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雨看孤雲笑容溫柔,對他也有幾分天然好感,點頭道:“我叫慕容秋雨,你是誰?”
“我是竟孤雲,帝非天、楚若惜的結拜大哥。”孤雲和善地說道,“你可以叫我孤雲哥哥。但是如果你喜歡叫我叔叔,我也不會介意。”
“孤雲哥哥。”慕容秋雨羞澀地說着,可愛的小模樣讓一向不喜歡孩子的風無極都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孤雲聽到慕容秋雨叫自己哥哥,於是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一塊玉佩和一柄彎刀,交給慕容秋雨:“這是你孤雲哥哥的一點心意,收下好不好?”
“謝謝。”
慕容秋雨收下玉佩和彎刀,粉嫩的臉上滿是笑容。
……
送走慕容三少和慕容秋雨等人,孤雲的神色頓時嚴肅:“奇士府發生了點事情。”
“什麼事情?”楚若惜問道。
孤雲道:“寧則剛死了。”
“這……”
“他和你有仇,一直放話要把你繩之於法,”孤雲開門見山地說道,“卻在你回來前一夜離奇被殺,這其中……”
“執法隊找到殺顧老師的兇手了嗎?”楚若惜問道。
孤雲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岔開話題,實話實說道:“沒有。”
楚若惜又問:“寧則剛的屍體現在哪裡?確定死因沒有?”
“屍體在執法隊的停屍房,死因已經確定,”孤雲平靜地說道,“和顧磊一樣,被冰系強者所殺,體內有魔氣殘餘!”
“也就是說……同一個人做的?!”帝非天道。
孤雲道:“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楚若惜道:“確定兇手是誰了嗎?”
孤雲苦笑道:“沒有,執法隊現在很頭痛。他們一直將你當做顧磊被殺事件的頭號嫌疑犯,結果現在……寧則剛也死了,而且死的時候你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也就是說,我的嫌疑洗掉了?”
孤雲搖了搖頭:“他們不相信你是清白的,他們堅信你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
“爲什麼?”
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面前,執法隊的那些混蛋怎麼還是不承認錯誤!
“因爲參與冰冥國招生的三個老師都死了。”
“所以這羣豬就認定我是兇手?開什麼玩笑!”楚若惜憤憤地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想請他們解釋一下,我要怎麼做才能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看着怒不可遏的楚若惜,帝非天忍不住笑道:“他們無法解釋。但是他們不會因爲他們的無法解釋就放棄對你的質疑。”
“爲什麼這麼肯定?”楚若惜問道。
帝非天微笑道:“因爲他們是豬。”
話音剛落,大家都笑出了聲。
“確實,都是一羣豬。”楚若惜笑得前俯後仰地說道,“真不知道爲什麼府主會重用一羣豬。”
“因爲我們對府主忠心不二,天地可鑑!”
冷颼颼的聲音在腦後響起,楚若惜不回頭也知道是執法隊的人來了。
沙沙沙!
黑衣人將亭子團團圍住,爲首之人正是久違的令狐丕。
他冷笑着走到楚若惜面前,道:“好久不見,楚小姐,不對,是丹鳳郡主。”
“在奇士府,我只是楚若惜,”楚若惜重申道,“倒是令狐隊長你,眼圈重,臉色晦暗,是不是遇上了麻煩事?”
“我眼下最煩惱的是——不能把你繩之於法!”
令狐丕強勢地說道,他這個人腦子不行,執念卻分外深重。
“我沒有殺人,你憑什麼把我繩之於法!”楚若惜傲氣十足地說道,“當日,我還是武宗的時候,你就已經無法把我屈打成招。如今,我晉級爲武尊,你還想強迫我認罪嗎!”
“想!”令狐丕不客氣地說道,“因爲我知道兇手只能是你!”
“證據呢?”楚若惜反問道,“空口說白話可不行,把證據拿出來!”
“沒有證據,”令狐丕理直氣壯地說道,“直覺告訴我,你是兇手!”
“直覺?”楚若惜冷笑三聲,道,“直覺就是個屁!令狐丕,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拿出證據或是找到真兇,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
令狐丕被楚若惜的狠話氣得有些喘氣不順,他磨了磨牙齒,想要發作卻又不得不忍下。
因爲——
不論是帝非天還是孤雲,或者是現在的楚若惜,都不是他能夠招惹的!
“算你狠!”
令狐丕憤憤地說着,對執法隊員們道:“收工!回家!”
衆人於是跟着隊長一起快步離開。
楚若惜卻得理不饒人,笑着喊了一聲:“令狐丕,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記了!三天以後,你若不來,我就上門親自討!”
送走執法隊,楚若惜也回宿舍休息了,睡覺前她慣例進入九龍極火空間看望小天,發現大繭子還是紋絲不動。
楚若惜有些意興闌珊,正要離開,猛然看到沉在水底的火焰寶石的表面閃着泠泠水光,寒光與聖火珠的暖色交相輝映,顯然正在孕育着什麼。
楚若惜的心頭再次泛起迷惑:“……你到底是什麼!”
寶石沒有回答。
聖火珠也沒有回答。
在九龍極火空間的溫熱中,它們平靜地交相呼應着,與天上的九龍相互映襯。
楚若惜發現,天空的九龍也變得更加顏色鮮明瞭,龍形栩栩如生,龍鱗纖毫畢現,隨時可能變成真實的龍呼嘯長空!
“真的不知道把你們帶回來是正確還是錯誤。”
自言自語地說着,楚若惜摸了摸小天的大繭子,轉身離開了九龍極火空間。
就在她的氣息完全消失時,一直以來都閃爍冷光的火焰寶石表面流過一抹黑光。冰冷的意識緩緩流出,凝結爲充滿不屑的“哼”!
……
第二天,楚若惜找煉藥師學院院長討積分,才進辦公室,就被老狐狸把裝滿積分的手環塞入手中:“點一下!”
楚若惜用神識查看一遍後,喜滋滋地將積分轉到自己的手環裡:“院長你果然快人快語。”
煉藥師院長微笑道:“奇士府對真正的天才從來都是絕對的寬厚。”
“你這是誇我嗎?”楚若惜問道。
“你這種都不能算天才,那我也不知道煉藥師學院還有誰可以自稱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