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起來不是個讓人感覺舒服的代號。”
楚若惜的表情有些不太讓人喜歡。
半女之主，或者說是聞言，嘲笑道：“你懂什麼！超越性別的美才是最完美的。我是男人，我也是女人，我擁有男人的一切，也有女人的一切，我是愛和美的化身，我……”
“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怪胎。”
楚若惜的冷不防打斷了金星的喋喋不休。
帝非天更是不忘補刀，道：“你聽說過六道輪迴嗎？六道輪迴，幻化男女之身，完整的體驗男人和女人的人生。”
“那是歪門邪道。”
金星對自己的成就更加得意。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世界爲什麼要分出性別，又爲什麼給兩種性別完全不同的體貌特徵？如果世界也覺得中性雙性最美，爲什麼不讓一切都維持着恆古時的單性自體？”
帝非天地解釋帶着嘲笑的弧度。
金星冷冷一笑，道：“不被自然允許的東西就不是美麗的東西？自然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把命運的秘密揭曉給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我纔是最接近世界本源的我，你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
“都是什麼！辛辛苦苦把自己搞得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結果又能怎麼樣？什麼都不能，什麼都做不到。”
楚若惜桀驁地談着金星的選擇。
“你能做個完整的女人，完成自然賦予你的造人任務嗎？你能做個完整的男人，完成男人的讓女人快樂的任務嗎？你覺得自己很偉大，是女人，也是男人，但事實上你什麼都不是，什麼都做不到。”
刀割一樣的揶揄，刺痛金星的驕傲，半女之主舉起海螺，吹響毀滅的號角。
吼——
毀滅的音符吹起，隨後是世界的震動。
空間裡滑動不吉利的音樂，空氣中颳着毀滅的風。
力量變得無關緊要，只是瘋狂的節奏日出氾濫。
楚若惜不禁道：“女人不好惹，但是不男不女更不好惹。”
帝非天道：“明擺着的事情，還需要確定嗎？”
楚若惜正想反駁，這時空氣中滾過更讓人受刺激的煙塵，貼着骨頭爬動的死亡帶來冰雹和暴雨還有狂風以及所有人類能夠想到的毀滅，空氣好像煮沸被攪拌的牛奶一樣渾濁晃動。
楚若惜的心情很震撼。
“你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卻只想着毀滅和自己的私慾，真讓我感到羞愧。”
帝非天道：“這你就錯怪他了，毀滅遠比創造容易，尤其是這種顯而易見的情況。催開一朵花比毀滅一塊草地更難，成全一個人也比毀滅一個人難上十萬倍。”
“爲什麼？”
混亂中，楚若惜不忘發問，雖然她的身體正搖搖晃晃。
帝非天道：“因爲創造不止需要力量，還需要愛和恰到好處的疏冷，懂得並且維持這個尺度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好吧！這確實適合少部分人……不過……風浪也實在太大了！”
楚若惜發出驚叫。
因爲過分的風浪已經開始影響她的節奏。
雖然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嚴重，然而半女之主捲動的風正確實地傷害她，讓她無所是從。
“有點太……糟糕了！”
吐槽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已經飛到半空，隨後是意料外的混亂和意料內的打擊！
半女之主的海螺擁有推動空間影響大氣決定生死的力量，如果不是在場的三個嚴格意義上都不能算是活物，他們只怕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呼啦啦……
結界破裂了，寒風捲着死亡射線衝到身體裡面，這是一種超級致死的物質，只要一點點的痕跡就能導致絕對的死亡。
楚若惜的實體被這種射線反反覆覆的穿透，身體都已經百孔千瘡了！
但是她不能感覺到痛苦，因爲她的身體已經不再是物質本源，肉眼可見的身體在死亡射線第一次洞穿以後就被永恆不滅的黑暗鳳凰火焰修改爲物質構成的幻象。
她依舊活着，只是成分改變。站在半女之主或者說是金星面前的她，擁有和遠古神靈、聖人魂魄類似的成分。
“看起來有點不好處理啊！”
金星對現狀表達了不滿。
楚若惜冷冷一笑，道：“讓你不滿的東西可不僅僅這一點！放心，馬上就會爆發更多的不滿！”
說話的當口，楚若惜的身體內側爆出巨大的能量。死亡射線的本質也是能量，突然暴漲的能量讓帝非天的笑容更加勝券在握，也讓半女之主的表情隨之微妙。
“你們……你們這是作弊！”
他很生氣，因爲楚若惜和帝非天破壞了基本單位。
但是他同時更加無奈，因爲他根本沒辦法逆轉這個對他徹底不利的局面！
憤怒中，他的身體越來越胖脹，轉眼已經變成了十幾米高的巨人，並且她的巨大看起來也是那麼的古怪和畸形，非男非女，是男又是女！
楚若惜非常憤怒，她討厭這種情況。
“看起來——我得拿出一點真本事了！”
女人喃喃地說道，空氣中又是一陣不受控制的風捲過。
炎王也忍不住皺起眉頭，道：“別中她的算計！”
“可是她並不是——”
話沒說完，楚若惜眼前出現美麗的畫面。
高樓大廈的城市，人人安居樂業，車輛川流不息，到處都是霓虹燈，到處都是熱鬧和狂歡，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活氣息並且讓人懷念。
楚若惜看着這個美好的激動人心的世界，捂住嘴巴哭出了聲。
“這是——”
“幻覺！”帝非天冷冰冰的說道。
楚若惜來不及解釋，半女之主已經開始挑釁：“是的，這一切都是幻覺，但也都是從你記憶深處挖到的幻覺。你一直都在欺騙我們，用虛假的過去不真誠的記憶欺騙我們。楚若惜，你敢向這些人解釋一下嗎？你……要怎麼解釋這個男人……還有……”
他的手指在空氣中滑動，不斷閃出楚若惜和別的男人靠在一起的畫面。這些男人的面容身份都各不相同，但是無一例外都是楚若惜還是精英的那個前世的獵物。
楚若惜感覺頭皮一陣發炸，半女之主說得沒錯，她確實一個都不能解釋。
但是——
她苦惱地看向面色鐵繃的帝非天：“——我……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