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假傳消息(求訂閱)
“清風掌圓滿,鐵骨功圓滿,雙圓滿的極限武道之路,沈革輸的不冤。”
張望山長嘆一口氣,在林晨展露出鐵骨功圓滿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接受了鉛山縣輸給了鄱陽縣的事實。
鐵骨功這門橫練功夫,他也有所耳聞,在整個饒州府幾門入品橫練功夫當中,難練程度位列第一。
沈革沒有服用通竅丹,但林晨兩門不同種類功法圓滿,論難度自然是後者。
“恭喜蘇師弟。”
“恭喜蘇大人。”
主觀戰臺上的入品武者,不少人向蘇凌川表示恭喜,蘇凌川這個時候收起了先前的小人得志,倒是一臉含蓄:“僥倖,實乃僥倖。”
“按規定,此戰鄱陽縣勝。”
裘如風淡淡開口,聲音雖平淡,卻傳遍了整個演武場。
“贏了!”
鄱陽縣符昂等學員也是放聲歡呼,望向從場上走下來的那道身影,眼中充滿了感激。
若不是林師兄,這一次他們鄱陽縣不但敗了,且還是慘敗。
消息傳回鄱陽縣,他們這一屆學員將會成爲鄱陽縣的恥辱。
無論是老一屆還是將來一屆的學員,包括鄱陽縣那些武者圈裡,都只會嘲諷他們,沒有人會在意是因爲鉛山縣出了兩位張起和沈革這兩位天才。
“館主,弟子不負所托。”
回到鄱陽縣這邊,林晨朝着曾青瑤和邰如柏抱拳。
“嗯。”
曾青瑤滿意點頭,還算矜持,邰如柏卻是直接一巴掌拍在林晨肩膀上:“不錯,我鎮嶽武館如今也是出了一位天才了。”
聽着邰如柏的話,鐵血武館、螳螂武館幾位館主一臉的無奈,邰師兄還真是不要臉啊。
倒是狂風武館的趙棋風笑呵呵道:“邰師兄當真是慧眼識珠,收林晨入鎮嶽武館,將會是鄱陽縣武道圈子裡的一段佳話。”
曾青瑤:“?”
鐵血武館館主:?
螳螂武館館主:?
……
曾青瑤等人一臉驚奇的看向趙棋風,這得多想拍邰如柏馬屁,才能夠說出這樣話來。
邰如柏那是慧眼識珠嗎?
要說靜水武館慧眼識珠,沒有人有異議,畢竟在清風武館都放棄林晨的時候,靜水武館給予了林晨甲等學員的待遇。
可鎮嶽武館算個屁的慧眼識珠,經歷了三月比鬥,鄱陽縣哪家武館還不知道林晨的武道悟性極高。
“蘇大人他們已經離去,我等也先離開演武場再說。”
鐵血武館館主開口,帶着衆人離開了演武場。
觀戰臺上,還未散去的武者,有一半視線此刻都跟隨着某道身影移動,直到這道身影徹底消失在演武場入口處不見,這才收回目光。
這其中,猶以各縣學員弟子視線最爲複雜。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鉛山縣和鄱陽縣的縣鬥,竟有這般波折,不用想也知道,用不了一天時間,消息必然傳遍整個饒州府。
鉛山縣雖然敗了,但張起和沈革的實力沒有人會小覷。
不是兩人太弱,只是鄱陽縣的林晨太過恐怖了。
觀戰臺上,姜晴在看到林晨離場的那一刻,妙曼身姿也是在臺上消失。
“林師弟還真是次次讓我意外,即便是比起武院那些傢伙,林師弟也是絲毫不差。”
……
……
武政司門外,有三道身影正翹首以盼站在府門外的百米處,三人不敢靠近武政司,只能站着老遠等着。
“糟糕,村長讓我們瞭解縣鬥情況,可武政司又不對外公佈,我們沒地方去了解。”
這三人正是臨湖村的三位村民,到了饒州府後他們才發現,這縣鬥是在武政司內裡舉辦的,他們根本進不去。
不止進不去,就連武政司的大門都不能靠近,雖說有武者進出,可昨日三人感受到這些進出武者的氣勢,便是畏懼不敢上前詢問。
“今天必須得問了,不然回去村長非得罵死我們。”
“要不,我們直接說求見小晨?”
