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霍連臣淡淡應了聲。
凌汐葉故意忽略霍連臣因爲她說‘女伴’而應得勉強的聲音，垂眸咬脣笑着，腳尖更是在地上劃了下，“週末我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啊……”
“沒有就算了……”
“欸欸欸！”凌汐葉急忙說道，“有時間有時間！”
霍連臣微微有點兒頭疼，覺得自己找凌汐葉感覺是給自己找麻煩。
畢竟，他把她當妹妹，她好像對他心思不單純。
“回頭我再聯繫你……”霍連臣暗暗嘆了聲說道。
“好。”凌汐葉眼底都放了光的應了聲，明顯的，有些小女孩兒羞赧下的忸怩。
霍連臣剛剛想要掛電話，聽到有車笛聲傳來，微微蹙眉了下，“還在執勤？”
“沒有，剛剛和……”凌汐葉這纔想起一旁的林向南，偏頭看去，可哪裡還有人？！
咦，人呢？！
凌汐葉轉了一圈兒，突然想起剛剛餘光好像他們站得的路邊兒停了個車，然後又開走了？
天！
她連林向南什麼時候走的不知道就算了，林向南竟然過河拆橋，找她陪走、陪喝、陪玩深沉後，自己走了？！
沒品！
“汐葉？”霍連臣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
“哦，沒事，剛剛以爲看到個熟人……”凌汐葉隨便編了個理由後說道，“好了，我先回家了，週末見。”
如果你想天天見，我也不介意啊！
“嗯。”霍連臣淡淡應了聲，掛了電話。
他放下手機，走去窗前……垂眸而下。
洛城的夜充斥着大都市下的燈光璀璨，置身在高層公寓中，彷彿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可是，卻又沒有辦法逃開這裡的禁錮。
擡手，霍連臣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潔淨的玻璃上劃過。
一個大寫的“L”，在玻璃上留下痕跡。
霍連臣看着他自己寫出的L，嘴角劃過一抹自嘲後，轉身，拿了手機打了胡郢的電話。
“霍少？”
“明天找保潔過來，把窗戶重新擦。”
“不是昨天才……”胡郢的話沒有說完，感受到縱然不在對面也能讓他噤聲的迫力後，改口說道，“好。”
沒有給他多說什麼的機會，手機那邊兒，已然掛了電話。
……
夜色，在彷彿微微醉了的視線裡，因爲車速而流逝下，將所有霓虹變成了流光溢彩。
林向南看着這繁華的夜色，眼底越發迷離起來。
原本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話，可他卻孤單的很。
那種孤單，讓他害怕！
林向南收回視線，拿出錢夾打開……
照片是他和葉子瑜剛剛相愛，卻因爲不能見的時候拍的，那時候的她，美好乾淨到了讓他訓練的時候，覺得是一種心靈上的調劑。
林向南指腹輕輕劃過照片，嘴角有着一抹淡淡地笑意。
小魚兒，有個女孩和你一樣，愛喝奶茶，也要吃口味很重的麻辣火鍋……喜歡涮肉。
她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凌汐葉。
如果你知道了，一定會說，是上天都希望我珍惜你吧？！
可惜……
我沒有好好珍惜你，而她和你再“像”，卻也不是你。
就在林向南思緒陷入悲傷困境的時候，車突然緩緩停下。
“前面好像發生什麼事了……”司機縮着脖子傾身向前一些，想要看遠一點兒。
林向南擡眸看去，就見前方圍堵了很多人，將整個路都給堵住了。
“從別的路走。”林向南淡漠的收回視線說道。
司機回頭，“要到前方纔能掉頭和拐彎，車這會兒前不前後不後的，走不了啊！”
路中間有隔離帶，他們的車道正好被兩邊車給夾住了，也沒有到路口……
可以說，這會兒就算你想要違規掉頭，都沒有辦法。
林向南微微蹙眉了下，抽了錢出來給司機後，下了車，打算走過去，反正也離公寓沒有太遠了。
……
“陳局，人被圍堵在寫字樓裡了。”
陳渃目光冷靜，穿着平底鞋的她腳步有些急促，彷彿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有四個月身孕的女人。
“欸欸，陳局，你還進去啊，你還懷着晨宇的娃呢！”張超一把將陳渃給拽了回來。
“哦，”陳渃彷彿也猛然想起來，垂眸看了眼，“忘記了！”
“……”張超嘴角抽了下，思忖着如果這話讓葉晨宇給聽到了，準能直接剝了陳局的皮。
陳局這個警隊霸王花，天不怕地不怕，上可對大頭兒拍槍在案，下能整的底下人，一個個哭爹喊娘。
可一遇到葉晨宇，準歇菜。
陳渃輕輕撫摸了下微微隆起的小腹，“寶貝兒，從小和媽上現場，咱以後泰山崩於頂都面不改色！”
話落，她已經拿着對講機，一邊兒安排着人員搜捕，一邊人就進了寫字樓。
這個案子是她送給她家‘小豆芽’的禮物，在孕期“休息”前，最後一個現場，她怎麼也不能讓那罪犯給跑了。
張超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問一旁拉着警戒線的人問道：“特警那邊兒人到了沒有啊？”
“說還有三分鐘到現場。”
張超一聽，回頭看向已經進了寫字樓的陳渃，一臉的急色，卻又不能離開。
這場圍剿他做總指揮，他得在監控車聽大家的進度，安排行動。
這陳局要是有個什麼微微的閃失……雖然，陳局那身手估計不會有閃失，可到底肚子裡揣了一個，讓人不擔心不行啊？！
“副隊，寫字樓里加班的人員已經全部安全撤離……”有人適時上前彙報。
張超一聽，也顧不得擔心陳渃，摁下總控按鈕，下達命令，“工作人員已經撤離，全面圍剿……儘量抓活得，關鍵時刻，可以開槍擊斃！”
林向南雙手抄褲兜的站在人羣裡，淡漠地臉上，並沒有因爲刑警隊在執行任務而有絲毫的變化。
彷彿，從離開部隊後……
不，是從小魚兒、爺爺離開後，他體內的血，也涼了。
累，不是身體累，是心疲憊了。
林向南拿了手機，給葉晨宇發了個短信後，轉身就欲離開……
可人才轉身呢，突然衣袖被人猛然拽住。林向南微微蹙眉了下，回頭看去，就見是凌汐葉，頓時，眉心皺的更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