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7章 不關我事

沮鵠深知劉直心中所想,因爲沮鵠自己也是有過這樣的經歷。

『袁公掌冀州之時,冀州之民尚可活,如今曹公臨冀州,冀州之人何路有?』沮鵠沉聲說道,『袁公四世三公,曹公呢?三年四徵調!冀州何其苦也?!』

劉直沉默不語。

冀州的普通百姓苦不苦?

其實一直都是很苦的,但是冀州的士族並不是,他們原本很快樂,結果沒想到曹操來了之後,豫州人對於冀州佬的有意無意的打壓,確實讓冀州佬很難受。

『故土,何爲故土?』沮鵠說道,『今驃騎至,非爲屠冀州也,然曹公拒之,所耗皆爲冀州之性命也。更何況驃騎用人,向來不重出身,唯纔是舉。若是君可助驃騎平定冀州,此功足以振奮門楣,重獲榮耀,又可讓冀州免受刀兵之苦,救千萬黎民,振興大漢,可謂是忠義兩全。』

劉直沒有當場答覆,而是考慮了一夜,依舊有些猶豫不決。

驃騎大將軍斐潛是什麼人,劉直他略有耳聞。

如果說之前斐潛還只能算是偏安一隅的地方諸侯,那麼現在就有資格問鼎中原了,而最爲關鍵的點,當然是斐潛能不能順利的掌控中原,否則就像是當年袁紹一樣,風光個三五年……

沮鵠說得好聽,但是實際上沮氏不也是如此麼?

當年沮授在袁紹麾下之時,沮氏多風光?

如果說斐潛能站穩中原,投了驃騎纔有意義,如果說斐潛只是想要來削弱曹操的實力,打一番就跑,那麼他投了之後肯定要受到後續牽連,所以他遲遲下不了決心。

沮鵠可沒有時間等。

他來找劉直,不過是因爲劉直在他看來可能性最大而已,並不是非要劉直做什麼不可。

於是在第二天的時候,沮鵠很乾脆的就找到了劉直,也不在談什麼天下形勢等天花亂墜的內容了,就直接說曹軍這幾年沒幹什麼好事情,這一次幽州軍多半也擋不住驃騎軍,到時候曹操會在乎你這樣一個守將,還是會全力保豫州?

如果現在劉直不做選擇,幽州就能保得住?幽州保不住,驃騎北域大軍很快就能殺到冀州來,你劉直這裡的關隘還有那麼重要麼?屆時你手下兵卒,還有多少人會跟着你死守在這裡?如果現在還不會趕快做出決定,那就在這裡等死吧。

劉直並沒有因爲沮鵠的言語而惱怒,而是追問沮鵠,驃騎真有攻獲冀州的心思?

沮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劉直,如果驃騎沒有這個心思,那麼派出北域軍來打幽州幹什麼?現在曹操就算是要守住冀州,又能守得住麼?幽州一丟,冀州就沒有了北面的屏障!

不僅是如此,曹軍之前大舉進攻關中,又是得到了什麼?

耗費糧草就不提了,連夏侯惇都被驃騎抓了……

『夏侯元讓也被抓了?』劉直瞪圓眼,『不是之前闢謠了嗎?』

沮鵠冷笑。

劉直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若驃騎進冀州,我這……』

沮鵠很不客氣的說道:『驃騎之下,能人勇士如同過江之鯽!且驃騎之制,尤重戰功!若是……呵呵,再想要獲得功勳,那就真要到戰場上搏命了!』

劉直吸了一口涼氣。

人都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要失去了,纔會覺得後悔。

劉直最終被沮鵠說動,願意獻關投降。

……

……

當年公孫瓚修建易京,想着要一統江山,卻只是他自己在天守閣上的一縷殘夢罷了。

現如今易京不愧其名,已經是更換了兩任其主人,而第三任的守城者也即將面臨着上兩任相同的命運……

駐守易京的守將,是樓異。

樓異是很早的時候就跟着曹操的,身上已經都是曹操的烙印,忠誠度自然也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個人的能力一般,因此只能作爲二線的守將,而無法獨令一線的部隊進行主戰。

可是世事難料,誰能想到如今易京,卻成爲了爭奪的中心,洶涌的暗流涌動不休!