“不行,忘了村長交代的話了,不能讓小晨分心,不然你以爲還能夠輪到我們來府城?”
三人看着進進出出的武者,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根本不敢上前,如此推遲了半個時辰,終於是忍不住了。
“不管了,必須要詢問了,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等着。”
“有人出來了,看着好年輕,應該是武館的學員,會好說話些。”
看到武政司門口,走出來的數道年輕身影,三人鼓起勇氣連忙跑了過去。
“武……武爺,我們是臨湖村的。”
“什麼臨湖村,滾蛋!”
幾位少年看着走進來的臨湖村三位村民,尤其說話還是結結巴巴的,其中一位極其不耐煩的呵斥。
這幾位永豐縣武館學員,看完鄱陽縣和鉛山縣的比鬥,心情極其不佳。
以往府試是廣信縣出盡風頭,而他們永豐縣始終被壓一頭,這一次好不容易廣信縣不參加縣鬥,永豐縣的學員各個摩拳擦掌,等着在這次縣鬥中大展風采。
可沒想到鉛山縣出了沈革不說,這鄱陽縣還出了一個林晨,一下子搶走了縣斗的風頭,即便他們縣還沒出場比鬥,但幾人可以預料的到,等到他們這一場縣鬥,必然會拿來跟鄱陽縣相比。
一人挑戰全縣,根本就不可能!
這場縣鬥,鄱陽縣和林晨將會成爲最大的贏家。
臨湖村三位村民被這一聲呵斥,全都噤聲不敢再問,神情慌張之間就要離開。
“等等,你說你們是臨湖村的,鄱陽縣的臨湖村?”
被簇擁在最中央的少年,似乎想到了什麼,喊住了要離去的三位村民。
“武爺,我們三人是來自於鄱陽縣。”
聽到鄱陽縣三字,永豐縣其他幾人目光看向了說話的少年。
廉玉臉上露出了笑容,沒記錯的話,那林晨也是來自臨湖村。
“你們想要問什麼?”
“武爺,我們村的林晨也是鄱陽縣的武者,我們想要打聽一下林晨這次縣鬥名次如何?”
三位村民如實回答,隨後眼巴巴看向廉玉。
廉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既然你們和林晨來自同一村,爲何不親自問林晨?”
“我們村長讓我們來府城瞭解縣鬥情況,不過村長不讓我們打擾林晨,怕林晨分心。”
得到答覆,廉玉和身邊幾位師弟眼神交流了一下,隨即嘆道:“你們村林晨輸了,被人打傷了,正在醫治中,日後能不能繼續練武尚未可知。”
“啊!”
臨湖村三位村民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
林晨……林晨輸了?
輸了不算什麼,可最要命的竟然受傷了,聽這位武爺的話,還是傷的很嚴重。
林晨可是他們臨湖村的驕傲,真要受了傷被廢了,對於村子裡將是巨大的打擊。
“回去吧,鄱陽縣的學員輸了比試,怕是沒有心情見你們,也不要在府城逗留了,提前將消息傳回去,也讓你們村的人好有心理準備。”
廉玉眯着眼睛看着失魂落魄離去的臨湖村三位村民,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戲謔笑容。
“廉師兄,您這話會不會有些不妥?”
“我只是跟他們開個玩笑罷了,難道師弟不覺得,讓臨湖村的人先失望,隨後再得知林晨得了第一,這種失而復得的滋味豈不是更加美妙?”
“廉師兄說的在理,先讓臨湖村的人痛苦,隨後發現消息是假的,這份喜悅絕對遠比直接得知林晨拿了第一要強烈的多。”
永豐縣其他幾位學員也是出聲附和,至於心中是不是真就這般想,那就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我是怕這事情要是傳到林晨耳中,會給咱們帶來麻煩。”
“張師弟,你未免太膽小了,那林晨難不成還敢對我永豐縣動手?”
