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眠在距離彭建軍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起來。
她覺得槍聲小了很多,雖然還有偶爾的爆炸聲,但絕對不是十幾個人戰鬥的聲音。
牧眠立即倒車迅速掉頭趕往自己的根據地,剛走出幾百米就從倒車鏡裡看見了緊追而上的黑衣人。他們朝着牧眠毫不留情的開槍,甚至還朝着她丟了*。
她的精神高度緊張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前功盡棄了。
這個時候又從街角衝出來兩個人,拿着槍對着牧眠突突突突個沒完。但是全部都打在了牧眠的車上,沒有傷害到她一絲一毫。
牧眠被逼無奈衝向另一邊,發現自己時而會遇到黑衣人。他們逼着自己朝着監獄走過去,一旦脫離控制就會有人衝出來衝着她放槍。如果自己不走,就真的會往她頭上打。
即便知道事情太過詭異,牧眠也只能被逼着走過去。
又一次與彭建軍分開,又一次牧眠落了單,又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處。
因爲監獄大門前站着幾個人,橘櫻杏端着槍對着她、植鬆雅永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是格木傅司卻站在角樓那裡用非常不標準的英語衝着自己嚷嚷。
維克多、亞歷山大、烏蘭諾娃這三個老朋友遲遲沒有出現。偏偏派出了自己的仇人跟她對峙,這還用說什麼嗎?
“你想跟我們結盟吧?”
“被黑衣人追的像一條喪家之犬是吧?”
格木傅司站在角樓上洋洋得意,還拿出一個喇叭對牧眠喊:“你一個人是活不下來的!我告訴你,現在除了你跟你的那個保鏢一樣的廢物之外。所有人的選手都在這裡面,我們只有聯合起來把黑衣人殺了,才能夠取到藥水。不然的話,就只能像是你這樣,被人牽着鼻子玩!”
“所以呢?你們的要求是什麼呀?”牧眠冷笑着看着格木傅司。
“所有的武器都交給我們處置,而你只需要下跪像我們投誠就行。”
“你腦子有問題吧!”牧眠翻了個白眼嗤笑:“我給你下跪投誠?”
格木傅司勃然大怒:“你不進來就會死!”
“我死都不會進去的,我寧願死在外面我也不可能給你們跪地求饒的。”格木傅司看着由遠及近的黑衣人,高興的跺腳大笑:“現在你下跪求我,我還能給你開門。不然的話,你就會出局了。你不是想要報仇麼?”
“總得有活着的機會才能報仇吧!”格木傅司不死心的繼續勸着牧眠。
牧眠穩穩當當坐在那輛升降車裡,看着橘櫻杏逐漸緊張的表情。瞥了一眼倒車鏡,看見了黑衣人們開着車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她悄悄的從靴子裡取出一個備用的*,趁着橘櫻杏擡頭與格木傅司說話的功夫丟了過去。
橘櫻杏大驚失色連忙轉身往後跑,拍着門讓格木傅司放自己進去。
格木傅司這個時候本應該朝着牧眠開槍,卻本能的蹲了下去。
*雖然是演習用的,但威力還是一樣的。橘櫻杏原本就是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趕過來,這一下子直接暈倒在門口。
而牧眠又朝着身後丟了兩枚*,趁亂又開車那輛速度實在是不怎麼樣的破車跑了。
沒走幾步那輛升降車不負衆望的殘廢了,牧眠心疼的掃了一眼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槍。只能狠狠心拿了一把AK47下了車跑了。
而視頻裡面黑衣人們大搖大擺的穿過煙霧區,走到牧眠丟棄的車子旁。繳獲了牧眠還沒來得及用的武器,然後揮揮手幾個人上了車走了。
“靠!”慕辰忍不住爆粗口:“漁翁之利啊,節目組想要幹什麼呀?”
“天馬上就要黑了,我猜選手們都是打算着趁着天黑容易隱藏自己再出去完成任務。”董老忍不住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他們都在保存實力!”
“我不明白,爲什麼牧眠她們兩個要主動跑出來浪費體力?”新的女主持人這次態度極好,總是抱着虛心請教的姿態。比之前被停職全網黑掉的主持人趙斌強多了。
“因爲大家的目的不同!”董老看着視頻說道:“別人的目的是完成任務,拿到下一期比賽的資格,拿到更多的賞金,得到更多土豪的支持。”
“沒錯!”慕辰點點頭:“眠眠的目的是報仇,所以她其實現在是要不斷的刺激着聯盟者們。一旦被她找到了機會,瓦解聯盟者也是她的目的!”
“可是這樣做,我們就不是正義的一方了!”女主持人一臉無辜,表示很擔憂。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期節目結束之後。我能有機會採訪一下牧小姐本人,我特別想知道,在她心裡面什麼樣的行爲是一種正義。”主持人溫柔的看向大屏幕,細聲細語的說道:“畢竟在常規情況下,黑衣人是邪惡的一方。這個時候大家團結一致,比較容易得到更好的機會也能夠均衡所有的資源。”
慕辰看也不看那主持人一眼,冷冷的說道:“如果她本人來告訴你的話,肯定只有一個答案!”
