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嚇我一跳!”晁曼被腳下的觸感嚇了一跳,聽見一個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有什麼東西打碎了。
她就像是沒聽見一樣,踩着高跟鞋扭着小細腰往回走。越是聽見後面園藝工人的抱怨聲,她的跨搖擺的幅度就越大。
走到拐角差一點撞到一個人的懷裡,她惱怒的擡起頭剛想斥責眼前這個沒眼色的東西。發現是五哥尉遲奕,嬌嗔道:“五哥你幹嘛,嚇死人家了!”
“你欺負人家幹什麼?大家都不容易,何必尖酸刻薄?”尉遲奕顯然是聽見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對她表示不滿起來。
“咱們的命運都是一樣的,窮人何苦爲難窮人。”尉遲奕勸着她道:“你還是積點德吧,嘴巴這麼衝小心哪天惹禍上身。”
晁曼不以爲然的嘟囔道:“他們跟咱們怎麼能一樣?好歹咱們受過高等教育,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輩子最差也是跟着展家混,那種下等人怎麼配跟咱們比。”
“什麼下等人上等人,越說越離譜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階級區分,你是看小說看多了吧。”尉遲奕對妹妹的‘人種論’表示不滿。
“得了吧,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消除階級屬性好麼。有錢人跟窮人這兩種永遠對立存在着,從前的我們就是最底層的窮人,現在我們跟有錢人只差一步之遙而已。”晁曼掃了一眼四周,口氣裡帶着幾分不屑:“你當成恩人一樣的展家不也是爲了一己私利才幫助我們的嗎?當初資助咱們不就是爲了給他們家孩子鋪路麼,這根古代家生奴才有什麼區別?”
尉遲奕皺着眉頭低喝一聲:“你又說這種話?你們私下裡又開始謀劃了?”他臉上帶着幾許驚慌:“我跟你們說過了,我是不同意你們的行動的。”
“怎麼,你還不相信你自己的本事?我跟你說,以你現在的能力,重獲自由之後能過上更好的人生。你不要被他們洗腦了好不好!”晁曼扯着尉遲奕的胳膊,臉上帶着繼續不耐。
“你們就是太不知足了。”尉遲奕甩開晁曼的禁錮,惱怒道:“當初選擇我們的時候,展家是說資助我們上學,畢業之後也提供在展氏集團工作的機會。”
“合同上沒有明碼標價沒有寫要我們回饋給展家,難道我們就能逃脫這個命運了嗎?他們要我們去展家工作,還不是爲了給他們家那個小崽子當左膀右臂的。我們連自己想要選擇的專業都沒有自主權力,你還說人家只是好意?”晁曼冷冷一笑:“反正我不管你們,我是一定要逃出來的。我會讓你們看見,離開展家,我能過的有多好!”
看着晁曼執迷不悟的樣子,尉遲奕盯着她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擡頭嘆氣:“名牌大學畢業生何止百萬,你以爲自己憑什麼能夠在短時間之內達到人生的巔峰。離開展家,你怎麼能夠擁有優渥的生活,哪裡有機會拓展視野。一個毫無根基的孤兒,企圖成爲成功的女商人何其艱難!”
而此時他們不知道,在山腳下臨時板房裡。幾個又累又餓被人羞辱的花匠,正在密謀着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