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非天也站在血泊中,身上有血,但都是別人的血。
他悠閒地走到楚若惜面前,道:“沒想到你也遇上圍殺了。”
“刺客都殺光了?”楚若惜問道。
帝非天道:“連這麼點小事也搞不定,有什麼資格做你男人。可惜我來晚一步,不能做救美英雄。”
“我不需要你救!”楚若惜哼道。
帝非天道:“我知道,我的小鳥可是世間最頂級最強的。例如我,這輩子加上之前十輩子都沒有吃過敗仗,卻輸在了你的雙腿之間。”
“你——要不要臉!”
“不要,”帝非天道,“殺人以後會體溫身高,慾望強烈。要不要我們……”
“別!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他們呢!”
楚若惜轉身,對還沒有徹底斷氣的刺客們道:“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們的直系上司是誰!誰給你們地圖,讓你們找到我們!”
茫茫大草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這些人卻能準確無誤地圍住她,可見是有內應。
聞言,衆人露出恐懼:“你這個魔女,憑什麼覺得我們會出賣同伴!何況我們招供也一樣不會活!”
“如果我說讓你們活着呢?”楚若惜反問道。
殺皇聯盟的人露出迷惑的神色。
楚若惜道:“我向來一言九鼎,說讓你們走,就讓你們走!”
聽到這裡,殺皇聯盟的俘虜們終於下定決心,道:“我們說!是你們的皇帝給我們詳細資料,他給你們的馬做過手腳,所以我們能很容易就找到你們。至於我們的上司,我們也沒見過她的臉,只知道是個女人,身材不錯,說話聲音有時年輕有時蒼老,無法確定年紀。”
“你們最近一次見她,是在哪裡?”楚若惜問道。
“傳送陣附近,”仙佛界的人懷着僥倖說道,“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殺惡組織接受她的委託,然後用她提供的傳送陣去目的地,根據她提供的方案做事。我們和她的交流非常少,只知道她很強,至少是個武皇高手。”
“原來如此。”
楚若惜咀嚼一番情報,對血泊中衆人道:“你們走吧,我遵守我的承諾。”
說完,楚若惜轉身。
身後傳來感謝聲,以及利刃刺入體內的聲音。
楚若惜轉身,看到草地上一片狼藉,殺皇聯盟的人死得很乾脆。
“爲什麼這麼做!我剛剛答應他們,讓他們離開!”
帝非天笑道:“你答應了讓他們離開,可是我沒有答應。違背承諾的是我,不是你。”
“但是你——”
楚若惜有些無語,雖然她也覺得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好了,別多想了,天快黑了,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個過夜的地方。”
“……也是,”楚若惜贊同道,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麼找到我的!”
“心有靈犀一點通,跟着鼻子走就能找到你。”帝非天壞笑道。
楚若惜頓時後悔。
她氣呼呼地從空間裡喚出僕獸,準備離開。
帝非天卻一個箭步追上,搶在她前面跳上僕獸,還很不要臉的伸手,對楚若惜道:“上來吧!”
“你可是真……”
抱怨歸抱怨,楚若惜還是接受了帝非天的邀請,和他一起騎上僕獸,嘀咕道:“明明是我的僕獸,爲什麼你這樣子,好像你纔是它的主人!”
“因爲它剛剛認我做主了。”帝非天理直氣壯地說道。
楚若惜感覺很崩壞:“太不要臉了。”
帝非天聞言,把手放在她的腰上,耳語道:“你這是鼓勵我做點不要臉的事情嗎!”
“誰說的!坐穩了,別亂動!”
楚若惜怒不可遏,打飛男人的手。
帝非天也不介意,輕聲道:“好,從現在開始,我不亂動,一會你可別求着我動。”
“做夢!”
……
僕獸飛了一百多裡,最終停在一個山溝裡。
此地四下無人,空氣也很好,讓楚若惜才下地就禁不住的歡呼道:“好舒服!”
“你要不要更舒服?”男人問道。
楚若惜道:“弄得全身痠痛,哪裡舒服!”
“心裡舒服,”帝非天微笑道。“身體也舒服。”
“得了吧!”
說着,楚若惜翻出過夜的帳篷,開始爲晚上做準備。
男人卻是無動於衷,一旁看着。
楚若惜不禁道:“怎麼,你打算晚上在外面過夜?”
“對,我準備用苦肉計讓你主動給我進帳篷。”帝非天大言不慚道。
“切!我纔不會心軟!”楚若惜說着,突然道,“快點過來搭把手!帳篷要被風吹走了。”
“不,”帝非天道,“我搭手,只會讓你生氣。”
“我發誓我不生氣。”楚若惜道,山谷風大,帳篷快被吹飛了。
帝非天依舊不動。
楚若惜不禁道:“你到底想幹嘛!”
“噓,別說話!注意聽!”
男人嚴肅地說着,楚若惜看他神色嚴肅風可怕,也是不敢說話,和他一起屏息凝神。
空氣中,確實存在不自然的音符。
若有若無,時斷時續,初入耳中非常悅耳,但是再聽就有些不對了。
“這聲音能洗腦!”楚若惜大驚,急忙扯了小團布給自己和帝非天塞上。
帝非天卻取出了耳中布,道:“這點聲音還不至於能讓我改變。倒是你的朋友們,很可能被這聲音算計,變成敵人。”
“這……”
楚若惜不禁擔憂起來。
帝非天繼續道:“好在這些人都是衝着我們來的,應該暫時還不至於動你的朋友們的主意。”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楚若惜道,“如果他們也和之前的仙佛界的人一樣,認定我們是惡,自己是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只能殺了。”帝非天若無其事地說道,“反正我只在乎你。”
“可是我……”
楚若惜有點遲疑。
帝非天攬住她,安慰道:“別怕,有我呢。”
楚若惜點點頭,他的話給了她最大的鼓勵,讓她突然間覺得洗腦危險也不是不能面對。
“所以晚上能讓我進帳篷嗎?”帝非天問道。
楚若惜聞言,輕聲道:“當然可以,只要你不是從始至終都只在旁邊看我忙活……”
“夫妻齊心,其利斷金,”帝非天咬着她的耳朵道,“我怎麼捨得你一個人幹活……”
親密中,身體漸漸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