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另外幾場戰鬥也分出了勝負,莫婉兒毫無疑問地晉級了,風斗澤也順利勝出,他們看楚若惜的眼神都非常不對。
漳州城主與英州城主互看一眼,四目相交間,殺機四溢。
通州、青州兩位城主都沒有表態,他們和楚若惜沒有死仇,沒必要爲了這點小事得罪了帝非天。
靈州城主臉色有些尷尬,張雲鵬是靈州城的青年才俊,卻死在楚若惜手上,作爲靈州城主,難免顏面有損。但是因爲這樣就發怒,讓帝非天不開心,卻是不值得。
一炷香的休息過後,僅存的十名強者走到主戰臺旁,真正的決戰,現在纔剛剛開始。
“第四輪,莫婉兒對戰納蘭明目,林鳳至對戰風斗澤!”
安排一公佈,人羣頓時沸騰。
誰不知道納蘭家和莫家的關係,納蘭明目怎麼可能和莫婉兒認真對決!這擺明就是放水!
事實也確實如此。
納蘭明目走上大戰臺,對莫婉兒拱手道:“我認輸。”
莫婉兒笑道:“承讓了,莫姐姐相信納蘭弟弟很快就會變得更強。”
兩人相視一笑,第一戰毫無懸念的結束。
莫婉兒不戰而勝,順利晉級。
她趾高氣昂地走下大戰臺,經過林鳳至身邊時,挑釁道:“蛤蟆就該乖乖待在爛水池裡,不要以爲名字裡帶了鳳就真的是鳳凰了!”
“莫小姐倒是有自知之明啊。”楚若惜嘲諷地說道,“聽風酒樓一別至今,果然長進不小。”
“——你!”莫婉兒被噎得脖子都粗了,她狠狠跺了兩下腳,道:“看你怎麼死!”
說完,她走到風斗澤身邊,低聲道:“只要殺了這個混蛋,我就把我靈州城主府的寶貝冰蠶卵借給你,幫你大哥續接被烈火焚燬的經脈。”
“一言爲定!”風斗明兇狠地說道,昂起頭,看向楚若惜。
“林鳳至,對嗎?”他看了眼楚若惜,道:“剛纔的話你也都聽見了,你的命和我大哥的未來綁在一起!你、安息吧!”
“還沒有開始,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輸?”楚若惜微笑道。
“自尋死路!”風斗澤冷喝一聲,跳上戰臺。
楚若惜緊隨其後躍上,微笑的嘴角讓莫婉兒等人渾身都不舒服!
“百戰神拳!”風斗澤怒道,雙手握拳,拳上金色流光滑過,身後金色霞光浮現!
武魂,金剛光!
據說這種武魂疊加在身上,能夠讓身體表面好像鍍了一層金,堅硬度和抗擊度都上升一個等級!實力越強,加持越明顯!
如今風斗澤是武師二重的實力,憑藉金剛光的加持,可以肉體力量硬抗武師三重!
偏偏楚若惜才利用張雲鵬的拳掌勉強晉級成功,境界還不穩定,實力雖然是武師三重,但也就是比普通的武師二重略強些!
也就是說,正面硬抗,楚若惜絕不是風斗澤的對手!
意識到這點,靈州城主急得抓碎了扶手:“少君,我們是不是要——”
“急什麼,她可是我看中的人,”帝非天悠閒地說道,“越是逆境,越是能顯出我的眼光獨到。”
“是。”
此時的戰臺上,氣氛已經無比凝重。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保命!”風斗澤道,他全身都裹在金光裡,輝煌得好像銅鑄成的,“我會只打你個半死!”
“你搞錯了兩件事,”楚若惜眼中一抹笑意,道,“我,從來沒考慮過輸!還有,你哥哥的手是我廢掉的。”
“你!說!什!麼!”風斗澤大怒,周身氣流隨之亂轉,黑髮亂飛瘋狂如渦刀,要把一切全部絞碎!
“力拔千鈞!”
一聲大喝,風斗澤跨出第一步,高出地面五米的戰臺也隨之震顫,他要現場轟殺了楚若惜,爲哥哥報仇!
楚若惜這一次沒有出劍,對方的拳頭太硬,護體的金光也幾乎沒有破綻,只能硬抗,不能取巧突破!
轟!轟!
力量和力量正面衝突,激起空間震盪,空氣中飛出數道白弧,將整個戰臺都包裹其中!
颶風如此剛烈,以至於戰臺下的人都看不見戰臺上的人影。
“竟敢和我正面硬碰硬!破!”
風斗澤喝罵道,金色光華加劇,拳上力量無可匹敵!
楚若惜承受不住,悶哼一聲,身體狂退數米,勉強穩住了腳步。
“哇!”她張開嘴,吐出一口黑紫色的血。
風斗澤的臉上,滿是得意,他的狂妄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
“果然,金剛光武魂是無堅不摧的!”戰臺下,衆人感慨道。
風斗澤聞言,大笑道:“賤人,別磨蹭了,趕緊過來受死吧!”
“話說的那麼大,萬一死的是你,可怎麼下場?”楚若惜擦了擦嘴角的血,譏諷道,“不對,你人都死了,也不需要思考怎麼下場了!”
“放肆!”
風斗澤狂怒如濤,全身金光聚在拳頭,準備一拳把楚若惜徹底結果了!
楚若惜見狀,眼角微微挑起,手中長劍劃出,奪目之極的光芒再度煥發!
極寒,極冷,極快!
火焰的酷熱和冰雪的極寒完美融合,加上足以斬斷流光的速度,這一劍,無人能擋!
轟!嚓嚓嚓!
拳頭和長劍正面對上,金光暴漲,劍身龜裂,拳影破碎,劍光依舊!
“你哥哥輸給了我,你也一樣要是在我手上!”
叱吒間,楚若惜突然中途轉劍,劍身應聲碎裂,然而劍光卻是勢頭未老,狂嘯着,在風斗澤的身上留下數以百計的血窟窿!
“還想繼續嗎?”楚若惜問道,她的劍已經碎裂,但是沒人敢小覷了她。
風斗澤吃力地擡起頭,雙眼血紅:“今日我若不殺你,誓不爲人!”
“那你就乾脆別做人了!”
青影劃過,斷劍割開風斗澤的咽喉,死不瞑目的男人直挺挺倒下,鮮血流出,將周圍一圈都染紅。
英州城主大怒,拍案而起:“林鳳至,你這麼做,不覺得太殘忍了嗎!我要立刻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你?憑什麼?”楚若惜反問道,一個簡單的挑眉,卻讓英州城主也莫名地心頭一寒。
男人抖了抖身體,道:“我乃英州城主,取消你的比賽資格,需要理由嗎!”
“當然不需要理由,但是得給我個解釋。”帝非天手持酒杯悠然說道,笑容可掬,卻讓看到的人無不感覺冰水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