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誇自擂換到帝非天這樣的回答，人魚侍衛隊長有點面子掛不住，乾笑道：“我還以爲你們是——既然是普通人，帶了貿易商品嗎？”
人魚帝國和蘭塔帝國一直有貿易往來，雖然這種往來經常會因爲局部衝突暫時停止。
帝非天看向楚若惜：“你打算——”
楚若惜想了一下，道：“你們喜歡什麼？金銀玉器還是木雕漆器？”
“都可以，你們有多少我們就交換多少。”
人魚侍衛隊長倒是說話爽快，一邊說一邊帶着楚若惜和帝非天進城。
人魚大多熱情好客而且喜歡美麗的東西，看到侍衛隊長帶回了兩個就算用人魚的標準也是樣貌和身材都一流的兩腳獸，難免圍上來，細碎地說道：“如果能有魚尾巴那該多好！好端端的兩個美人，卻生了那麼醜的腳。”
聽到人魚族的討論聲，楚若惜忍不住捅了捅帝非天的胳膊，道：“難得居然被人嫌棄腿長得不好看了。”
帝非天道：“按照人魚族的審美，人腿確實不如魚尾好看。”
聞言，楚若惜也開始認真打量周圍的人魚，發現人魚的尾巴確實每一條都生的很美很修長。因爲尾巴的存在，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對比從普通的二比三硬生生拉到了一比二甚至一比三，修長是人魚的代名詞，雖然大家都知道是因爲魚尾的存在。
“果然一個個都是長腿星人，”楚若惜喃喃地說道，“我本來以爲自己的腿已經夠長了，和她們一比，居然覺得自己好像是個侏儒。”
帝非天聞言，笑道：“長腿當然好看，但是腿太長就不好看了。長得超過正常比例的腿甚至還會讓人覺得難看。”
“可是他們的腿都比我長……”
楚若惜很鬱悶。
帝非天道：“如果你願意變回鳳凰本體再重新塑造一個身體，要多長的腿都可以，但是這樣做的代價——是失去和我的共同記憶……你願意嗎？”
“不願意，”楚若惜道，“對腿長的不滿意是暫時的，等離開了人魚帝國這種不爽就會消失，但是失去和你的共同記憶，還有哪些……是我最不願意面對的……”
在罪域的時候，她已經承受過一次失去和帝非天有關的記憶的傷痛，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所以在你心裡，我果然是——”
“你又趁機……”
但是這一次，楚若惜沒有避開帝非天的擁抱，隔着不透明的海水，他們親暱的看着彼此，直到人魚侍衛隊長催促，這才醒悟過來。
……
跟着侍衛隊長走進房間，楚若惜從空間裡面隨便拿出幾件寶貝：都是些已經被她吸光了力量但是還留着美麗外殼的那種。
人魚族不愧是僅次於鳥類的熱愛閃光寶貝，看到楚若惜拿出的寶貝，從侍衛隊長開始，包括貼着水晶窗戶看熱鬧的人魚們，無不眼睛閃閃發光，恨不得立刻把這些閃光的寶貝都抓在懷裡狠狠的撫摸。
帝非天知道人魚的性格，故意將寶物炫耀之後，對侍衛隊長道：“你們打算用什麼和我做交換？”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們給得起，不管多少都可以！”
侍衛隊長已經眼睛裡只剩下寶石的光芒了。
楚若惜道：“我想知道怪鯊到底是什麼東西。”
聞言，侍衛隊長面色大愕：“你怎麼知道怪鯊的！你們是不是——派來的說客！他們給了你們多少寶石！我們給你雙倍！”
“我們不是任何組織的說客，我們只是來的路上不小心碰上了怪鯊的攻擊，然後隨手殺了幾隻怪鯊。”楚若惜慢悠悠的說道，“他們確實邀請我們留下，但是他們付不起報酬，我們也不想隨便捲進你們的事情裡面，所以就沒有留下。”
“什麼都沒有留下嗎？”
侍衛隊長還是很緊張。
帝非天道：“如果我們從他們那邊得到了足夠的好處，爲什麼還要來你們這邊做生意？他們能給我們的，可比你們能給的多多了！”
聞言，衆多人魚都露出怪異的表情，楚若惜知道，帝非天又一次的歪打正着了！
看樣子，人魚族也有大問題啊！
她用意識和帝非天溝通，男人同樣用意識回答道：所以我才故意試探他們！沒想到他們這麼經不起試探，幾下子就試出了深淺。
廢話，你可是試探界的老狐狸。
楚若惜的回答有些酸溜溜。
帝非天沒有回答，倒是人魚侍衛隊長在一番天人交戰的鬥爭後，對楚若選和帝非天道：“你們的要求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不如今天先在這裡過夜，明天再繼續討論買賣？”
“只要是合理的買賣，我們就一定會和你們繼續下去。”
說着，兩人離開了交易房間。
爲了證明自己的誠意，同時也暗示足夠的財大氣粗，楚若惜只把拿出交換的一半寶物收回了空間，剩下的一大半都放在桌上，看得人魚們眼睛火辣辣卻又不敢越雷池半步！
……
送走楚若惜和帝非天后，人魚侍衛隊長立刻進入元老院，手裡拿着楚若惜給他們的交易信物。
人魚長老們看到這麼閃光明亮的寶貝，一個個都眼睛發直發愣，難以置信地抓着手。
“好美貌的東西，這些都是兩腳獸帶來的交易品嗎？”
“對，都是兩腳獸們帶來的交易品，”侍衛隊長介紹到，“但是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卻是——”
隊長沉了口氣，有點無奈的說道：“他們想知道怪鯊來自哪裡，爲什麼……我們放任他們騷擾前皇族卻不予援助……”
“他們是前皇族的說客！”
長老們大驚失色。
侍衛隊長道：“我初開始也是這麼認爲，但是他們說，前皇族已經沒有東西收買他們了，他們關注怪鯊，因爲怪鯊試圖要他們的命。他們是西約帝國的人，和蘭塔帝國是敵人。”
“西約帝國的……你確定不是蘭塔帝國假扮的？”
長老們有些沉思。
侍衛隊長道：“我剛和他們接觸過，確定他們的話都真實可信。當然，這筆交易是不是能夠進行，具體怎麼進行，還是由長老你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