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楚若惜冷漠的說道,“但是有些事情強迫是沒有意義的!不死鳳凰心和鳳凰心不一樣,並不是你用強就能得到!”
“所以——”
“所以你給我——啊!”
楚若惜的手被抓緊,強勢的力量順着手腕流轉全身,她甚至有種呼吸也要停住的感覺。
“是不是感覺很難受?”男人略帶歡喜地問道。
楚若惜擡起頭,忍着痛道:“有點痛,但是還不足以讓我——啊……”
“這回感覺是不是更難受了?”
息行做着殘忍的事情,臉上卻是燦爛的笑。
“你這個——”
“覺得我是魔鬼?還是覺得我其實也是可愛的?”
男人危險地說着,單膝跪下,將楚若惜已經無力站穩的身體拉入懷抱。
楚若惜感到一陣本能地厭惡,雖然息行的身上有讓人覺得很舒服的香味,平淡中透着一點甜蜜。
“……放……放開……”
她嚴肅的說着,再次掙扎起來。
“不可能放開的。”男人耿直地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人能夠逃走。初次可以強迫,以後你就會慢慢習慣。知道我爲什麼看上你嗎?”
“沒興趣!”
楚若惜不容置疑地說着,在男人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功體被封,已經無法使用武道,但是本能的武器還是不能放棄!
“居然——”
男人啞然失笑,楚若惜的牙齒咬在肩上,居然讓他有些感覺到痛,雖然這種痛和小貓抓傷手背沒有區別。
“好吧,我暫時放過你。”
慢慢說着,息行鬆開楚若惜,但卻沒有立刻放她走。
“你的眼神很像一個人,”他懷念地說道,“我妹妹也曾有過和你一樣的眼神,在我殺了她的初戀男人的時候,還有我第一次強迫她的時候。她的眼神充滿了恨意,似乎能把我生吞活剝了,但是漸漸的,她開始變得溫順,不再反抗我,不再違揹我的任何決定,甚至不再頂嘴……”
“她只是被你傷得太狠,已經絕望了。”楚若惜同情地說道,單是看黑後明明喜歡彩色的衣服卻順從息行的要求只穿黑色就知道,她被息行控制得已經無法呼吸。
“我確實控制着她,”息行略帶驕傲的說道,“但是她也喜歡被人控制,至少,現在的她,喜歡做我的的操線木偶。只要有我在,她就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從早晨到夜晚,所有的事情都只要聽我的就可以……”
“你這個瘋子!”
楚若惜痛苦地說道,她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掌控的人生。
“她也曾經這樣說過我,在我第一次強迫她的時候……”
息行眯着眼,一臉懷念的表情。
“那時候的她,是那麼的可愛又那麼的單純,活在無邪的世界裡,明明是罪孽的一部分,卻什麼都不知道。她的世界和我完全不同,她的天空是藍色的,花是彩色的,父母都是彼此相愛的。”
“……你根本就是無藥可救。”
楚若惜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繼續聽息行說話,她至今還站在這裡,只因爲她無法突破息行的結界。
“我怎麼可能是無藥可救,我只是提前把世界的真相告訴她。”
男人再次露出懷念地表情:“在那些人都死掉的那一天,我佔有了她,她哭得很傷心,因爲她從來不知道一直以來都那麼溫柔地我居然是她的親哥哥,而且還親手殺了她的父親母親以及其他的兄弟們。”
“……你是瘋子……”
楚若惜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息行了。
“瘋子又怎麼樣,不夠瘋狂怎麼能成就至高的武道!何況我的家族本就是罪孽深重,也一直都有血親結婚的傳統。只不過她那時還小,並不知道她的父親還有她的哪些哥哥們都存着什麼心思。然後,他們就死了。”
“我不想和你說話!”
楚若惜憤怒地說道,越發覺得黑後很可憐了。
“可憐她!?怨恨我?!”
“難道不是嗎!你們這羣瘋子!她是你們的妹妹,你們怎麼可以……”
“我是心甘情願的,沒有被哥哥強迫過。”
黑後的聲音突然響起,她走到息行身邊,勾住他的脖子,和他一個深長窒息的吻。
楚若惜轉過頭,不想繼續看。
息行卻對黑後的舉動非常喜歡,與她長吻後,對她道:“又想要什麼?”
“我快要出嫁了,臨走的這幾天,你能每天都陪着我嗎?每天晚上都和我一起?”女人溫柔地說着,似乎真的很愛息行,“和我同出同進,專心致志,好像我們是夫妻,好嗎?”
“可以。”
息行捏着黑後的臉:“我知道你想保護她,我成全你最後的野心,但是你也要適可而止,不要仗着我喜歡你,就大玩花樣。”
“我怎麼可能喜歡她,我恨她還來不及呢!”黑後溫柔地說着,眼中流動水光。
“真的嗎?”息行反問道。
黑後認真的點頭:“當然是真的。”
“你的真誠我不敢相信。”
說着,息行離開。
對楚若惜的控制瞬間消失,黑後走到她身邊,一臉無奈的說道:“你沒事吧!”
“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楚若惜道,“他就是個瘋子。”
“但是瘋子也是我的哥哥,生來就是,永遠無法擺脫。”黑後無力的說道,“倒是你,不幸被捲進了這亂局……”
“能告訴我,他曾經對你做過什麼嗎?”楚若惜看着黑後的眼睛,“你看起來不像是個容易屈服的人。”
“人是會變得,何況我有什麼資格反抗他?”
她推開楚若惜的手,溫柔而無奈地說道:“曾經有一個人愛過我,他知道我是哥哥的禁臠,也敢拉着我的手,要和我去世界的盡頭,我堅信他能夠帶我離開這個扭曲的世界,堅信我們是幸福的一對。可是……命運終會是命運,在我們約定逃亡的那天,我們被抓住了,哥哥用最殘忍最羞辱的辦法折磨他,直到他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又……又將他的身體和靈魂分開,把他的魂魄扔進軍-妓的身體裡,每天……都……”
“這手段也太……”
楚若惜無法理解息行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