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白便下來了,好久沒有雙腳着地,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遠遠的,兩人就站在遠遠的,遠的從院子哪兒看,他們兩人就是跟雜草一樣高的。
殷飛白看着前方,這個院子,跟之前自己來時並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兩人是有備而來了。
“哎,我們過去。”
殷飛白偏過頭對他道。
冷梅君卻搖頭,而是從袖子裡一拿,手裡就已經拿着五方鬼。
這五方鬼是他採用五毒身體的各個部分完成的。
這會兒拿在手裡,他將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
五方鬼就像好幾天沒有吃飯的狼一樣,一口狠狠要在冷梅君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頓時就被鮮血弄髒,可是他卻一點痛苦都沒有,反而還看着正在吸食自己血的五方鬼笑了。
“喝吧!只是別喝太多了,當心被毒太多你們應付不過來,喝完之後,就帶我們過去。”
冷梅君跟它們說着,也不管它們聽懂了沒有。
殷飛白在一邊抱着手看着,又偏過頭看向院子。
這裡一片廣野,遍地都是高高的雜草,那座院子雖然大,不過在這廣野的山野裡,就像一塊木頭在草叢裡似得,
這的確是塊好地形,難怪魏長空要選擇這裡。
這裡四周都沒有山坡,一望無際,也就讓來人沒發藏了。
耳邊還沒有動靜,她便轉過頭來,卻見冷梅君正看着自己。
她淺笑,“怎麼看着我?連弄髒了麼?”
她說着還伸手擦了擦臉上。
冷梅君搖頭,“沒,你看到這樣,不害怕麼?”
殷飛白抿着笑意,“不害怕,只是你用血餵養它,這難免傷身子。”
冷梅君聞言香兒,語氣裡多了幾分冷意。
“沒事,養着吧!”
他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
很快,他拿下了五方鬼,正要動,殷飛白已經拿着手帕過來,幫他將手腕的血跡擦乾淨。
“你的血,比一般人的要腥。”殷飛白一邊給他擦手腕一邊說着。
冷梅君‘嗯’了聲,“是啊,我的整個人都是毒喂出來來,後來,成爲了老不死的唯一弟子,他便不再給我飯吃,而是每天都讓我吃毒藥,我的身體,早就是世間最毒的毒藥,我的血,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殷飛白已經將他的手腕擦乾淨了。
“沒關係了,他已經死了。”
殷飛白說着將手帕疊好放到懷裡。
冷梅君薄脣微動,是啊,那個老東西,到底是死了。
“走吧!”他說着,手裡的五方鬼往天上一揮,就在兩人面前,那小小的五方鬼一瞬間變得跟一頭牛那麼大。
冷梅君並不意外,倒是殷飛白有些詫異,這個,她在淳于恨哪兒也沒見到過。
“走了。”冷梅君嗔怪着拉着她手心,將她的手心握在自己的手心,拉着她上了五方鬼的後背。
兩人剛上去,五方鬼身子兩側居然生出了一對雄鷹的翅膀,撲騰着翅膀飛走。
因爲這五方鬼是冷梅君精血所養,故而與他心靈相通,冷梅君叫怎麼飛,它就怎怎麼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