主持人眼睛一亮,興奮的問道:“是什麼?”
董老也十分好奇,看向慕辰。
“她會說”
慕辰賣關子的頓了頓,壞笑道:“她會說,我,就是正義本人!”
主持人一愣,喃喃自語重複道:“她,就是正義本人?”
董老會心一笑,點頭道:“沒有錯,這個小姑娘雖然有很多的不足的地方。但是她有一點就是非常的倔犟。在大方向上,絕對不可能低頭!”
他指着大屏幕:“你們看,翻譯出來了。來,你把這個念出來!”董老指揮着主持人。
主持人瞥了一眼,輕聲道:“我寧願死在外面我也不可能給你們跪地求饒的!”
“沒錯!”董老淡笑着點了點頭,對牧眠這個態度十分的欣賞:“她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跟彭建軍說過。她不結盟是因爲這個隊伍裡有自己的仇人,她今天就是要報仇的!”
“董老有一種看自己家孩子,怎麼看都喜歡的感覺啊!”主持人趁機採訪董老:“是不是因爲大家都是中國人,所以更偏向她一些呢。當然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爲這種特殊的民族自尊心跟自豪感,所以牧眠很清楚如何迎合她的主要市場!”
說完這句話,她忐忑的瞥了一眼慕辰。雖然她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帶節奏的指向性,但是莫名的有種不安感。
“不管任何人,當他們看見自己的同胞在自己面前受到了侮辱。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更何況他們是戰友是真正拼殺出來的感情。”慕辰嗆聲道:“不是我爲我的妹妹說話,她要是懂得如何帶節奏的話,就不至於屢屢佔下風了。”
“就是啊,展少昂就相當於她的戰友啊。當時展少昂回去救她,被弄故意弄成那個樣子,別說牧眠本人,就是任何一個 有血性的人,都看不下去的!”董老頗爲可惜的說道。
“說起來,牧眠這個丫頭很幸運的。她在所有選手中,實力最弱。每一次化險爲夷都是同伴的幫忙,她用腦子比用體力要擅長多了。”董老頗爲可惜的說道:“展少昂這個孩子勢力不弱的,只不過長了一張非常好看的臉。所以比較吃虧,他這種陽光大男孩的長相,人們只會覺得他也是體力弱於智力的人。”
展少昂一米八幾的個子,體重還不超過一百四十斤。明明已經二十八九歲的人了,偏偏看起來也只像是個高中生。
尤其是他總是對着牧眠呲牙一笑,清澈無辜的鹿眼下一口潔白的牙齒讓展少昂看起來越發的陽光明媚。
“但是,作爲女人的直覺啊。”女主持人歪着脖子蹙眉道:“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並不像是參加比賽,而是過來談戀愛的。”
“哈哈哈哈哈,俊男美女總是讓人產生這樣的錯覺啊。”董老不以爲然:“你看看彭建軍不也是在寸步不離的保護着牧眠嘛!”
牧眠與彭建軍匯合,二人又一次躲進了商場裡。 而此時黑衣人開始對監獄實施起了攻擊,增加了一組人馬分成三個方向,不停的朝着裡面丟 *。逼的維克多等人跑了出來,黑衣人再一次將所有人打散。
然後全部撤退,此時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顯然這些人的目的就是讓聯盟者瓦解,隨後所有人再一次逃回到了原有的基地裡。
牧眠來到了樓頂,從鏡頭裡面看着。她發現伊爾汗不知道趁亂去了哪裡,而本應該狂躁卻一直異常淡定的傑弗裡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美國人沒有了監獄,跟着俄羅斯人去了警局。石好弼與樸浩哲率先跑進了日本人曾經的大本營銀行,然後將鐵門放下將日本人關在外面。
植鬆雅永與格木傅司在痛失橘櫻杏之後,再一次失去了庇護的地方。
這個變故讓二人十分的不安,他們不停的敲着門砸着門揣着大門。
可惜這兩個人的人頭距離太遠,遠遠超出了她的涉及範圍。牧眠只能盯着他們找到新的地址,一家小小的餐廳。
經歷了一天折騰的人們慢慢的平靜下來,牧眠趴在那裡一直盯着。
忽然這個時候一家小小的蛋糕店亮了燈,提示着所有人這裡有他們急需的水以及食物。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一家不起眼的建築物也亮起了燈。
牧眠拿着望遠鏡看過去,發現那是一家非常明顯得研究所。
“把我們當成傻子了!”彭建軍忍不住說道:“一個白天啥也沒幹,誰也沒有去找線索。節目組着急了,自己把底牌亮出來了!”
“再不亮出底牌,天亮了選手們會因爲沒有人拿到東西。所有人停滯不前,然後加時的!”所以這個時候要補充體力了。
節目組不得不承認,留在這個節目裡的這羣人實在是太磨嘰了。
難道是因爲上一期互相之間廝殺太嚴重,相互之間同盟又出賣有了後遺症。所有人都開始敷衍起來,還是所有人都想着做一隻什麼都不幹但是最後什麼都能得到的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