“真以爲擊敗了鉛山縣就全府無敵了,在我看來也就是林晨沒遇到我們的廉大師兄,遇上了廉大師兄,哪還能讓他這般猖狂。”
廉玉輕哼了一聲,幾位師弟口中的大師兄不是他,而是他的堂兄廉誠,他之所以會給臨湖村村民假消息,就是看不慣林晨的出現搶走了本該屬於堂兄的風頭。
臨湖村這三人回村告知假消息,等到林晨回到村子裡得知此事,縣鬥早就已經結束了,那時候他早已經回到永豐縣,林晨總不可能帶着那三位村民還挨個縣去找出誰傳的假消息。
“走吧,去府城的味上鮮酒樓,今日我做東,請幾位師弟嚐嚐味上鮮的佳餚。”
……
……
臨湖村三位村民,面色蒼白,嘴裡呢喃着:“怎麼就受傷了?”
“這回村後該如何向村長開口啊。”
“本想着報喜,沒想到是……”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小晨只是受傷而已,也許休養幾天就好了。”
“要只是休養幾天,剛剛那位武爺就不會那般說話了,還讓我們提前告知村子,讓大家有了心理準備。”
“咱們臨湖村好不容易出了個小晨,怎麼就受傷了?”
三位村民失魂落魄走着,卻沒注意到迎面走來一人,直接撞了上去。
“哎呦!”
來人被撞倒,倒在了地上。
“你們走路不長眼的嗎,不看路的嗎?”
聽着倒地之人的怒罵,三人如夢初醒,他們雖然有些分神,可也走的是路邊,這怎麼就會撞的上。
“我這椎骨怕是被撞斷了,老子要報衙門,將你們給抓進去,在饒州府還敢這般走路,真是無法無天了。”
“沒……我們沒有。”
三位村民哪見過這等陣仗,慌張的不知所措,想要上前扶,但看對方那一臉兇狠表情,又不敢上前。
“哎呀,這不是小三爺嗎?”
路邊不遠處,一位中年男子看到這面情況立刻跑了過來,等看到地上躺着的青年,神情一變,看向三位村民:“你們闖大禍了,這位小三來頭可不小,舅舅就是衙門裡的公差。”
聽到倒地之人的舅舅是衙門公差,三位村民更加惶恐了。
“老哥,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明明走在路邊。”一位村民委屈開口。
“聽你們口音,不是府城的人吧,人家舅舅是公差,你覺得衙門會幫誰?”
“我們是鄱陽縣來的。”
“我家妻子也是鄱陽縣人氏,算了,看在我妻子份上,我就給你們指條路。”
中年男子掃了眼三位村民:“趁着這位小三爺沒有報衙門,給點錢把這事情解決了,不然被抓到衙門,起碼得關十五天,還得家裡拿錢來贖,這進了衙門,小三爺的舅舅還不得對你們動刑。”
“給錢?”
“對,你們身上有多少錢,我看看能不能跟小三爺說點好話,這事情就過去。”
三位村民對視了一眼,手伸進懷裡,掏了半天掏出了幾塊碎銀和一些銅錢,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這些了。
中年男子看到三位村民拿出的銀錢,撇了撇嘴,問道:“就只有這些,怕是不夠啊。”
“老哥,我們身上就這麼多了,您幫我們求求情。”
“行吧,我給你們說說好話,不過小三爺會不會同意,我可不敢保證。”
中年男子接過這幾塊碎銀和銅錢,看向地上躺着的青年男子:“小三爺,這幾位和我岳丈那邊沾點遠親,您就別跟他們計較了,這點錢是賠償給您的醫藥錢。”
“這點錢打發乞丐呢,楊掌櫃,今天是看你面子上,我就不計較了,就這點錢都不夠小爺喝頓酒的。”
青年男子罵罵咧咧從地上站起來,接過了銀錢,又瞪了三位村民一眼,大刺刺離去。
“行了,你們也早些離去吧,以後走路注意着點,這府城不比縣城,路上走的保不住背後就站着一位大人物。”
在三位村民的感激中,中年男子也是笑着離去。
“二哥,咱們現在身上沒錢,怎麼回去?”
