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冷邢彷如人間蒸發一般,怎麼都叫不出門。
如果不是東方墨還和他通了幾次電話,木槿知真的懷疑冷邢都遇害了。
她埋在他家門口的小陣,也一直沒有動靜。
“難道他們幾天都沒有出門?”
木槿知趴在寬大的桌面上,自言自語的:“冷邢都不用吃飯的嗎?”
“有外賣,”
書桌對面,東方墨頭也不擡的埋首處理工作,隨口答道:“沒有重要事,他根本不用出門。”
“對耶!”
木槿知一拍手掌:“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現在吃飯很方便了,一個電話或者網上訂餐就可以,根本就不用出門。對了,東方墨,”
她擡眸無感盯他:“冷邢不是你死黨嗎?怎麼看你樣子一點兒也不擔心他?”
這幾天都是她在擔心,而身爲死黨的他則是冷淡得可以。
“有什麼好擔心?”
東方墨依然沒有擡頭:“有壞消息傳來了嗎?”
“沒。”
“那就代表他還是活得很健康,”東方墨涼薄的掀了掀脣:“擔心是多餘的。”
“嘖,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做朋友的。”
木槿知輕搖了搖頭:“居然就沒想過冷邢要是有事會怎麼辦。”
如果換做小雅有事,她半夜都會趕過去,把敢動小雅的東西殺得片甲不留!
“你是在瞎擔心,”
他放下手中的鋼筆,大手往前一撈,微微用力就把趴在桌面上的木槿知拉上來坐到桌子上:“如果身邊的人真的有問題,你認爲冷邢真沒所覺?”
“什麼意思?”
“他的洞悉能力只比我差一點點,”
東方墨把木槿知一點一點的往自己懷裡拉過來,中途還不忘自誇:“身邊的是什麼人即使不完全清楚,也會有所警覺。一直沒動靜,是因爲他甘願被騙。”
“啥?”
木槿知微怔:“甘願被騙?”
“不是說是他女朋友嗎?”
兩人相識多年,東方墨對死黨的性格自然是略知一二的,淡淡的話把問題挑清楚:“冷邢這些年來就沒有近過女人,難得出現一個讓他願意承認的女人,依他性格管那個是人是鬼,反正他喜歡就行。”
“聽你這麼解釋,真的挺符合他的作風。可是,”
木槿知眉頭依然沒有放鬆:“如果那個不是人,對他來說始終不是好事。整天和陰物近在一起,是會折斷他本身的陽氣。”
而她最擔心的是,冷邢身邊那個不知道是好是壞。
要是壞的,就像安月嫦之前對葉艾做的一樣,只爲吸取他的精血,那可就麻煩了。
“不行!”
木槿知越想越擔心,哧溜一聲就想從他懷裡溜出來:“我還是要親眼去確認一下比較好!”
她是挺喜歡冷邢那人的,自然不希望他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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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
東方墨輕輕一拉,就把魚兒一樣的她勾回懷裡,低醇的語氣平添上幾分不滿:“這幾天你全副心思都放在冷邢身上,想造反嗎?”
連晚上他要親熱的時候都念叨着不知道冷邢身邊跟着的什麼鬼,他好幾次都忍住要掐死她的衝動。
不,掐死自己的女人不划算,應該是要去掐死冷邢。
“我在做正經事,”
木槿知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箍在她腰上的大手:“東方墨你的醋勁來得莫名其妙。”
“我也是做正經事,”
夏天衣薄,他突然動手撩起她的恤衫,露出裡面的小可愛,墨黑的眼神變深,像是品味珍品一樣慢條斯理的凝視他懷裡白皙誘人的身體。
“好正經的,老婆。”
最後兩個字,他的薄脣貼在她淺淺紅起來的耳垂邊,清冽的氣息徐徐輕吐:“說起來,我們登記後,你還沒有叫過我一聲。”
“叫、叫你什麼……”
雖然木槿知比以前更大膽,也更奔放,但每次面對他,總是能被撩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特別是當他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撩撥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變成了泥漿,連思考也是費力。
她幾乎是立刻的就忘記了冷邢女朋友怪異的事,此刻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他的大手上。
“我不是天天叫你東方墨嗎?”
或者……在親熱的時候叫墨。
“不,不是這個。”
“老婆,”
他輕咬她耳垂,雙管齊下的擾亂她思維:“你知道要叫什麼的,乖,快點叫。”
嚶……
木槿知渾身輕顫,肌膚紅得不像話。
老婆、老婆……他叫得真好聽。比世上任何的一句話都要好聽,木槿知覺得自己可以聽上一輩子而不會厭倦。
所以他想聽的是……
一道靈光從木槿知迷糊的大腦裡閃過,勉力保持點點的理智,她脣瓣動了幾下,那兩個字幾乎就要衝口而出。
“嗯?”
“叫我。”
“嚶~”
木槿知眼神迷濛的美眸裡閃過情動,身子也輕顫得更厲害。
唔唔,東方墨的手真的有毒,每次他這樣、那樣碰她的時候,她都毫無反擊之力,都只能軟在他懷裡。
“叫!”
東方墨的語氣加重,順手把她戴着的小可愛全部扯下來,木槿知身上頓時一涼,隨即又是一熱。
“老婆,叫我!”
“嚶,”
木槿知努力保持清醒,想先推開他,雙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勁。
“東方墨,你先停一下,這樣我沒法叫。”
“不停!”
“現在就叫!”
書房內情意生動的幾秒鐘後,她紅得發熱的臉埋進他懷裡,小小聲的叫出來。
“老公。”
“嗯。”
“啊!”
他答話的時候往前一頂,木槿知頓時就受不住輕吟出來。
“太小聲,再叫。”
“老公,”
木槿知雙手攀着他的肩膀,她叫一聲他就動一下,書房內情動的兩人此刻完全進入屬於他們彼此的世界。
“老公、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