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就伸手去解冷梅君的繩子。
現在,他們再往山下去,看誰跑的最快,這纔是拼輕功的時候。
可是,殷飛白將繩子解開,收好,冷梅君便站起身來,突然,冷梅君面色一愣,看着殷飛白身後,“魏長空!”
殷飛白心裡一驚,難道被發現了,一轉身,眼前無人,卻身後被人襲擊,她反應不及,手裡的蛟龍筋被人搶走,已經出現在身上。
“啊啊啊!冷梅君你放開我!”
冷梅君站在她面前,笑的如月光燦爛。
“不放,剛剛是你先偷襲我的!”
冷梅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像在報復搶走自己糖果的人似得。
殷飛白看着這蛟龍筋做成的繩子捆在自己身上,當真是絕望。
這東西是她的,她當然知道被捆上,那就沒有辦法脫身。
連縮骨功也不行,因爲你縮,蛟龍筋也會跟着縮小,簡直是捆人的最高等法寶。
所以殷飛白氣鼓鼓的看着冷梅君,她發現,論陰險狡詐,她還真的不是冷梅君的對手。
她一個深宮裡養出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冷梅君這種以命相搏活下來的人有手段。
“放不放?”殷飛白氣鼓鼓的看着面前的人。
他的紅衣亮麗的很,要知道,紅色,是很容易讓人看起到了風塵輕浮的顏色。
所以很多人都不會選擇穿這種顏色。
要穿這樣的顏色,要麼人有足夠的氣質,能夠壓得住這樣的豔麗。
要麼人足夠的嫵媚,能夠與這紅色相映相成。
要麼,人足夠的美豔,讓這紅色成爲嬌花給自己做陪襯。
但是,很多人都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所以,總是很少人穿這樣的顏色,一不小心,就會被這顏色奪去自己的光彩不說,還會因這顏色過於豔麗,使得自己看起來一身風塵。
冷梅君絕對不是,他長得妖豔如花,嫵媚如芍藥,氣質冷冷中又帶着風流,這紅色穿在他身上,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天下間的紅色,只有他配穿。
除去君身三尺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不放,你求我啊。”冷梅君湊了過去,他自己都不曾發覺,自己這麼的高興快樂,笑的這麼的法子真心。
殷飛白緊緊閉嘴,死死的等着冷梅君,身上用力,可是越用力越累。
冷梅君便扶着她坐到地上,自己也坐到地上去。
“別掙扎了,你自己的東西你自己不知道麼?這蛟龍筋做成的繩子,是掙扎不開的,不然,我剛剛又何苦求你呢?對吧!”
冷梅君光華璀璨,一片天真爛漫,純潔無瑕,若是不瞭解他的人,定然會認爲他是一個與世無爭的浪漫公子。
殷飛白鼻子哼了聲,也放棄了掙扎。
“你想幹嘛?”殷飛白不陰不陽的問。
冷梅君微微嘟着嘴,卻伸手把玩起殷飛白的髮絲。
她的髮絲柔柔的,放在手裡的時候有些涼涼的,摸着很是舒服。
冷梅君便不撒手了,道:“我說了,你求我啊,就像剛剛你逼我求你一樣。”
殷飛白看着他那欠揍的樣子哼聲,“你要不要這麼小氣!”
“我就這麼小氣。”冷梅君一點也不生氣,殷飛白抿着脣,在想着自己脫身後怎麼去收拾他!
冷梅君穿過她純潔的眸子,彷彿已經看到了她的內心,呵笑道:“你就算再想怎麼報復我,你也要先脫身啊,你還是求我吧!”
冷梅君說着湊了過去,兩人相距不過一尺。
殷飛白甚至都聞到了他身上梅花的清香。
那香味很輕很輕,也很淡很淡,若有若無,就像天上的白雲一般。
“你身上的香味很好聞。”殷飛白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冷梅君聽着,便從身上拿出一朵五色花朵。
殷飛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神奇的話,一時間就來了興趣。
“這是什麼?”她仰着頭,一雙漂亮的眼睛像極了純淨無暇的白雲,正看着冷梅君問。
冷梅君拿着花兒放到殷飛白鼻子下晃了晃,道:“這個叫五色梅花,梅花開五瓣,一瓣一色,花開清香如雪,你喜歡?”
冷梅君拿着五色梅花問。
殷飛白點頭。
冷梅君便將這五色梅花別到了她耳朵後,若隱若現在她的髮絲中。
那五色梅花十分美麗,這會兒別到殷飛白髮間,多了一絲神秘的黑色。
冷梅君看的很滿意,這花在她頭髮中,那樣的美麗。
殷飛白已經聞到了五色梅花的香味,卻看不見在自己頭上的樣子,笑着道:“好看麼?”
冷梅君點頭,“好看。”你本就生的好看。
殷飛白晃了晃頭,看着面前的人,他的頭上連一樣裝飾品都沒有,只有一根紅色的髮帶,高高的束起了一個馬尾。
“你也好看。”殷飛白說出口就有些後悔了。
可冷梅君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笑了,“別以爲誇我兩句,我就放過你。”
殷飛白又抿着脣,不肯說話。
冷梅君也不急,就挨着她坐下,“看誰熬得過誰。”
殷飛白哼了聲,“我一定贏。”
冷梅君不以爲然,因爲他知道,殷飛白是贏不了的。
曾經,他被丟進森林裡,爲了找到獵物吃活下去,他就躲在草叢裡一動不動,從黃昏,等到第二天天明。
所以他知道,殷飛白一定不會贏。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殷飛白並不是一個不能吃苦,也沒有毅力的人。
她就坐在一邊,一動不動。
冷梅君瞧着抿着脣,撿起地上一片發黃了、水分乾枯了的清脆黃葉,放在殷飛白麪前晃着,“你看。”
“黃葉而已,到處都是。”殷飛白沒好氣的說着。
殷飛白抿着脣一笑,眼睛彎彎,就像花瓣的棱角。
“啊啊啊啊啊……冷梅君你幹什麼,不要啊……”
她大吼一聲,冷梅君居然將那樹葉從她衣領子丟下去,那黃葉直接就落到了她的後背,弄得她癢得很。
她其實也是怕癢的。
“哈哈哈……好了你放開我……”
殷飛白扭捏着身子,被後背的樹葉弄得渾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