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煜高中校園正前方百米處的操場,荒無人煙。
和繁華、富麗堂皇的辰煜高中,形成強烈的對比,這裡,了無人煙,只有枯黃的雜草,在威風的鼓動下,吱吱作響,帶着秋的悲涼。
這裡,也屬於辰煜高中,
只是尚未被開發出來,而形成了一個和辰煜高中隔絕的地帶,因爲這裡太荒涼了,所以辰煜高中的人都少有人過來。
過長的雜草,泛着秋的黃色。
陽光婆娑而下,稀稀落落的散佈在各處,朦朧的有些虛幻的美。
荒草叢間,赫然站立着兩道修長的身影。
兩人比肩而立,單看身姿,就知起氣勢非凡。
“怎麼樣,有查到什麼嗎?”歐陽冥那雙透明的眼睛,帶着清淡,靜靜的,看着這個自己在日本時的好友。
踢踏着枯黃的草叢,他旁邊的人,不吭一聲,只是靜靜的站在那。
陽光照耀下,他的臉,被籠罩在光亮中,有些透明,讓人看不真切,不過,脣畔的那抹笑意,卻是如此的清晰。
男子身材很高挑,穿着辰煜高中傳統的秋裝校服,很帥氣,手斜斜的插進褲袋,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
嘴裡餡着一根稻草,睨了一眼自己的好友。
“你不要告訴我,請我過來,就是爲了這事?讓我大老遠的從日本跑過來,竟然就是爲了泡女人。”
慢慢的,那張俊帥的臉,出現在歐陽冥的眼睛。
赫然是——
佐斐。
是的,確實是風流公子佐斐,估計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
佐斐竟然是歐陽冥在日本時的朋友。
這個花心的花花公子。
“我讓你探聽的事情還沒有眉目嗎?”
不理會佐斐的抱怨,他只是淡淡的詢問起自己關注的事情。
“好了,我辦事你放心,不出一個月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揮揮手,佐斐說的不甚在意。“老實說,我覺得你還不是不要離開日本好,你看,來這裡也才幾個月的時間把?就惹出這麼一大堆的事。”
“我惹麻煩的本事有你的大嗎?”歐陽冥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有些沉。
而佐斐,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
嘿嘿,他也只是好奇嘛,誰叫這傢伙在電話裡把那個倪雨菲說的千般好萬般佳的,像他好奇心這麼足的人,當然好奇了,所以啊,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伏進辰煜,一探好友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到底是怎麼個模樣。
不過,一想到倪雨菲那張開朗中卻帶着算計的臉,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好糊弄,真是聰明的像猴似的。
在日本,他可是一個情報頭子的老大,泡女人和探情報,這些小兒科的又怎麼會難得到他?當歐陽冥請求他爲他找破綻時,他還暗笑了他也太大材小用了。
不過,一想到那晚那張梨花帶淚的美人臉蛋,佐斐鄒了鄒眉。
這件事還真有點棘手,爲什麼偏偏是她呢?
那晚,那抹殷紅,讓他難得的有點愧疚。
那張令人心動的臉蛋上,淚痕交錯,說有多惹人憐惜就有多惹人憐惜。
當罪證都確鑿時,那時的他,真的狠得下手嗎?佐斐猶疑了。
“歐陽,我問你,如果查到是誰幹的,你準備如何?”
目不轉睛的盯着搖晃的枯草,佐斐的聲音在風中聽的不是很真切,像是自飄渺的遙遠時空而來的。
而歐陽冥,聽到他的問好後,透明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只是俊美中帶着冷淡的表情依舊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死。”
風吹起,葉搖擺。
秋,冷冷的。
佐斐毫不懷疑好友所說話的真實性,歐陽手上沾惹的血腥已經夠多了,他不介意再沾上一條,歐陽集團雖然已經漂白,只是,本質上卻沒有改變,依舊是黑道的血腥。
“我想,這只是學生時代的惡作劇罷了。”他勸慰,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自有意識般的開始維護起她來了,是在爲她辯解嗎?或許是的把,總不能真的讓她真的消香玉損,畢竟他們還有過這麼一段露水姻緣,確切的說,是一夜情。
“惡作劇?如果你看到雨菲了無聲息的躺在那時,你就知道,什麼是惡作劇了,那樣無助的撕心裂肺的吶喊,卻無人理會,凍傷了自己,奄奄一息的躺在那,也沒人理,病了近一個星期,那些惡毒的言語卻依然不依不饒,那你就會明白,那絕對不會只是一個惡作劇如此的簡單。”
佐斐嘆息了,一想到發生在倪雨菲身上那種種的惡行,他就不寒而慄,不過,真的要把沈薔薇的所作所爲說出來嗎?如果說出來,依歐陽的性子,其性命肯定不保。
佐斐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