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小姑娘昨晚也是這麼過來的，也沒見這樣。
再看了看那邊，臉色也不怎麼好的高筱筱，答案也瞭然於胸了。
“又吵架了？”沈少林適時的收回視線，勾脣，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厭惡。
“我才懶得跟那個老巫婆吵架。”莫小晴皺眉頭，似是很不喜歡提她。
沈少林詫異的挑眉。
小姑娘的脾氣他不說了解透頂，但經過這幾次的相處也還算了解幾分的。
像這樣子說話不客氣，還這是頭一回。
連老巫婆都叫上了。
估計——
沈少林瞭然於心的笑了笑問她，“她又說難聽的話了？”
吶吶吶，不愧是沈少林，沈狐狸。
光是從她這句話裡就能嗅到戰火的味道。
“唔。”莫小晴眨眨眼。
果然，老巫婆確實人緣太差了！
“要不要我過去提點提點她？”沈少林勾脣，意味深長的戲謔道。
“不用了，我在她那裡也沒吃虧。”莫小晴搖搖頭，她也不是喜歡在背後嚼舌根的人，就算對方是她再怎麼不喜歡的人，她們鬧得再怎麼不愉快，可這點素質她還是有的。
更何況，現在那老巫婆現在應該正氣得心裡吐血不止，她還是大方一點，不要把她氣死了拖累晗晗他們好了～
莫小晴話鋒一轉，“晗晗呢？”
“在那邊。”沈少林對於莫小晴三句話不離季慕晗的性格見怪不怪了，轉身，指着靠在樹上小憩的季慕晗。
“謝謝。”
莫小晴連腳步都沒停頓下，徑自朝着季慕晗所在的地方走去。
“哎，副隊，隊長和小姑娘究竟是什麼關係？”戚光等莫小晴走遠，才湊到沈少林的身邊，好奇地問道。
沈少林勾脣，意味深長的看了下已然走到季慕晗面前的莫小晴，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小姑娘又笑容滿面了。
“自然是…”沈少林收回視線，頓了頓，“我也不知道。”
戚光，“……”
沈少林食指覆在脣上，嘴角一勾，眸子幽深的回，“不過估計再過不久就能有情況了。”
“切。”戚光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這邊。
“晗晗～”莫小晴踱步到季慕晗面前，熟練叫着那個被她不下一百遍的暱稱，甚至還特意在尾音上拖重了一些。
季慕晗小姑娘一頭到晚都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他的名字，他現在早已習慣了她時不時的喊一下，都懶得應她了，徑自擦拭着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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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個問題。”莫小晴咬脣，難得有些糾結的皺了皺眉頭。
季慕晗頓了頓，“說。”
“你覺得我和高小姐，哪個更漂亮？”莫小晴猛地湊近他的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眸子專注且執拗。
季慕晗頓了幾秒，才意識到她口中的“高小姐”是下午那位蠢蛋，眸子直直的看向她，目光平靜而淡漠，那樣高冷禁慾的模樣讓人更加欲罷不能。
他輕描淡寫的問，“又招惹你了？”
莫小晴一愣。
隨後立刻反應過來他指的是高筱筱，心裡忍不住地一甜。
季慕晗用的是“招惹”兩個字，也就是說在他心裡，高筱筱給他的印象就是差到像只瘋狗，逮着空閒就咬人，甚至他都沒有遲疑就篤定了是高筱筱的錯。
嘖嘖嘖，晗晗你怎麼能這麼好啊？
季慕晗見她不搭話，就只是咧着嘴傻傻地笑，含着萬千繁星般好看的眸子，那樣毫不掩飾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回答，笑的像個小傻子。
季慕晗，“……”神經病。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莫小晴笑了一會後，就斂了斂笑容，繼續不依不饒的問。
“不知道。”季慕晗目光清清冷冷，輕貓淡寫的三個字打發了她。
“不可以這樣回答，你必須選一個。”莫小晴皺了皺精緻好看的眉頭，十分執拗的問。
季慕晗悠悠然的擡眸，目光定定地停在了她的臉上，不慌不忙的看了好一會，才吐出一個字來，“你。”
莫小晴滿面春風的笑了，含着笑意的眸子盯着他，目光更爲炙熱了，給他一種她下一秒就要撲過來的錯覺…
季慕晗淡漠的擡眸，不可避免的動了動眸子，看着她得意忘形的笑容，神情有些微妙，揚眉問，“高興了？”
她似乎總是這樣，喜怒哀樂都表現在了臉上，太過明顯，一眼就能讓人看清她心中所想，說到底她也終究還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小丫頭……
“算你有眼光。”莫小晴傲嬌的點點頭，但是眼角的得意和笑意怎麼也遮掩不住。
“睡覺。”季慕晗將手中的大衣扔到了她的身上，眸子深沉，薄脣也不廢話的吐出兩個字來。
嘖嘖。
小姑娘的脾氣也真是好哄。
不高興了就氣呼呼，只要稍微哄上一句就笑容燦爛得像朵花。
“嗯。”莫小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得意滿的點點頭，把頭埋進他的大衣裡，嗅了下，聞到大衣上淡淡的菸草味心裡覺得特別踏實。
原本有點煩躁的心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他安撫好了。
也不說話了。
她現在心情很好，才懶得搭理那個老是喜歡亂咬人的瘋狗。
光是想到她都會影響自己現在的好心情。
“晗晗，我就靠一會。”莫小晴立馬順着杆子往上爬，就着他的身邊坐下，毫不客氣的把自己的頭靠在他肩膀上。
季慕晗目光一冷，眼看着小姑娘又在得寸進尺了，眸子裡的警告之意很是明顯，一字一頓的叫她，“莫小晴。”
“哎。”莫小晴慢吞吞的應了聲，軟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季慕晗神情淡淡道，“自覺點。”
“晗晗，你都肯借衣服給我蓋了，乾脆再好心一點讓我靠着你睡嘛！”莫小晴無辜的眨眨眼，很是不要臉的繼續在季慕晗面前抹黑高筱筱，“你看，那高小姐那麼強悍，又喜歡有事沒事就咬人，我要是和她睡在一塊，我會被她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的。”
“……”季慕晗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他並不覺得把她們放在一起，她會吃虧，小姑娘看着人畜無害，實際上一肚子壞水，就連…也在她的手上吃過虧。
說她會被下午那個蠢貨啃得連骨頭都不剩，鬼信。
反之，她把人家啃得連骨頭都不剩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