三位村民一臉苦澀,他們被嚇到了,剛剛把身上所有錢都給拿出來了,真正的身無分文。
沒錢,根本回不了臨湖村,總不能沿路乞討回去。
“回去找小晨吧,既然縣鬥已經結束了,就不存在打擾林晨了。”
“找小晨,可林晨受傷……”
“小晨受傷,可還有武館啊,再者我們看一眼小晨的傷勢,回去也好說清楚。”
三位村民返回了武政司,壯着膽子向武政司大門的士兵開口:“官爺,我三人是來自鄱陽縣臨湖村的村民,我們村的林晨是鄱陽縣這一屆武館學員,能否麻煩您給通傳一聲,若是林晨不方便,可否讓靜水武館的學員見我們一面?”
三人都已經做好了被士兵呵斥的準備,可讓三人沒想到的是,在他們說出懇求之後,士兵不但沒有呵斥他們,反而笑着讓他們在門口等候,態度雖說不上親近,可也不冷漠。
“二哥,早知道武政司的官爺態度這麼好,咱們就不該在這裡等半天,先前就該直接讓通報的。”
“行了,少點廢話,一會要是能夠見到林晨,記得不要亂說話,林晨受了傷,心情肯定不好。”
三人也沒敢站在門口等候,自覺的站在一側的牆角。
“海波叔,鳳陽叔……你們怎麼來了?”
聽到有人呼喊自己名字,三人目光瞬間看了過去,當看到來人後,眼中有着不可思議之色。
“小晨,你……你你……” щщщ▪ttk an▪¢ o
“我怎麼了?”
林晨很是疑惑,剛剛他得到武政司的人通報,說有臨湖村的人在武政司門口想要見他,第一時間想的是不是自己家來人了,沒想到是海波叔他們。
“不是說小晨你輸了,受了重傷嗎?”
“閉嘴!”
王海波打斷了同伴的話,真是沒點眼力勁,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晨輸了比鬥,肯定心情不好,還提這事幹什麼。
小晨還能出來見他們,就說明受的傷不算特別重,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小晨,一時的輸贏不重要,村長說了……”
“海波叔,你先別說話。”
林晨皺眉,打斷了王海波的話:“鳳陽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晨,村長讓我們來府城,打探縣斗的情況,一旦有了結果,就第一時間回村報喜,剛剛我們詢問了幾位武爺,那位武爺說你輸了,而且還受了傷,讓我們回村報信,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然後……”
聽完前因後果,林晨神情也是冷了下來,海波叔三人這是在府城被訛了,那位中年男子和那年輕人必然是一夥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嚇唬海波叔他們拿錢。
相比起被訛錢,林晨更想知道,到底是誰亂傳的消息。
若是真讓海波叔他們把假消息傳回村子裡,其他倒沒什麼,自己爹孃尤其是孃親怕是得傷心落淚。
“海波叔,跟你們說話的那位武者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不過聽口音,應該是永豐縣的,我婆娘家裡有一位姑丈就是永豐縣人,說話就是這個口音。”
永豐縣?
林晨眼睛微微眯起,自己和永豐縣的武者不存在恩怨。
“永豐縣的人想幹什麼?”跟着林晨出來的符昂一聽這話也是炸了:“林師兄你拿了第一,還幫我們鄱陽縣贏下了縣鬥,竟然敢如此胡言亂語,這事情一定要告訴館主,找永豐縣那邊要個說法。”
聽着符昂的話,王海波三位村民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小晨贏了縣鬥,還拿了第一?”
“沒錯,而且林師兄還是力挽狂瀾,我跟你們說……”
符昂正準備大肆吹噓林晨的戰績,林晨卻是打斷了他,目光看向王海波:“海波叔,告訴你們消息的人是出府還是進府?”
“出府,就往那個方向去的。”
“林師兄,你不是要追過去吧。”符昂聽到林晨詢問,有些擔憂,武政司可是不允許學員私下打鬥的,再者對方不是一個人……
呃,後面這點可以不用考慮。
“不追。”
符昂鬆了一口氣,這事還是讓館主他們去處理最好。
“就在這門口等着,總會回來的。”
符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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