出去,取此賊人頭來,賞千金!』

魏延聽了,便是哈哈大笑,一邊示意手下兵卒做好準備,一邊從容應道:『某不過是驃騎座下一小卒,然亦知忠孝仁義!汝等曹氏父子,雖權勢滔天,然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終將被天下人所唾棄!某今日即便身死於此,亦無憾也!』

談崩了,開打!

甚至根本就算不上是談,而是單方面的羞辱!

看着曹丕在額頭上浮起的青筋,吳質無言以對。原本曹丕就不是一個伶牙俐齒之人,偏偏要和這敵將對答,這不是自尋其辱又是什麼?之前不搭話,反正驃騎軍也唱不了獨角戲,現在麼,好了,全天下都會知道你曹氏父子……

曹丕雖然最多隻能算是小君,但是其受辱之後,也自然引發丞相府內的曹氏守軍憤怒和不滿,隨着一聲令下,丞相府大門轟然而開,烏泱泱的曹軍守軍衝了出去。

嗯?

吳質猛然想到一些什麼,『不好!公子!不可……哎,敵將等得就是我們開門!』

吳質之前一直都覺得奇怪,因爲按照驃騎這些兵卒的數量,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攻進鄴城來的,可偏偏就攻進來了。然後即便是攻進了鄴城,沒有攻城武器,也別想攻進丞相府,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利用手雷什麼轟開了丞相府的大門,也一定會被丞相府內的護衛所截殺!

丞相府內的護衛兵卒,不是姓曹就是和曹家有沾親帶故,忠誠都是近乎於滿值,出現內賊的可能性極低,更何況府內還有曹丕在此,只要曹丕不跑,那麼丞相府內的曹軍護衛必然是死戰!

可就是如此,驃騎兵卒就是一路殺到了此地……

原先吳質確實是想不通,可是在魏延和曹丕兩相問答之後,吳質忽然就想通了!

曹丕愣了一下,『啊?』

話音剛落,就聽到丞相府前長街之上,猛然間有驚雷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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