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從未見過她如此生氣、惱怒,狠狠地被推了個踉蹌,待到站穩後,難掩驚訝,急聲問:“連心咒?什麼連心咒?”
“如風哥,你敢說你不知道嗎?”水靈悠真的好難過,從前那點少得可憐的親情將她傷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她都能夠咬着牙挺過來,可她不能忍受別人因爲她而受到傷害,尤其還是關心、愛護她的人,她就更加不能忍受:”從我恢復記憶那一刻,辰希就用法術在與我最親近的幾個人身上施了連心咒。這連心咒就像一根無形的繩子一樣將我們密切的聯繫在了一起,我就是這連心咒的中心點,目的是爲了我發生任何突發情況,你們能夠第一時間趕到我身邊,反之也一樣。只不過,因爲現在的我在孕期,連心咒就像在我心裡裝了一個開關一樣,需要我靜下心來開啓。”
“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利用這連心咒感應到秦鵬和倩倩現在的位置?”季如風難掩雀躍,激動之餘更多的是訝然。驚訝於一個小小的咒語竟然擁有現代高科技gps的定位功能。
要知道,警方可是費盡千千萬萬個腦細胞也沒能從綁匪寄來的視頻中查到一丁點兒有價值的信息,因此現在面臨一個窘境,就是萬事俱備沒有東風,刑警、武警、便衣、談判專家、防爆專家,甚至讓人聞風喪膽的飛鷹隊都隨時待命中,卻愣是找不到綁匪的老窩。
水靈悠不願隱瞞,況且現在也不是再做隱瞞的時候,她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風,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可不可以答應我?”
“你不想讓警方參與進來,是嗎?”季如風問。
想着她的能力實在是太特殊了,而刑警也好,武警也罷,接受的都是無神論,定然不會相信將被他們視爲封建迷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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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也不是!”水靈悠拭去臉頰上的淚漬,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着說:“不管是刑警還是武警,或是特警,他們身上的正氣太足了,辰希是仙並不會受到影響,但老哥是陰靈,他的法力會被正氣禁錮而無法施展,所以我這個不情之請是希望他們在我沒有得到準確的消息前,警方不得擅作主張進行任何行動!”
“這沒問題!”不是季如風不相信警方,而是必要的時候來點邪的還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就是所謂的手段!
手段手段,就是給自己設定一個不能觸碰的底線,然後用盡一切無所不用其極的辦法。
更何況,這一次的‘邪’還來自於他親愛的季太太,這信心不用說,必須是爆棚。
“既然這樣,就陪我去天台吧!”水靈悠回眸看向季擎軒及站在不遠處的高啓,輕聲說:“擎軒、高啓,你們兩個人如果不害怕就隨我一起來吧,你們兩個人身上也被施了連心咒。”
“當然!”
季擎軒和高啓兩異口同聲,正如他們不約而同的面露喜色。
水靈悠會意一笑,回頭的同時說:“還有孟博哥哥,如風哥,讓孟博哥哥也一起來吧!”
“這是必須的!”
說這話的不是季如風,而是孟博本人。
他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恰好聽到季擎軒和高啓身上也有連心咒的部分,再說有集體活動怎麼能少得了他。
“親愛的季太太,人已經到齊,我們走吧!”看着自己的靈悠挺着個大肚子還要操勞、傷神,季如風心裡很不是滋味,倘若不是時間不等人,他真的不願意她首當其衝,起步走到她身前,屈膝蹲下身,溫柔的將手撫上她的隆起的小腹,說:“小寶,媽媽等下要小忙一下,爸爸知道你和爸爸一樣愛媽媽,所以你在肚子裡要乖乖的,不可以鬧哦,爸爸愛你!”
話落,他欠身,動情的吻上水靈悠那高高隆起的小腹。
水靈悠心裡暖暖的,如花的笑幸福的綻放在她的脣角。
儘管她知道強行啓動連心咒會讓腹中的孩子加速增長,但爲了自己最好的姐妹,爲了深愛她而不能愛默默守護在側的秦鵬,她覺得消耗自己的元氣用孩子的早一點出生來換,值得!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牽手並肩而行,只不過剛剛走了三步,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就站在門口的季承威。
水靈悠頓住腳步,聲音難掩驚訝:“爸——”
“丫頭,你剛纔說的那個連心咒對你、對你腹中的孩子真的不會有影響嗎?”身爲一個年長之人,季承威太清楚這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他相信在特殊世界裡亦是如此。
水靈悠想回答沒有,但話到了嘴邊卻是嚥了下去,可又不能不說,她猶豫了片刻,遂說:“爸,我不想騙您!”
“那就說實話,丫頭!爸希望你能夠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如果你覺得值得就去做,不值得切勿感情用事!”季承威面露擔憂,若是放在平常,他定然不會干涉她的任何決定,畢竟她在某方面的成就毫不遜色於兒子季如風,但今天不知爲什麼,總覺得有事會發生似的。
“爸,我會拿捏好分寸,不會有事的。”水靈悠想着,有孟博在,就算孩子提早出來也沒什麼問題。
“你能這麼說爸就放心了!你們幾個快去天台吧,這裡有我這個老頭子盯着,不會出岔子的。”季承威心裡雖很不安,但言行上大度的很。
“爸,您辛苦了!”季如風還真沒想到父親會如此深明大義。
“傻孩子,和爸還用說這些?快去吧,有了消息,第一時間差人通知我。”季承威笑得慈祥、慈愛,滿滿都是言不盡的父愛。
可,望着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他心裡越發的焦慮、難安,於是提高嗓門急聲囑咐:“風兒,外面夜深露重,一定要照顧好你媳婦兒。”
遠遠的傳來一句:“爸,我知道了,你自己也不要太累,注意身體。”
隨着電梯一層層的上升,水靈悠不知道即將迎接她的除了腹中胎兒加速增長,還有她隱隱的能感覺到可能會有她無法掌控的事情發生。
至於具體會是什麼事,她猜不到,感知不到,心雖沒有不安,神卻不受控的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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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
天台上,坐在竹藤椅上的水靈悠突然站了起來,腳下步子箭步而飛。
衆多還沒搞明白狀況,便聽到她急聲問:“辰希,老哥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