聽聞幽州受到攻擊,樓異也是着急,可是他光自己急也是沒用。

他只能是祈禱,到處架設了崗哨,並且一再的往冀州派發求援……

可是樓異萬萬沒想到,冀州的援軍沒來,但是冀州的『叛軍』卻到了。

酉時末戌時初,陰雲暗日。

夕陽將自己的斜暉,勉強的透過了烏雲,投射在了這一片土地上,便是宣稱一聲自己也是盡力了,施施然的收場,回山後休息去了。

反正還有明天。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努力。

和許多次的偷襲行動一樣,魏延依舊是喜歡在第一線。

他現在半蹲半跪在野草叢中,拿着望遠鏡在在看着遠處易京的那些崗哨。

易京外圍的崗哨有些多啊!

幽州兵荒馬亂的,行人寥寥無幾,自己這麼一大隊人,怎麼走都不合適……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魏延的目光平定,神情從容,就像是這一次的偷襲,只是尋常的郊遊,抑或是普通的訓練。

跟在魏延身後的兵卒也都在安靜而耐心地等待着命令。

野草只有沒膝高,所以大多數的兵卒都需要像是魏延一樣,將身體蹲坐,或是匍匐着,才能將自己隱蔽起來。

維持這樣姿勢,顯然不會讓人感覺到什麼舒適。

所以很多兵卒都會下意識的找一些好玩的來打發等待時間的無聊。

在魏延身後的老馬頭,正從草根附近抓到一隻蟲子,然後將那蟲子塞在了一個螞蟻的洞口,看着螞蟻一點點的爬上了蟲子,然後死命的想要將蟲子拖進洞裡面,卻因爲洞口太小而蟲子太大而卡在那邊……

忽然之間,聽到了遠處忽然有幾聲急促的鳥鳴聲。

老馬頭立刻將身子低了下去,轉過頭一看,周邊的人,包括魏延也都伏低在了草叢之中。

風吹過野草,唰啦作響。

在遠離易京的大道方向,來了兩騎,到了草崗之上的歪脖子樹處,便有些迷惑的停了下來,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着什麼……

魏延嘴裡發出蟲子低鳴聲,老馬會意,從草叢當中爬了出去,然後在路邊站起身來,招呼了一聲。

那兩騎這才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人,頓時嚇了一跳,不過也知道是要等的人,便是連忙詢問了幾句,對上了暗號,就將自己帶來的一個竹筒遞交了老馬,然後便是立刻打馬迴旋而去,像是在躲避什麼,抑或是在害怕着什麼。

老馬站在原地不動,直至聽到了又有幾聲悠揚的鳥鳴之後,才走了回來將拿到的竹筒遞給了魏延。

魏延檢查了一下竹筒的火漆,看到火漆之上的烙印,便是笑了笑。

這烙印魏延很熟悉,就是沮氏的印記。

拆開了火漆之後,在竹筒裡面是一份『完整的』,『規範的』,『標準的』曹軍調令行文!

在這曹軍行文之中,寫明瞭魏延的『身份』!

有了這麼一張曹軍行文,魏延如今便是有了新的身份。

『嘿,這玩意……』老馬頭在一旁說道,『也不知道是怎麼給搞出來的……』

魏延哈了一聲,然後轉頭過去,『姓高的,過來!』

……

……

高柔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覺得幸運,還是不幸。

自從他被魏延俘虜之後,一路跟着魏延東奔西走,這心情就跟驚濤駭浪當中的小舢板一樣,上上下下的享受,可是時間長了之後,高柔漸漸的也迷糊了起來,他現在應該算是哪一方的人?

曹軍的?

