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失敗傳回青蓮宮,青衣的臉色非常難看!
“居然又失敗了,這個劉雲飛也果然是垃圾!”
“但是你卻得用這些垃圾給你辦事,於是你是垃圾中的老大,垃圾的王者。”
充滿嘲諷意味的聲音從角落響起,青衣冷笑一聲,道:“好過你看見男人就移不動腳!除了會追男人,你還會做什麼!冥姬!”
“我只追一個男人,”冥姬從黑暗中走出,血紅的衣裳好像凝固的血,“雪郎已經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心亂了!”
“心亂嗎?”
青衣冷冷一笑:“如果你當真不心亂,爲什麼一次又一次放過楚若惜!難道就因爲她是你親手放過的鳳凰蛋,所以你……”
“放過她、給她孵化和成長的空間,是主上的意思!”冥姬冷聲道,“主上需要的是滾燙火熱的成年鳳凰心,而不是一隻連羽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鳥!”
“居然搬出主人教訓我,冥姬,你當真以爲我已經失寵了嗎!”
冥姬聞言,莞爾一笑:“你怎麼可能失寵,你只是永遠永遠都不得寵了!”
“你說什麼!”
青衣的臉上浮起一朵青色的花。
冥姬以白骨輕滑臉頰,道:“主人的喜歡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或者他曾經信任你,寵愛你,但是現在——反反覆覆那麼多次的失敗以後,你覺得他還會再繼續對你委以重任嗎!”
“別再說了!”
青衣比誰都更清楚的知道,主上只重成敗,不計舊情,三次失敗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重新開始了。
冥姬看青衣的臉上浮起青色的怒氣,不禁嘲笑道:“不好意思,戳到了你的傷心處。不過不要緊,你畢竟是主上最喜歡的手下,也許他願意給你第四次的機會也不一定。”
“閉嘴!”
青衣怒氣衝衝的說道。
冥姬笑道:“好吧,我閉嘴!不過提醒你一句,主上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不能在十天內將混沌青蓮弄到手,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混沌青蓮被老東西藏在歐朗身上哪個部位!”青衣煩躁的說到,“而且我看歐朗的模樣,多半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青蓮宮的至寶混沌青蓮。”
“這不是主上需要考慮的問題,”冥姬道,“住上只想要一個結果,而你,負責給主上這個結果!”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能……”
“那就死!”
冷得沒有感情起伏的話落下,冥姬消失了。
青衣看着地上的血紅花瓣,嘴角浮起一抹嘲笑:“果然,冥姬你還……哼!”
……
大家將劉雲飛埋葬,圈了一塊平地準備休息,空氣中飄來烤肉的味道。
“好糟的廚藝!”球球冒出腦袋,無恥的吸了吸口水,“不過也好過某個人,明明能做出好吃的,偏偏不出手!”
“對啊!每天就變着法子剝削虐待我們,簡直不要臉到家了。”辟邪摸着癟下去的小肚子,抱怨道,“我以前可是足足十斤重,現在只剩下九斤半了!好可憐!”
“辟邪哥哥,球球哥哥,我把我的肉乾分你們一半。”
有部分辟邪血統的白色毛球可憐兮兮地說道,它曾經是白衣琴姬的魔寵,總覺得自己比其他契約獸矮一截。
只是它可憐懂事,球球和辟邪卻是不管,兩隻惡霸一把一個的搶過白毛球的肉乾,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邊吃一邊說:“白眉,還有沒有!”
白毛球張望周圍,道:“沒有了……”
這時,空氣中又傳來一陣肉香。
球球饞得口水直流,眼睛忽閃一通,道:“走,出去打野食去!”
“可是主人……”
“你怕她不開心就蹲在這裡給我們望風!”球球霸道地說道,“辟邪,我們走!”
“走!”
辟邪嘚瑟的說着,緊跟球球跑了出去。
白眉很無奈,可憐的爪子抓來撓去,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楚若惜也睜開了眼睛,抓住正繞着她團團轉的白眉,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球哥和邪哥肚子餓,出去打野食了。”白眉低聲說道,“它們說……一會就回來……”
“就知道這兩個傢伙不安分!”楚若惜嘟囔地說道,“朝哪個方向走的!”
“有香味的那個方向……”
白眉的聲音越來越低。
楚若惜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走吧!”
“去哪裡?”白眉問道。
“當然是找用烤肉勾引我的魔獸的不要臉賤人了!”
楚若惜擅長煉藥,早聞出烤肉的焦味很不自然,其中混雜着能讓高級魔獸也神志不清的藥物!
……
疏影深處,一個衣着隨便的中年男人正盤腿烤肉,前後左右十七八隻魔獸蹲坐着等待,口水滴答,一臉饞樣。
發現自家兩隻毛團還不是最丟臉的楚若惜長吐一口氣,卻因爲腳步踏空引起樹葉颯颯作響,烤肉的男人擡起頭,衝着楚若惜微微一笑:“姑娘,晚上好!”
“先生晚上好。”楚若惜儘可能裝天真的說道。
樹下烤肉的男人雖然鬍子邋遢,卻是五官端正俊逸,眉宇間有一股風流的氣質自然流出,舉手投足看似浪蕩卻是韻味十足。
“爲什麼這麼看着我?”男人突然說道,“莫非是我的臉長得很好笑?”
聞言,楚若惜才意識到自己竟看一個初見面的男人看得入了迷。
“對不起,我……我……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朋友?”
“是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嗎?”
男人站起身,將拷得半焦的竹籤插在地上。
楚若惜道:“你和我父親年紀相仿,我沒見過我父親,只知道他是個……很風流的人……”
“原來如此,”浪蕩男人拔起肉籤,吃了一口,道,“話說回來,假如你父親是個和我一樣浪蕩人,那你可是真的很不幸。”
“我也不覺得你有能力做我的父親。”
楚若惜平靜地說着,招呼球球和辟邪回自己身邊。
當她抱起毛球準備離開時,浪蕩男人眼睛驟然閃亮,道:“丫頭,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這裡當成什麼地方?”
“這片地什麼時候成你的東西了?”楚若惜反問道。
男人道:“我坐在這,這裡就是我的地。你不經主人允許擅闖我的地盤,怎麼能轉身就走?”
“很好,很不講理,”楚若惜道,“可是我還真想走就走了!”
“你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