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到了這裡,誰還可能不去呢?經過一番商量和準備之後我們就開始圍繞着這巨大的木船開始尋找起陳默所說的那個緊急通道。
由於木船實在太大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前後左右,站在前面甚至連自己是在兩頭還是邊側方向都搞不清楚。所以現在也只能腳踏實地將我們能夠走的地方都給走一遍,至於那湖裡面我們是說什麼也不敢進去的。
木船停在水中,我們岸邊能夠觸及的地方和它的整體比例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我們只能先去找找看,如果萬一靠着岸上的這邊不是那緊急通道所在的方向我們就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我們的動作很慢,每走一段距離都要停下來檢查一下身邊的船體,希望能夠從上面找出一些什麼線索。陳默告訴我們這緊急通道是在船尾的,可是爲了保險,我們卻是腳踏實地,將能夠觸摸到的每一寸地方都要檢查一遍。
這樣一來,速度無疑慢下來許多許多,加上船實在太大,我們差不多用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從之前所在的地方走到了船的另外一頭。
這一路上我們十分小心,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現在都走到了船的另外一頭,只剩下最後四五米的地方沒有檢查了。如果這幾米的空間我們找不到通道的話那麼這通道就很有可能在另外有水的那一邊了。
所以,我們對着幾米的小地方抱了很大希望,同時心中也變得十分忐忑。隨着我們的手在船體上這唯一剩下的幾米地方敲打,我們的心也提了起來。
“唉……看來是沒希望了。”將最後一寸船體敲打了一遍,發出的那種沉悶的聲音讓我們幾人的心都涼了一大截。
一般來說,這船體內部是空心的,我們從外面敲打裡面應該發出清脆的聲音纔對。但是從我們開始檢查木船就發現了這木船聲音十分沉悶,就好像是實體一樣。雖然暫時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可是我們卻知道,有通道的地方最少應該是空心的。
沉悶的聲音告訴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通道,這讓我們互相盯着不知道說什麼好。
“何軍,你身上的匕首不是很鋒利,拿出來就在這邊削個洞出來,我就不相信我們進不去了。”徐平咬着牙齒好像是和木船有深仇大恨一樣恨恨的說道。
我回頭望了三清一樣,發現他並沒有因爲徐平的這個突發奇想而變得欣喜,同時他也沒有出言阻止。眉頭依舊皺着,看着自己的腳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他的樣子我知道他也是沒有把握,否則的話早就出言阻止或者是提醒了。
不過既然得不到三清的指點,我也就將拿主意的事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剛纔我們只想着找通道,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可以創造一個通道出來。我認爲徐平的提議是很有建設性的。
抽出匕首看着那雪白的鋒刃,之前將一二十里面的石門挖出一個人頭大小的洞都是它的功勞。石門挖穿了,匕首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所以我認爲這把匕首可以輕易的割開木船,在上面挖出一個容人通道的洞應該是十分容易的。
平舉着匕首,直接刺了出去,因爲這船是木質結構,所以我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按照我的經驗來看,力氣太大有很大的機率讓匕首齊柄沒入,我的手也很容易受傷。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匕首最尖銳的頂尖部分接觸在木船上我居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咦?”
剛纔雖然我的力氣有所收斂,但也絕對不小,這木船居然擋住了我的匕首,這可讓我有些驚奇。
這匕首的鋒利程度就不用多說了,以前的事情多不勝數,就是今天割開石門這一點都能說明。
可是這木船是什麼結構,居然比那石門還要堅硬?這世界上還有比石頭堅硬的木材?
我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認爲剛纔一定是出了意外,即便是我仔細回想事情並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妥,但我依舊固執的認爲是出現了意外。
我沒有收回匕首,而是順勢將匕首傾斜了起來,匕首的一小截鋒刃就貼在了木船上面。我這一次力氣比剛纔刺出來的時候大得多了。
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拿着一把普通的鐵匕首割在了堅硬的鋼材上面,這木船除了表面上的一些塵土被匕首打落下來之外甚至連一道劃痕都沒有留下。
“這……這怎麼可能?”並不是我被這一幕震驚到了,除了三清他們剩下的三個人也和我的表情一樣誇張。
都不是什麼外人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有長有短,可是我身上這把匕首的鋒利他們可都是見識過的。
就算是一些硬度很高的合金鋼在我的匕首下面也猶如草木一樣,切起來根本沒有絲毫的難度。
可是這樣一條不知道停在這裡多久的木船居然阻擋住了我的匕首?一般的木材這樣泡在水中,沒有人打理的話最多隻能堅持幾十年就會開始腐壞。
就算是上好的紅毛也經不起時間的侵蝕,只不過紅木比起普通的木材能夠堅持更長時間罷了。
這條船我們之前在檢查的時候就發現了它絕對不是紅木,而是一種和橡木比較像的木材。
匕首在船體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甚至都影響了我的自信心,要知道以往還從來沒有這種我匕首砍不開的東西。
因爲有了這想法,雖然我沒有真正的瘋魔,卻也差不多了。揚起匕首瘋狂的在船體上劈劃砍剁。
幾分鐘之後我徹底失望了,幾分鐘的瘋狂行爲依舊沒有能在船體上留下絲毫的痕跡。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這木船絕對很不一般。
“這,應該不是木材的原因,而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陳默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嘴巴不由自主的說道。
“不,這裡一切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水,木船浸泡在這個水中會變得越來結實,你這把匕首雖然鋒利,卻也無法將着木材毀壞。”三清皺着的眉頭終於稍微鬆開了一些,對着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