可是他做的事情,要是真被曹操知道了,死十次都還有餘的……

那麼算驃騎軍的?

可是自己在驃騎軍裡面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

想到了這裡,高柔不由得腆着臉問魏延,『將軍,我……我現在是個什麼身份?』

魏延走在高柔身後一側,見高柔問,便是一笑,『還什麼身份,這行文上不是寫了麼……都尉!縣都尉!』

『不,不不,』高柔撇嘴,『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我現在怎麼也算是爲了驃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個,我現在能算是驃騎的人麼?到時候驃騎來了,我,我這個……』

魏延在高柔肩膀上拍了一下,『這還用說?你是害怕某吞了你的功勞不成?你也太小覷某了!』

高柔連聲表示不敢。

魏延又是拍了一下,『快到了!前面有崗哨,拿出你的派頭來!』

高柔應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咳嗽了兩聲,頭微微擡起,露出了鼻孔,向前而行。

此時已是亥時初刻,夜空中一彎弦月被掩在烏雲後,清涼的月光時不時的從雲層邊透出來,照亮一小塊青白色的天穹。

大地上卻是一團昏暗,除卻易京關口之處的火光外,到處都是黑黢黢的朦朧陰影。

『站住!站住!』

當高柔等人漸漸靠近的時候,易京外圍關口的值守兵卒便是忙不迭的大喊大叫起來,火把也晃動着,試圖將道路上的高柔魏延一行照得通透。

『站你娘!你他孃的嚎個屁!』高柔很不客氣的就問候易京哨卡的值守兵卒,『有他孃的吃的喝的沒?老子的肚皮都前胸貼後背了!』

被高柔這麼直愣愣一罵,哨卡的兵卒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手裡的弓箭也下意識的往下低了低。

因爲這一段時間以來,冀州被魏延攪擾得不得安寧,所以很多地方,尤其是重要的城關都加設了不少的外圍哨卡,架設了烽火,用來警示不明的隊伍。

這易京外圍的哨卡,顯然也是新建不久。

在哨卡之中的隊率藉着火光仔細看了看,尤其是看到高柔那高高蹺起的鼻孔的時候,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頓時涌上心頭,連忙從防禦的位置下來,打着哈哈說道:『啊,哈哈,上官辛苦,辛苦了,這黑燈瞎火的趕路而來……卻不知道是爲何啊?』

『爲何?你他孃的還好意思問!這驃騎軍都打進來了,你們這些人怎麼守的?啊?』高柔將懷裡的行文掏了出來,抖了抖,『看看!這一天天的求援,他孃的只會求援,等老子帶着人來了,卻問說老子幹什麼來了?!你說老子幹什麼來了?!』

高柔這一長串,可謂是氣宇軒昂,精氣十足。

魏延在其身後微微有些皺眉。

因爲這演有點過了……

可是在崗哨之中的隊率卻一點沒有察覺到異常的樣子,不僅是草草的看了幾眼行文,甚至連覈對一下的功夫都沒有,更不用說還來檢查魏延等人了。

『上官辛苦,上官辛苦……』那隊率點頭哈腰的,『你看我這哨卡,簡陋得吹個風都是四面透!什麼吃食用度,都是每日從城裡運來,真的是一點存餘都沒有!而且這裡地方小,上官就算是想要伸個腳都伸不直……上官你看,這都快到了……上官沿着路往前,再過一個崗哨就是進城了,若是走得順暢,說不得還可以趕得上城裡吃早脯,不比在我這荒郊野外舒坦?』

高柔藉着拿回行文的間隙,偷偷瞄了一眼魏延,見魏延微微頷首,便是咳嗽一聲,『沒吃的,水總是要有一些的吧!拿幾個水囊來!』

結果水囊也沒有,只是在水桶邊上灌了兩袋水,便是匆匆通過了哨卡,往易京方向而去。

等高柔魏延等人走了,哨卡的隊率的臉才拉下來,冷笑着哼了一聲。

『隊率,這些人有些可疑……』一名曹軍守軍兵卒走了上前說道,『冀州佬哪裡會那麼積極勤快?星夜趕路……而且還沒有什麼怨言……應該好好覈查的……』

隊率斜眼看了兵卒一眼,『喲呵!你小子能耐啊!那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那兵卒說道:『應該點燃烽火,向城中示警!』

