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是情侶，正好一同出席。頒獎禮後有一個舞會，國王陛下設宴招待衆人。”
“已經確定？”
“確定。這個消息就由你親自告知喬之君好了。”
“沒問題。”
“對了，既然他倆是情侶，就再加一筆獎勵，把日內瓦湖畔的那套工作小別墅送給他倆做婚房……”湯姆解釋，“你們不是說方麗坤在國內開寵物醫院嗎？那就把她請回來，讓她沒有後顧之憂。以後，無論他們提出什麼條件，只要能滿足的都儘量滿足。”
也許，方麗坤回去開寵物醫院並不是因爲錢的原因，但是，曲存芳沒有解釋。
這麼複雜的故事，沒法對一個老外講清楚。
但是，她對這個決定深感欣慰。以二人做出的傑出貢獻，爲財團帶來的巨大利潤，這份獎勵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上了等候多時的私人飛機，打開助理準備的這些日子的備忘錄，曲存芳快速瀏覽完，放在一邊。
畢竟是這麼長時間的會議，她早已疲憊不堪，在舒適的座椅上躺下，吩咐助理：“你給喬之君打個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助理正要打，她想起什麼，坐起來：“還是我親自打吧。”
這是她一貫對喬之君的尊重，縱然是一通電話，也不願意假手他人。
就在這時，私人電話先響起來。
她一看號碼，臉上的表情立即緩和了，笑盈盈的：“存姿，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
“大姐，我都給你打了好幾次了，每次你的助理都說你在開會。大姐，我看你是越來越大牌了，連我都找不到你了……”
她耐心解釋：“這是個封閉式會議，存姿，有什麼急事嗎？”
“沒事情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親愛的大姐，我想你了，不行嗎？”
這小子，語氣怎麼忽然變得這麼輕快這麼興奮？好多年她都沒有聽過他這樣歡快的語調了。而且，還撒嬌，就像小時候一般。
她心念一轉：“存姿，你終於離婚了？”
“哈哈，大姐，這早已不是新聞了好嗎？你快回來，我給你看離婚證……”
曲存芳倒冷靜：“給了多少贍養費？”
“大姐，你能不能先別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反正我已經把事情給順利解決了。對了，大姐，你回家時先準備好一份禮物……”
這傢伙一直跟小時候一樣，每次她出差出遠門，年幼的曲存姿總是要追着叫她帶禮物。三十年了，她從未忘記這習慣，從未讓他失望過。
曲存芳笑起來，聲音也柔和了，“什麼禮物？你這麼大的人了，還次次都問我要禮物？”
“誰叫你是我最親愛的大姐呢。”
“哈哈，你想要什麼禮物？”
“不是送我……”
曲存芳詫異：“不是你？那誰還敢問我要禮物？”
“你別管啦，反正這禮物絕不能寒酸，要非常非常好，這麼說吧，就當是你送我的結婚禮物……”
曲存芳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這個弟弟！他才離婚，怎麼那麼快就又要結婚了？
跟誰？