隊率深深的看着那兵卒,『那……方纔你怎麼不說?』

那兵卒還沒察覺到什麼,『方纔?方纔不是隊率你在說麼?』

『哦哦。怪我,怪我!』隊率哈哈笑着,然後拉着那兵卒往一旁走,『哎呀,你說啊,我怎麼沒早點發現你這個人才呢?』

那兵卒起初還反應過來,以爲隊率真的是在誇他,還在謙虛,可是走了幾步之後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爲越走越是往黑影裡面走……

『隊率……啊!』

那兵卒還想要問,卻猛然間感覺到胸腹之間一涼,然後就是一熱,低頭一看,卻見一把閃亮的短刃直沒入自己的胸腹!

『你要幹什麼?!你想要當逃兵!』隊率胡亂的大喝着,似乎在和空氣搏鬥,『該死!你還想要殺我?!啊啊啊!來人!來人啊!』

隊率的直屬手下聽到了,提着刀,舉着火把趕了過來。

『此賊欲逃!』隊率抖了抖自己的戰袍,『還欲害某!所幸被某反誅之!』

隊率的直屬手下看了看,便是反應過來,揮舞着火把喊道:『沒事!沒事!有個逃兵!有逃兵!被當場殺了!沒事了!都散了,散了!』

那兵卒還未死透,聽了這些喊聲,倒在地上,氣若游絲的還很是困惑,『爲……爲什麼……』

隊率蹲了下來,看着那兵卒說道:『就你聰明?你他孃的有沒有想過,我們這哨卡爲什麼就這麼一堵木牆,一溜草棚,幾個拒馬?這他娘是什麼?城裡的老爺們有沒有想過我們要是真遇到了什麼,又要怎麼防禦?!就是讓我們出來送死的!只要像你說的那樣,點了烽火就好!至於我們的死活,誰在乎?誰他孃的在乎?!』

『你……』

『你個屁啊!』隊率冷哼了一聲,『真當我傻啊?你發現了不對,當面不說,背後來讓我點烽火!對了,你的功勞,錯了,老子問罪!呸!憑你也配跟老子玩心眼!』

隊率擺手,對着他的直屬手下說道,『拖遠點,找個坑,埋了,入土爲安!也算是同袍一場!』

隊率手下親信答應了,便是拖着那兵卒往外走。

『那些人……真的有不對勁?』

一名隊率的親信問道。

隊率沉默了很久,然後忽然笑了笑,『上一次敞開肚皮,吃肉喝酒吃到飽的時候……你還記得麼?』

『啊?隊率你問這個做甚?』隊率親信恍惚了一下,『那可是好久了……當年打敗公孫軍之後,就在城下,袁公擺的酒宴,每人酒肉管飽……我記得就那麼一次,後來就沒有了……這幾年,兵餉一年不足一年,這酒肉麼,倒是一年貴過一年!』

隊率哈哈笑了笑,『是啊,可是你也知道的,那些達官貴人們……吃肉喝酒都吃到吐了,都不願意分一些給我們……所以啊,拿多少兵餉便是做多少事吧!別人不把我們當人看,若是我們自己再不在乎自己的小命,那可就真沒什麼人在乎了……明白了吧?』

『明白了!隊率說的對!』隊率親信說道,『不過,我們就這麼放他們過去……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隊率笑道,『反正他們有行文……你說能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也不是我們的事!行了,趁着還早,回去再睡一覺……』

衆人也是無言,於是都往回走。

隊率擡頭望天,只見天上烏黑黑的一大片,月亮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隊率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真是好天氣!』

『啊?這天氣好?』

隊率笑道,『睡覺的好天氣!』

『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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